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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顧臣彥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既然是利用，大家都在利用，他又高尚到哪裡。
蔣恆蹙眉，還想說什麼，警察進了病房。“蔣恆先生，請配合我們調查顧哲宇打人事件。”
蔣恆看了顧臣彥一眼，臉色暗沉。
顧臣彥是連他也算計？
“蔣總，顧哲宇打人這件事性質惡劣，許妍肯定不會和解的，畢竟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請蔣總實事求是。”顧臣彥淡淡開口。
蔣恆深吸了口氣，行，不愧是顧臣彥。
顧哲宇是顧家人，是顧臣彥的弟弟，顧臣彥報警和作證的話，太過明顯，顧興業肯定會生顧臣彥的氣。
但如果是他蔣恆作證揭發顧哲宇打人，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何況，如果他袒護了顧哲宇，許妍知道了一定會對他更失望。
顧臣彥這是一箭雙鵰，運籌帷幄了。
“夏夏，在這陪著媽媽，爸爸晚些再過來。”蔣恆揉了揉夏夏的腦袋，蹲在他身前。“有事給爸爸打電話，記住了嗎？”
夏夏紅著眼眶點頭，小心翼翼的回頭看顧臣彥。
他想讓顧臣彥做他的爸爸，可是……媽媽也說蔣恆才是他的爸爸。
有些失落的低下頭，夏夏不說話了。
蔣恆讓張斌留下照顧夏夏，跟警方離開。
顧臣彥看出蔣恆是故意的了，他故意表明自己的身份，無論他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他是夏夏爸爸的事實。
許妍和蔣恆之間有夏夏這道羈絆，無論顧臣彥做什麼都無法切斷。
“夏夏明天是不是還要上學？”顧臣彥小聲問了一句。
夏夏小心翼翼的靠近顧臣彥，軟萌的小手死死抓著衣角。
夏城和陳宇在病房外，病房內只有顧臣彥夏夏還有許妍。
“學校還習慣嗎？”顧臣彥再次開口，衝夏夏伸手。
夏夏委屈的哭了，撲到顧臣彥懷裡不敢哭出聲。
顧臣彥深吸了口氣，揉了揉夏夏的腦袋。
“我不要去上學了……”夏夏悶悶的開口，他喜歡要顧臣彥抱抱，感覺很有安全感。
“為什麼？”顧臣彥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可以這麼溫柔。
“因為打架了，他們說媽媽壞話。”夏夏委屈巴巴的站著，小模樣太招人心疼。
陳宇進門想說什麼，見夏夏委屈的站在顧臣彥身前，驚了那麼一瞬間。
這也太像了……夏夏此刻的神情與顧臣彥也太像了。
“那也不能不去上學，你馬上就要升小學了，學前教育不能落下。”顧臣彥用教育的口吻說著，可卻異常溫柔。
夏夏擦了擦眼淚小聲開口。“對不起……”
他不能叫爸爸了，可他好想叫顧臣彥爸爸。“夏夏打架了，學校不要夏夏了。”
顧臣彥蹙眉，看了陳宇一眼。“你落實一下。”
陳宇趕緊關上病房門去打電話了。
“媽媽會沒事嗎？”夏夏小聲問著，怕吵醒媽媽。
“會。”顧臣彥點頭。
“叔叔……謝謝你。”夏夏這次不喊爸爸了。
可顧臣彥卻覺得有些失望？
“好好學習，等你長大了再來謝我。”顧臣彥給夏夏定了目標。
夏夏眼睛亮亮的，重重點頭。
“顧總……園區說，夏夏打了顧小姐的兒子，沈星河，不過……聽說陸家那位，就是陸美琪已經找過園區了，園區很重視，說是明天一早親自接夏夏回去上學。”陳宇震驚的看著顧臣彥。
許妍和陸美琪什麼關係？
陸美琪在圈子裡可是出了名的小辣椒，三年前和M籍華裔的富商聯姻結婚，沒幾年對方就死了，她一個女人帶著對方百億家產回國，絕對是個狠辣的人物。
門口，夏城也愣了一下。“陸美琪？是我老闆，我給她當保鏢。”
陳宇張了張嘴，一臉震驚。“你給陸美琪當保鏢，你挺勇啊。”
真是藝高人膽大。
聽說陸美琪那個死去的丈夫是M國黑幫的，陸美琪帶著遺產回國，前夫的家裡人自然不會放過她，當陸美琪的保鏢，那真的是拿命賺錢。
夏城什麼都沒說，畢竟是老闆的私事，他不想多問。
但陸美琪……居然還是幫他問了幼兒園的事情。
“顧程程為難你們了？”顧臣彥看著夏城。
夏城點頭。“嗯，沒有幼兒園敢收夏夏，所以我才求了老闆。”
顧臣彥蹙眉。
許妍怎麼不給他打電話？
是怕麻煩他？
回頭看了許妍一眼，顧臣彥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才能讓她徹底放下戒備心。
“帶夏夏回去吧，他該睡覺了，明天一早，我讓陳宇去送他上學。”顧臣彥揉了揉夏夏的腦袋。
夏夏回頭看著媽媽，很乖的點頭。
如若是別人讓他回去他肯定不會聽的，可顧臣彥的話，他會聽。
夏城也有些詫異，夏夏雖然很乖，但性子很執拗，許妍受傷他肯定不會想要離開的，可顧臣彥的話，他居然那麼聽話的答應了。
“我在這，你媽媽不會有事。”顧臣彥再次安撫。
夏夏抬頭看著顧臣彥，張了張嘴，那句爸爸還是沒有喊出來，轉身跑到夏城身邊。
“這裡有我，你可以放心，顧家的人應該會來找許妍的麻煩，這段時間你們避避嫌，不要牽扯進來。”顧臣彥善意的提醒夏城。
“顧總……我妹妹，還有我，有什麼能為您做的。”夏城也不是個會欠人情的，他也不想讓許妍欠顧臣彥太多人情。
“我不會平白無故幫你們，但也不會做下作的事情。”顧臣彥讓夏城放心。
夏城深吸了口氣，抱起夏夏離開。
顧臣彥，不是顧哲宇那種人。
他至少不會逼迫許妍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至於其他的利用價值，用許妍的話說，無非是互相利用罷了。
……
第二天一早，許妍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輸液袋，有些茫然。
“醒了？”
沙發上，顧臣彥撐著腦袋，蹙眉開口。
許妍緊張的看著顧臣彥，他居然在這守了一夜嗎？“顧……顧總。”
“噓！”顧臣彥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顧哲宇被警方帶走調查，顧家的人馬上就到這裡，一會兒無論他們說什麼，你都不要開口。”
顧臣彥要保許妍。
許妍緊張的握緊雙手，明顯是在害怕。
顧哲宇進了警局，顧家怎麼可能輕易饒了她。
“別怕，有我呢。”顧臣彥站在病床邊，讓許妍放心。
許妍紅了眼眶，點了點頭。
可顧臣彥，能保她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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