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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姚翠蘭聽聞何鑫的話後，當場愣住了，
“顧……顧先生讓你來跟我們籤合同？”
“是啊！”
何鑫連連點頭，“之前陳慶那個雜碎做的事情，都屬於他個人行為，跟我們沒有關係，現在已經把他給處理掉了，這個廠，現在由我全權負責！”
“您……您……貴姓啊？”
姚翠蘭問道。
“您叫我小何就行！”
何鑫惶恐不已，連忙擺手道，“您可千萬別跟我客氣，到時候顧先生會責怪我的！”
“我師弟呢？現在在哪裡？”
葉柔沁才不管什麼合同不合同，立刻上前對何鑫詢問顧川的下落。
“您是說顧先……那位小兄弟？”
何鑫差點說漏嘴，話到嘴邊收了回來，
“他就在上面，葉醫生不用擔心！”
“我是問你，你們沒把他怎麼樣吧？”
葉柔沁語氣依舊充滿冷意，對著何鑫質問道。
“沒……沒怎麼樣啊？放心葉醫生，顧小兄弟是我們的貴客，我們怎麼會對他做什麼呢？”
何鑫臉色依舊惶恐，內心無比崩潰。
他能把顧川怎麼樣？顧川別把他怎麼樣，他就要回去燒香拜佛了。
“真的？”
葉柔沁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何某人以性命擔保，顧小兄弟絕對毫髮無損！”
何鑫拍著胸脯保證。
葉柔沁看了看他，隨後便立刻往廠裡走去。
“哎哎，女兒，你等等我！”
姚翠蘭一邊追上一邊對何鑫說道，
“小何是吧？合同我們可以繼續談，但要是剛才陳慶提的那些要求，我可不會答應！”
“呵呵，姚董事長說笑了，那種霸王條約全都是陳慶自己擬定的，跟顧先生毫無關係，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完便引領著她回到了剛才談判的會議室裡。
隨著何鑫拿出一副全新的合同擺在姚翠蘭面前，後者仔細翻閱看了一眼後，整個人都傻了。
“這……這……小何，你……你確定要跟我們籤這樣的合同？”
不怪她如此驚訝，即便是之前跟陳慶合作的時候，最高的利潤也就是談到三七開的利潤。
而現在何鑫給她的這份合同裡，所有有利的條件，都在趨向於她的企業，甚至利潤算下來，她的藥企足足可以分到九成利潤。
剩下的那一成利潤，還被何鑫以其他的方式優先服務於她。
這哪裡是什麼合同？
如果不是白紙黑字上寫的是商務合作，姚翠蘭甚至以為這是一個捐贈說明書。
完完全全就是要把陳慶這個採藥廠送給她。
“那當然啦！”
何鑫搓著手滿臉諂媚笑容，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悅，反而滿是興奮地說道，
“姚總覺得這合同怎麼樣？應該還算合您的意思吧？您要是覺得不妥，我還可以再修改一下！”
“我……我沒意見啊！”
姚翠蘭哪裡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她做了這麼多年的藥材生意，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好事。
不知道的還以為何鑫是個傻子呢。
隨後姚翠蘭還不放心，緊接著又從頭到尾看了一下這份合同，發現完全沒有任何貓膩，更沒有什麼文字遊戲。
頓時間，姚翠蘭的呼吸愈發急促，滿眼中充斥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葉柔沁此時也把合同看了一遍，她同樣感到震驚無比，轉頭卻看向了顧川，
“小川，這合同是怎麼回事？”
她明顯感覺到何鑫和剛才的陳慶，幾乎是判若兩人的態度，一時間讓她感到十分疑惑。
自己和母親，就只是出去了那麼一小會。
怎麼突然就變了副模樣？
還有之前那個陳慶？為什麼出去了一趟，回來後就沒看到人了？
這不是他的廠嗎？
冰雪聰明的她立馬意識到了不對，而問題肯定就出在自己小師弟身上。
顧川見葉柔沁對自己發問，不由得笑了笑，
“這還能怎麼回事？何總覺得二姐和伯母不能白來一趟空手回家，所以就很熱情地幫你們準備了一份優質的合同！”
葉柔沁：……
熱情？
這熱情的是不是有些過頭了？
陳慶這個廠規模雖然不算太大，但作為醫生的葉柔沁心裡比誰都清楚，這種採藥廠的利潤，比一般的上市公司市值都要大，至少都是十億起步。
就這麼一份合同，除了沒明明白白地說要送廠，其他的都已經差不多了。
葉柔沁此時緊盯著顧川，想要從這小混蛋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但讓她失望的是，什麼也沒看出來。
不過她心裡明白，何鑫之所以能轉變態度如此迅速，絕對跟顧川脫不開干係。
“小何啊，你老實跟我說，這份合同，到底是誰安排的？”
姚翠蘭也不是傻子，立刻反應過來在自己離開這段時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這……”
何鑫被姚翠蘭問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能暗中瞥了一眼顧川。
然而顧川卻並未回應他的眼神，自顧自地在一旁繼續吃著水果。
“呵……呵呵，是這樣的，顧先生得知這件事情後，很生氣，所以就把陳慶給罷免了，命令我給姚董事長你一個滿意的交代，所以……呵呵，這不就給您準備了一個這樣的合同嘛，就當做是……顧先生給您的見面禮！”
此話一出，姚翠蘭怔了怔，隨即興奮了起來，
“真的？真的是顧先生交代的？”
何鑫乾笑一聲點頭，
“當然，這可是武道界的藥材生意，我也沒辦法做主的！”
“我就說顧先生肯定不是那樣的人，都是這個陳慶在中間搞鬼！”
誰知姚翠蘭激動地拍著桌子，興奮得不得了。
何鑫看著她這麼激動的樣子，內心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尼瑪顧先生就坐在你旁邊呢？你這個蠢女人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要不是他，老子會把這麼大利潤讓出去？你想屁吃呢！
而此時姚翠蘭卻不以為然，繼續對何鑫追問道，
“那個小何啊，顧先生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要來談生意了？他現在人在哪？有空嗎？我這個女兒啊，一直以來仰望顧先生很久了，到時候我做局，請他吃個飯，你看怎麼樣啊？”
聞言，何鑫人傻了。
老女人啊老女人，你別玩我了！
這顧先生就坐你邊上，你想撮合他和你女兒，你直接說不就行了啊？
幹嘛把我夾在中間啊！
何鑫快瘋了，當即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然而這時葉柔沁開口道，
“當然要請，顧先生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我們理應要回禮的，何先生，請你幫我們跟顧先生說一下，明天晚上，我們做東，請他一定要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