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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往呂府下了帖子,便坐上了馬車往呂府的方向走。

今日京兆尹休沐,紀晚榕一下馬車,看見的便是京兆尹那張白白胖胖的臉。

京兆尹大汗淋漓的站在門口,伸出一隻肥手擋住太陽,看見了她們,臉上還掛起了一個笑。

雖然他臉上帶笑,可紀晚榕卻有一股直覺,他並不歡迎她們的到來。

“京兆尹怎麼站在這裡曬太陽,卻沒有去屋子裡陪著呂夫人?我們不過是前來隨意探望,讓您這樣大費周章,倒是我們的不是了。”

紀晚榕朝著他一笑。

京兆尹一聽紀晚榕說只是來探望,並不是存了給呂夫人治病的心思,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寒王妃這是哪裡的話,快隨下官進去吧。”

他說完這話,便轉身把兩人引了進去。

兩人跟在京兆尹的身後,紀晚榕瞧著他壯碩的背影,心中的疑惑卻是更大了。

初陽郡主用手肘捅了捅紀晚榕,隨後扭頭對著她做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紀晚榕朝著她點了點頭,也對著她做了一個口型:“京兆尹不願讓我醫治。”

初陽郡主大驚。

呂夫人生病後,重新隔出來了一個院子,離主院稍稍有些遠,也十分的安靜。

等紀晚榕到了院子的時候,才發現屋子外站著許多的丫鬟和小廝。

小廝手中還拿著木棍,一眾下人站在門口,表情嚴肅,而屋內門窗緊閉,院子內的氣氛十分凝肅。

初陽郡主這下,才是真的是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呂夫人生了病,京中竟也沒有較為親近的手帕交來看看嗎?”

她以為她今日來,會碰見很多人,還能和京中那些老妖婆,炫耀炫耀晚榕大人送給自己的水晶簪子。

京兆尹輕輕的咳了咳:“內子的孃家在京外,此刻還未趕回來,而手帕交——從前是有,不過生病之後就不再來往了。”

“兩位貴人還能抽空來看看她,若是她是清醒著,心中想必也十分感激。”

紀晚榕聽著,隨後又輕輕問了一句:“敢問尊夫人是生了什麼病?”

京兆尹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瘋病,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寒王妃的心意下官心領了,遠遠的看上一眼便好了,莫不要染上了。”

他的情緒很複雜,紀晚榕能感受到他的悲傷,可除了悲傷之外,還有其他的情緒。

“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吧,素聞呂夫人賢良大方,從前也是江南難得的美人,病情說不準就馬上會由危轉安了呢?”初陽郡主道。

呂夫人原名袁意之,家父是江南的知縣,而她生在江南,長在江南,是有名的江南美人。

在六年前與下江南的京兆尹呂忠奉相識,呂忠奉非她不娶,日後也只有他一個妻子。

在她初入京城的時候,不受待見,是在禮佛的時候結識了長公主,才與京城中的命婦有所往來。

如今這樣的情況,誰看了不說一聲可惜。

見到京兆尹,門口的小廝才讓開了身子。

木製的門嘎吱一聲開了,紀晚榕聽見的便是一聲咯咯的笑聲。

屋子裡那人就像是遇見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一直咯咯的笑著,停不下來,可聲音卻帶著幾分沙啞,氣若游絲。

紀晚榕微微頓了頓腳步,又探頭往屋子裡望去,屋子裡的光線很暗,床榻上似乎坐了一個蓬頭垢面的人。

她的雙手被用細長的布束縛在床上,不過留下了幾分能夠自由活動的空間,可此刻的她,則是一邊笑著,一邊玩弄著手中的紅帕子,嘴裡還哼著小曲。

殷紅的帕子鮮豔如血,在昏暗的臥室裡飛舞。

初陽郡主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兩隻手臂的汗毛豎起,讓她背後是冷汗森森。

她往紀晚榕的身邊靠了靠,柔弱無助的抓住了紀晚榕的手臂。

紀晚榕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往前走,走到床榻邊的時候蹲下了身子,仔細瞧著她的模樣。

雖然蓬頭垢面,形容枯槁,可還能看出她從前的幾分顏色。

“意之,你在笑什麼呢?”紀晚榕的聲音輕輕的,柔得似乎能滴出水來。

袁意之聽了,又是悶悶的一笑,埋頭瞧著胸前的帕子:“寶寶,我的寶寶,你看我的寶寶多可愛。”

場面有些詭異,看著初陽郡主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可紀晚榕卻是笑了笑:“是的,是很可愛,你瞧瞧這小嘴,這眼睛,跟你的很像,不過月份不大,看不出是男孩還是女孩。”

袁意之聽了笑聲才緩緩停止,她抬起頭,驚喜的看著紀晚榕:“是個女孩,不過才七個月,七個月就被打掉了。”

紀晚榕一怔,還想要說話。

可袁意之看見面前的人,瞳孔猛地一縮,隨後瞪大了眼睛,惶恐的往後退去。

京兆尹看見眼前這幕,急忙上前將紀晚榕拉的離得遠了些:“寒王妃小心,她的瘋病又犯了。你別聽內子胡言亂語,自從她懷了孕,又流產了之後,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紀晚榕微微一笑,“沒事的,呂大人,她手上還綁著布條,傷不到我,我看她可憐,還是想和她說說話。”

她說完,還沒有等京兆尹拒絕,便強硬的上前,再次湊近了袁意之:“原來才七個月大,不過被你養的白白胖胖,長得跟你一樣好看。”

紀晚榕柔聲說著,袁意之全身的防備才慢慢的卸下,紀晚榕看見她的反應,屏住呼吸,緩緩握住了她的手腕。

袁意之的脈象平穩,身體沒有什麼大病,卻出在一種極度虛弱的狀態。

紀晚榕根據脈象和麵相猜測,她受過很大的驚嚇,精神長期處在一種極度崩潰的邊緣,並且發生過很痛苦的事情,憂思過度,每天都沉浸在從前的痛苦裡。

用簡潔的話來說,袁意之從前可能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並且長期處在這種刺激的環境裡,患上了抑鬱症,甚至還有分裂症。

紀晚榕心想著,又緩緩將視線望向了京兆尹的方向。

府裡沒有小妾,也沒有難伺候的老夫人,袁意之又結識了長公主,說起來這日子應該不算難過,

她覺得袁意之一定是知道了這呂府什麼秘密,才被這秘密逼瘋了,甚至連肚子裡的孩子都沒有保住。

只是這秘密是否與林問蕊有關係?

而眼前這位看似憨厚無比的京兆尹,他身上的謎團實在是太多了,該怎麼從他的身上得到血液來驗證DNA呢?

袁意之也順著紀晚榕的視線,往京兆尹的方向望去,隨後又像是看見了什麼極有意思的東西,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她拍了拍紀晚榕的手背。

紀晚榕轉頭看她,看見袁意之面色驚慌,附在她的耳畔,大聲道:“他的背後,呂忠奉的背後有一個人,一直在盯著你,他想要殺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要殺了我,他要殺了我!”

紀晚榕眼眸猛地一縮,急忙往京兆尹的身後轉頭望去。

他的身後是陰沉的臥室,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只有一陣風吹過,惹得那木門吱呀吱呀的發出聲響。

紀晚榕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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