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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風淳樸哥譚市嘛，連空氣都充滿香甜味道，不然怎麼叫燈塔國？”
杜笙嘿嘿大笑，不知是嘲諷還是在揶揄什麼。
不過港島這邊也好不到那兒就是。
遍地矮騾子不說，各種明星、大亨遭到綁架脅迫，還有什麼屯門色魔連環姦殺、各大金鋪運鈔車被劫、毐品兇殺氾濫等，可以說要多亂有多亂。
而這一切，都離不開英皇殖民徵府的不作為，以及權貴人士都趁著迴歸前瘋狂撈最後一筆。
“又胡言亂語了是吧，空氣要是甜的那燈塔國汙染得多嚴重呀？”
張丹丹搖搖頭，杜笙這是明顯欺負自己讀書少沒去過燈塔國。
不過對方時不時都能蹦出一兩句聽不懂的話，她已經見怪不怪。
杜笙不再打趣，看著電視那一幕幕血腥畫面陷入沉思。
因為這失槍作案的手段，讓他下意識想起一部影片。
即那部被稱為香江神級懸疑片的《神探》！
杜笙前世之所以看過，就是被這標籤及幾位影帝吸引。
而這部片開局，便是重案組警員高志偉和搭檔一起追捕逃犯，其間卻弄丟了自己的配槍，還被逃犯撿走。
他的搭檔執意要上報，高志偉因害怕影響自己升職，一不做二不休殺了搭檔，偽造案發現場換槍埋屍，並嫁禍給逃犯
要是杜笙剛才沒看錯，高志偉與被害警員王國柱均隸屬西九龍重案組。
赫然就是方潔霞所處的轄區！
這種兇殺案雖然與他無關，但可以拿來和方潔霞交換啊。
而且接下來，因為東星社大眯介入北角，這邊即使不大打也肯定會亂，可以提前換取保障嘛。
至於線索準確性問題，那隻能靠方潔霞自己驗證。
自己畢竟不是專業臥底，能提供線索就不錯了。
蒙中了對雙方都有功勞，蒙錯了又不是浪費自己時間是吧。
一念及此，杜笙趁著張丹丹去洗碗，乾脆來到陽臺撥通號碼。
“居然有空聯絡我？不會是被O記抓到痛腳了吧？”
方潔霞第一反應就是杜笙手腳不乾淨，又或者幹了什麼違法行為被O記反黑組釘死了。
“我們好歹穿過同一條褲子，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
杜笙懶得跟她瞎扯，開門見山道：
“剛才電視播報一則西九龍重案組‘失槍案’，我知道一點線索，就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法了。”
“你有線索？真的假的！”
方潔霞果然不再瞎掰，語帶驚喜道。
最近這單案鬧得總警司很沒面子，徐澤成已經下令徹查。
若然真能抓住幕後兇手，那絕對能積累下一大筆名聲與功勞。
“是有點頭緒，不過真假伱自己判定。”
杜笙也不兜轉，直接道：
“兇手就是你們內部的人，高志偉！”
方潔霞見過高志偉，雖然雙方不在一個轄區，但對方出了名的勤懇老實，有點不通道：
“失槍案發生後，內部就已經對他排查過，他沒有作案動機啊。”
“真的沒有動機麼？”
杜笙不鹹不淡道：
“上次緝捕時他的槍在森林丟失，害怕被搭檔王國柱揭發影響仕途，因此殺人換槍。”
“你要是有權利，可以去檔案室查查他的槍枝編號，他將王國柱的槍偽做成自己的了。”
“殺人偽做槍枝編號？”
方潔霞一怔，頗為驚異：
“怎麼可能？他和王國柱已經搭檔好幾年，關係一向不錯，這能下得了手？”
而且她聽同事八卦過，即使王國柱身死後，高志偉還幫著去照顧其老婆孩子。
這是失心瘋了嗎。
杜笙懶得跟她廢話，道：
“高志偉很可能人格分裂，有時候幹出什麼都不出奇。
我就知道這麼多，你要不要查自己決定吧。”
“行，若然情報沒出錯，那你這功勞大了。”
方潔霞頗為欣喜，自然不會放過破案機會。
之前大家都陷入思維誤區，覺得既然排除過高志偉，對方又是忠良警員，不可能作出打家劫舍的事。
但若然高志偉真的人格分裂，那就說不準了。
因為這種人智商很高，還擅於偽裝。
方潔霞話裡還透出一絲意外，杜笙竟然得到如此機密線報，這說明對方能耐比自己想的還大。
依她猜測，很可能高志偉在銷贓時露了馬腳，被杜笙的手下察覺到了。
無形中，杜笙在她心中的份量又被撥高一籌，保他的心思也多了一分。
“那就這樣吧，祝你早日破案，到時互相幫忙啊。”
杜笙見對方心情不錯，乾脆先打個預防針，免得到時扯後腿。
而且這種情報對他沒用，方潔霞也算自己半個女人，還有把柄在手，步步高昇的話以後作用就大了。
正要按斷電話，方潔霞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問道：
“等等，還有件事想問問你。”
“說說看。”
方潔霞知道杜笙如今地盤大了不少，線報渠道多樣，也不跟對方客氣，直接道：
“三大賊王聽說過吧？”
“哦？”
原本不置可否的杜笙，有些訝異出聲。
三大賊王不管是前世今生都大名鼎鼎，他怎麼可能沒聽過。
譬如無法無天的‘瘋子’葉國歡，經常手持AK47打劫金行。
最讓香江市民譁然的是，他與警方在街頭瘋狂對射不落下風的一幕恰好被記者拍下，引起掀然大波。
還有心狠手辣的季正雄，智商極高堪稱千面賊王，策劃十幾宗搶劫案從未失手。
最後是將犯罪當做挑戰與藝術，享受那個刺激過程，讓香江警察無可奈何，一個不為錢只想做驚天大案的‘癲子’卓子強。
只是上次看完相關報紙報道後，這三人一直銷聲匿跡，他都快忘記這一回事了。
不過杜笙知道方潔霞不會無的放矢，詫異道：
“難道他們要出來興風作浪了？”
“不錯！”
方潔霞沉聲道：
“卓子強、葉國歡、季正雄是香江犯罪史上最惡名昭彰的三大賊王，傳聞前不久一同出現在一家酒樓。”
“他們碰頭絕不簡單，我們懷疑這三人正密謀合作，要趁迴歸前做一件驚天大案，成就犯罪界的最後輝煌。”
目前香江是沒有死刑的，但迴歸後就不一定了。
所以許多犯罪分子都希望在迴歸前大幹一場，三大賊王有此想法不足為奇。
杜笙卻臉色古怪，因為聽著怎麼有種熟悉感，問道：
“那家酒樓叫什麼名字？”
方潔霞不知道他為何會問這種不相干的事，但還是答道：
“好像叫什麼‘風滿樓’。”
杜笙臉色瞬間多姿多彩，立刻判定‘三大賊王’要出山的訊息是真的。
如無意外，這‘三大賊王’赫然就是電影《樹大招風》裡面的三位。
不知是不是得益於《特殊體質》的加持，他如今不但記憶清晰，連思維反應都快了許多。
很清楚記得，這部片雖然當時在國內無法上演，但在犯罪片當中算是大名鼎鼎。
而電影開篇，就是三大賊王現身‘風滿樓’的傳聞。
就連片名，也蘊含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思，所以很容易猜出來。
不過杜笙正好看過這部片，‘三大賊王’並未去過風滿樓，依時間推算目前三人都不認識。
但也正因為這子虛烏有的謠言，在慾望驅使下讓三名性格迥異，行事不一的賊王走到一起。
而促成這一合作的，赫然就是將犯罪當做挑戰，享受那個刺激過程的‘癲子’卓子強。
杜笙想了想，道：
“我留意一下，有線索聯絡你吧。”
既然有眉目了，即使方潔霞不提，他也會主動探查。
因為他沒記錯的話，‘浪人集團’是失蹤一年半載才回港島復仇的，這條武裝團伙線一旦斷了，他得提前安排好備胎啊。
現在看來，‘三大賊王’團伙很上道，有點後來居上的架勢！
而且電影中，單單卓子強犯罪所得到的金額就創下吉尼斯紀錄，被稱為世紀大盜。
其中最顯赫的就是綁架兩大富豪，獨闖豪宅，將警方玩弄股掌之間，開著裝滿幾億現金的超級跑車亂逛.
杜笙也不貪，卓子強搶來的幾億現金遲早揮霍一空，自己幫他保管一半不過分吧？
而葉國歡如今應該正在往國內走私電器，這與他的生意有衝突，必須搞掉啊。
至於季正雄，出演者與前身東莞仔是同一個人哦，他很想瞧瞧雙方是不是有相似之處。
要是像，那他也可以是‘季正雄’！
這樣一推理，雙方是不是很有緣分吶？
放下手機後，杜笙乾脆先知會手下一聲，免得機會來了錯過可惜。
第二天一早，哈皮陳打來電話：
“東莞哥，那個退役拳王找到了。
不過他家裡似乎出了點問題，有點不太願意。”
“他家在哪？”
“黃大仙廟街附近。”
杜笙想了想，北角這邊O記還在掃場，他就算想將長盛街打回來也不可能選在這時，便道：
“你開車來，我去見一見吧。”
一小時後，一行人來到一棟六七十年代風格的唐樓。
“應該就是這裡了。”
哈皮陳指了指閣樓。
杜笙打量一眼，這棟唐樓整體以青磚砌成，屋頂是以木結構及瓦片組成的斜頂，旁則設有木樓梯連線各層，看起來有些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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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