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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慧鎖了眉。

陸家還沒派車去鄉下接她的客人來城裡,這風聲怎麼就走漏了,那幾個恬不知恥的家人就找上了門?

許慧應了一聲:“知道了。”就走向了客廳。

許大山一家四口坐在客廳裡,全都聽到了許慧和任蘭芳的對話,可誰也不敢出去和許慧打招呼。

直到許慧走進客廳,許大山才迫不得已地扯起笑臉道:“慧慧,你回來了。”

許慧語氣淡淡,目光卻充滿了厭惡:“誰讓你們來的?”

許若塵頓時黑了臉:“我們是你的親人,來你家咋了?”

許慧不屑輕笑:“想利用我了,就說我是你們的親人,我沒利用價值了,你們又是一副嘴臉!”

她低喝一聲:“滾!全都給我滾!”

她並不是本著家醜不可外揚而壓低聲音,只是在學校圖書館慢慢養成不喜歡大聲說話的習慣而已。

可是許大山等人卻會錯了意,以為許慧又想趕他們走,又有所顧忌,所以不敢大聲,怕被外人聽到,因此誰都沒動。

只要許慧有軟肋,他們拿捏她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許大山苦口婆心道:“慧慧,你咋能這麼絕情?你妹還有心臟病哩!”

許慧這才勉為其難的關注了許玥一眼。

大概這幾個月他們過得很苦,許玥吃的不好,臉色有點暗黃。

除此之外,也沒什麼變化。

許玥接古秀的代,天生骨架大,即便瘦了些,也看不出來。

許玥見許慧在打量她,立刻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怯怯地叫了聲:“姐~”

她話音剛落,許慧啪的一聲,重重扇在她臉上,把她扇了個眼冒金星,摔倒在地上。

古秀心疼得要死,撲上去抱住許玥:“玥玥,你怎樣?”

她扭過頭憤恨地瞪著許慧:“你怎麼能夠動手打玥玥!”

許慧冷冷道:“誰叫她送上門來叫我打的,我不能不動手!”

她一臉兇狠對許玥道:“這一巴掌是警告你,以後別再亂認親了!只要聽見你叫我姐,我就扇你耳光!”

“當我是你騙錢的那些不諳世事的小男生,在我面前裝可憐,我就心疼你?”

“我看見你賣慘的樣子,就會手癢想打死你!”

許玥以前唸書時,最愛和男生眉來眼去,讓那些單純的男生為她花錢了。

她經常拿這些事來炫耀,證明自己有魅力。

許若塵氣得面目猙獰,指著許慧的鼻子道:“信不信我去派出所告你,讓你蹲監獄!”

許慧放下背上的書包,和在路上陸啟友給她買的糖炒栗子。

伸手就把許若塵往外推:“快去告我,我就怕你去晚了,許玥臉上的傷連輕微傷都算不上,你怎麼讓我坐牢呢。”

她一臉鄙夷道:“別說讓我坐牢了,公安相不相信你的話還兩說呢!”

“要是把你當成報假案的搗亂分子給關押起來批評教育,那就慘了。”

許若塵一聽這話,兩隻腳像長在地上似的,不論許慧怎麼推,他都紋絲不動。

許慧嗤笑:“原來是隻紙老虎啊!”

然後問任蘭芳:“任姐,他們來了幾天?晚上都睡哪裡?”

任蘭芳道:“來了有兩天了,睡在青青和你的房間。”

許慧的臉黑得像鍋底似的。

她噔噔噔的上了樓,把許大山等人的東西直接從樓梯口往客廳扔。

任蘭芳見了,趕緊讓招娣姐妹三個躲到她母女幾個的房間不要出來。

許大山一家四口先是目瞪口呆,等反應過來,全都一擁而上阻止許慧扔東西。

自從許慧之前去大東門賣甲魚,差點被劫財劫色,就養成了隨身帶一把水果刀的習慣。

見許大山一家三口像瘋狗似的往樓上衝,她掏出水果刀對他們道:“我看你們誰敢靠近我!”

許大山一家四口頓時停下了腳步。

水果刀可是沒長眼睛,萬一捅到了自己咋辦?

他們誰都不想死。

許慧在城裡買了房子,又開了小吃店,他們還想跟著享福哩,哪裡捨得死?

許慧讓任蘭芳把許大山等人的衣物這類砸不到人的東西全都從視窗扔下樓去。

凡是有可能砸到人的東西,就讓任蘭芳用蛇皮袋子裝起來,她待會兒全扔出家門。

許大山一家四口再次慌了神,拼命阻攔任蘭芳把他們的衣物往窗外扔。

特別是古秀,上前就想撕打任蘭芳:“你這個爛婊砸,不是我們家收留你,你和你幾個小婊砸只能睡馬路,等人家一口熱屎吃!”

“你敢扔我們的東西,我就打死你!”

她揚起的巴掌還沒落下,就聽客廳裡“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就是許玥嚎喪般的哭喊聲:“爸,媽,救我!”

眾人扭頭看去。

不知什麼時候,許玥落入了許慧手裡。

只見她一手抓住許玥的馬尾辮,一手扇她的耳光。

她兩眼血紅:“要打任姐是吧,你們動她一根手指試試?我保證弄死許玥!”

古秀嚇得魂飛魄散,當即放了任蘭芳:“慧慧,我求求你,放了玥玥!”

“可以噠!”許慧道,“不過要滿足我三個條件!”

古秀忐忑不安地問:“哪三個條件?”

“第一,你大罵自己一百聲:我才是爛婊砸。”

“第二,自扇三十巴掌,不扇掉一顆牙不算合格!”

“最後一條,全都給我滾出去!”

聽到這三個條件,古秀有些猶豫。

許慧當即又是一巴掌甩在許玥臉上。

許玥哭得震天響。

許慧第二巴掌又到了:“誰允許你哭出聲的!”

許玥的哭聲戛然而止。

古秀見許慧兇狠異常,含著淚乞求道:“求求你別傷害玥玥,我照你說的做就是了。”

然後老老實實大罵了自己一百聲:“我才是個爛婊砸!”

接著又自扇耳光三十下,不過沒有扇掉牙齒。

她誠惶誠恐的看著許慧。

許慧冷冷道:“沒有扇下牙來,不行哦!”

古秀只得一狠心,更加用力的扇自己的耳光,終於扇下了一顆後槽牙。

許慧這才滿意道:“可以滾了!”

古秀囁嚅著道:“那你把玥玥還給我們。”

許慧不屑道:“放心,等你們全都滾出去了,我自然會把許玥扔出去的。”

古秀他們只得收拾了東西,滾出了許慧家。

許慧拖著如死狗一般的許玥來到大門口,一把把她推了出去,砰的把門關上。

許玥一個踉蹌,撲在了古秀的懷裡。

心裡的屈辱,臉上的疼痛,讓她像死了爹媽似的,放聲大哭,哭得上下樓的鄰居都紛紛伸著腦袋看了過來。

一家人互相攙扶著,罵罵咧咧地下樓。

古秀一不小心,一腳踩空,摔得頭破血流。

許大山父子忙把她扶起來,許玥從身上掏出手帕,讓古秀按住傷口。

一家人哭喪著臉下了樓。

雖說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天早就黑了。

可小區有路燈,把許大山一家人的狼狽模樣照得很清晰。

小區裡一個大媽見了,驚訝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小許呀,你們……這是怎麼搞的?怎麼還拿著行李?這麼晚了,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雖然許大山一家四口才只來了兩天,可古秀很會搞人際關係,跟小區裡許多人都混了個臉熟,所以那個大媽知道他們一家姓甚名誰。

也知道他們和許慧的關係。

許玥抽抽搭搭道:“我們……嗚嗚……被姐姐趕出來了~”

那個大媽八卦地問:“你姐姐為啥把你們趕了出來?”

許玥一邊哭,一邊編起了故事。

漸漸地,不少街坊圍了過來。

許慧家。

任蘭芳把做好的晚飯往飯桌上端,順便喊幾個孩子從房裡出來吃飯。

招娣幾個從房裡走出來,許慧發現最小的盼娣走路一瘸一拐。

她關切地問:“你腳受傷了?”

盼娣緊抿著唇,委屈地點了點頭。

許慧問:“是怎麼受傷的?”

招娣搶著道:“是服侍……”

她才只說了幾個字,就被任蘭芳打斷了:“行了,過去的事就別提了?”

許慧懷疑地問:“盼娣的腳受傷,是不是跟許大山他們有關?”

如果任蘭芳不攔著招娣,許慧還想不到許大山他們頭上。

招娣怯怯地點了點頭。

許慧神色空前嚴肅,對招娣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告訴許姨。”

然後又正色對任蘭芳道:“你不要攔著,我有權知道真相!”

任蘭芳只得閉了嘴。

招娣這才道:“許姨的媽媽和妹妹把我姐妹三個當丫鬟使。”

“特別是你妹妹,還讓我們輪流給她按摩。”

“有一次,盼娣給她倒了洗腳水,她腳都洗完了,卻故意要盼娣給她加熱水。”

“等盼娣給她加好了熱水,她卻故意把盆給踩翻,流出來的熱水把站在一邊侍候她的盼娣的一雙小腳丫都給燙得起了泡,盼娣走路才會一瘸一拐。”

許慧頓時緊張起來,要看盼娣的兩隻小腳丫。

任蘭芳親自給小女兒把腳上的棉拖鞋給脫了,又把襪子也小心翼翼地給脫了。

嘴裡道:“當時一燙傷,我就帶昐娣去看了醫生,已經沒有大礙了。”

許慧看見小傢伙兩隻小腳都纏滿了紗布,很是心疼。

她問:“醫生說要植皮嗎?如果要植皮,所有費用我來出。”

任蘭芳笑了:“沒那麼嚴重,只是孩子太小,面板嬌嫩,燙了不少水泡出來,所以上了藥之後,要用紗布裹著,以防感染,卻把你給嚇到了。”

她給盼娣穿好鞋襪,洗了手,回來和大家一起吃飯:“你不用擔心,醫生說了。燙壞的那層皮脫落之後,會長出新皮的。”

許慧這才稍稍安心,給幾個孩子都夾了不少好菜,給盼娣夾得最多。

早知道許玥喪盡天良把盼娣給燙傷了,她之前就該多打她幾耳光!

幾個人飯吃到一半,大門外傳來周校長叫門的聲音。

許慧忙放下碗筷,去開門。

門外站著周校長父子倆。

許慧一邊把他們往屋裡讓,一邊頗感意外地問:“周校長,您怎麼來了?”

周宇龍臉上有些不自在:“我爸會來,是因為……我姐把你元旦要和陸公安訂婚一事給說了出去。”

“我爸聽說你爸媽得知此事,都去了省城,我爸怕他們找你麻煩,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許慧笑笑:“已經沒事了,人全被我趕走了。”

然後道:“校長和宇龍哥都沒吃晚飯吧,我這就去煎幾個荷包蛋,校長和宇龍哥將就吃一頓吧。”

儘管周校長父子攔著,可許慧還是給他父子三個每人煎了兩個荷包蛋。

大家邊吃邊聊。

許慧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完整經過。

原來上次周校長從省城回到家裡,就興高采烈的把許慧要訂婚的好訊息告訴了老伴。

就因為忘了叮囑一句,別告訴女兒。

結果老伴告訴了女兒。

女兒大喜過望,提出也要參加許慧的訂婚宴。

周校長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因此不肯點頭。

女兒周美鳳就故意把這事給說了出去,還將許慧在城裡的住址洩露了出去,結果周校長今天就聽到許大山一家兩天前去了省裡的訊息。

大家聊著天,就把晚飯給吃完了。

周校長特意提到,他父子倆進小區時,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不知發生了啥事。

許慧沉思道:“該不是古秀他們不肯離開,在爭取小區輿論吧。”

她不屑一笑:“說得我好像在乎這些似的。”

人言可畏,在她這裡沒這個成語。

這時,大門外傳來幾個街坊的聲音。

“我說小許,牙齒還有咬到舌頭的時候,你不能因為跟家人有過爭吵,就不管他們,這是不對的。”

“你趕緊把門開啟,讓你父母家人進來。”

“你媽被你推下樓,摔破了頭,你得送你媽去醫院!”

許慧頓時陰沉了臉,走到鐵門前,對那些仗義執言的街坊道:“咱們去傳達室說。”

一個大媽不樂意道:“你得先把你媽送去醫院,她流了好多血!”

周校長這時也走到了鐵門前:“慧慧為啥要給一個自己不小心摔破腦袋,卻嫁禍給她的人治傷?”

那個大媽上下打量著他:“你是誰?”

周校長一臉正氣:“我是慧慧的校長,我來時親眼目睹,是古秀同志自己一腳踏空摔下去的。”

“不然她不當場嚷了起來,會你們問起她才哭訴?”

雖然他並沒有親眼看到這一幕,但並不妨礙他站在許慧這邊說話。

眾人聽了他的話全都默然。

這位校長的話有道理啊!

古秀他們扣屎盆子在許慧頭上,自己也可往他們頭上扣屎盆子!

任蘭芳抱起小女兒,來到鐵門前:“古秀他們是不是跟你們說,他們是被許慧趕出來的?”

“他們在胡說八道!”

任蘭芳小心翼翼地脫掉小女兒腳上的拖鞋,露出纏滿紗布的一雙小腳丫。

任蘭芳悲憤地把小女兒一雙腳會燙傷的原因誇大其詞地說了。

然後道:“慧慧回來得知此事,向他們索賠醫藥費,他們不肯,還想打我母女幾個,慧慧要報警,他們自己嚇跑的!”

任蘭芳在小區以老實、誠懇著稱,她的話無人不信。

那幾個大媽看向古秀一家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許玥哭得梨花帶雨,悲憤地指著任蘭芳和周校長道:“你們為什麼要冤枉我們,就因為我姐有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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