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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的太多，但很可惜，你還不到那個能夠知曉一切的層次。”男人幽幽地說道。
余天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中怒火燃燒，卻又不敢爆發。
眼前的男人這麼有底氣，這就讓他沒有底氣了。
“如果我答應效力於你的主人，我們餘家能夠得到什麼好處？”余天明問道。
“好處？太多了，是你無法想象的多。”男人說道，“終有一天，你會知道主人的終極目標，同時，也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但在此之前，你得聽話，努力為主人做事。”
余天明看著男人，雙手揉搓，心中萬分糾結。
以他的心性，還有餘家在東都的地位，他是不喜歡，也不想聽命於他人。
即便之前與符雲鶴打交道，雙方都以合作為基礎。
而現在這個男人，要求的卻是效忠，百分百的服從！
如此一來，餘家相當於變成了別人的一個工具，變成了附屬家族。
從地位和名譽上來講，這無疑是一種墮落。
可另外一方面，若對方真的有操控武道協會的能力，那麼余天明和餘家，根本無法反抗！
因為之前最大的靠山符雲鶴已經死了！
餘家現在，急需一個新的靠山。
如果這個男人口中的主人，真的有這麼神通廣大的話，餘家並不是不願意成為他的下手。
“能否給我考慮的時間？”余天明思慮片刻後，開口道。
“餘家主，難道你還沒明白，你和餘家，現在都沒有其他的選擇。”男人眯著眼睛說道，“你若是拒絕，那麼你立即就會成為羅家被滅門的頭號嫌疑人，餘家也要跟著完蛋。”
“你……”余天明臉色發青，氣得說不出話來。
面對如此直白的威脅，他平日裡計謀多端的大腦，居然想不出任何的對策。
這個時候，男人口袋中響起一陣嗡鳴聲。
男人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什麼？”男人臉色微變，隨即說道，“好，我知道了。”
余天明看著男人，沒有說話。
“你沒時間思考了，現在就告訴我，你要效忠我的主人，還是……”男人冷聲開口道。
“我……選擇效忠。”余天明終於服軟，說道。
“好。”男人從腰間的儲物袋中取出一張符棣。
他口中念訣，而後將手中的符棣，按在余天明的額頭上。
余天明想要躲避，卻沒來得及。
符棣泛起一陣光芒，進入到余天明的體內，消失不見。
“現在，你就是我們的一員了。走吧，帶你去開開眼，讓你看一看，我們如何炮製你的眼中釘。”男人說道。
“什麼意思？”莫名其妙被一張符棣入體，余天明還沒緩過神來，問道。
“方長生和他的同伴，主動去到東都武道協會會館自首了。”男人緩聲道。
“自首！？”余天明臉色一變，語氣驚訝。
“這裡面也許有詐，但他們主動送上門來，一定就再沒法離開……你很快就會看到，我們主人的能力。”男人語氣陰森地說道。
……
東都武道協會會館，審訊室。
“方長生，林不敗，你們是否承認，在昨夜，也就是十一月二十三號的晚上，你們兩人潛入到羅家，殺害了羅家一家六十九口人。”
方羽和林霸天坐在審訊桌的一頭，雙手雙腳同時被上了鎖。
這種鎖不是一般的鎖，而是一件法寶，不僅能夠束縛人的四肢，還能壓制人體內的真氣釋放。與易斷流用來困住白然的法寶相似，但強度遠遠不足。
“我們沒有殺人。”方羽答道。
“沒殺人！？那你們來自首什麼？”
坐在方羽和林霸天對面的，是四名結丹期的修士，也就是武尊境的武者，在東都武道協會都是組長級別的存在。
而在審訊室外，還有大批全副武裝的武者，隨時準備好支援。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方長生和林不敗實力相當恐怖。
“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弄明白，你們為何要通緝我們。”方羽說道。
“因為你們是羅家滅門案的最大嫌疑人！作案後甚至還在羅家大門用血字留下挑釁的話語！簡直就是目無王法，狂妄至極！”一名組長猛地一拍桌面，怒斥道。
“這位大哥，我想知道，如果你殺了人，你會在人家的家裡留下自己的名字嗎？”一旁的林霸天問道。
“當然不會……不，我根本就不會做出殺人這種惡劣的事情！你們不要嘗試轉移話題，現在你們是在被審訊，只能回答我們的問題！”這名組長面紅耳赤地說道。
“好，那你們繼續問吧。”林霸天說道。
“我再問一次，你們承不承認，你們是羅家被滅門的兇手？”另一名組長臉色嚴肅地問道。
“我們沒做過這件事。”方羽答道。
“你們說這麼多，還不如提供一點證據讓我們看看。”林霸天在旁邊補充道，“如果有證據，我們倒是願意承認。”
“證據……羅家大門那句話就是證據！”那名激動的組長，吼道。
“這位大哥，你的情緒好像一直不太穩定，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林霸天笑著問道。
“放肆！你們兩個，是不是以為自己有點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旁邊的組長忍不住開口道，“你們口口聲聲說要自首，為何又不願意承認罪行！？你是不是在耍我們？”
“我們沒有這個意思，但你們四個人等級太低了，我真的不知道該跟你們說些什麼。”方羽說道。
他和林霸天直接來到東都武道協會的會館，是為了直接見到這個事件的幕後主使人。
可目前為止，那個人都還沒出現。
所以，現在方羽和林霸天只能跟眼前這四人扯淡了。
“你們……”
“砰！”
一名組長正要說話，審訊室的門卻被推開。
一位面容精緻，烈焰紅唇的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個女人看起來很年輕，最多不過三十歲。
可見到這個女人，四名組長卻是立即起身，齊齊彎腰鞠躬，喚道：“時副會長。”
“你們出去，讓我來審訊他們。”女人說道。
“副會長，這兩人相當危險，最好……”一名組長開口提醒道。
“不必，你們出去吧。”女人冷冰冰地說道。
四名組長面面相覷，但不敢違抗命令，只好應一聲，轉身走出審訊室。
女人繞到方羽和林霸天的身前，也不坐在位置上，而是坐在審訊桌的桌角處，一雙細長的雙眸，打量著方羽和林霸天兩人。
“這位漂亮的女道友，你叫什麼名字？”林霸天掃視著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問道。
“我叫時沐雨，這裡的副會長。”女人嘴角微微勾起，答道。
“名字不錯。”林霸天點了點頭，說道。
“說實話，你們兩個會來自首，我這沒想到。”時沐雨淡淡地說道。
方羽打量著時沐雨，微微眯眼。
眼前這個女人，相當不簡單。
她表面上的實力只有結丹期，但實際上，卻不止於此。
她顯露出來的修為氣息，是經過多重抑制的。
據方羽的推測，這個女人的真實修為，至少在元嬰期以上，也就是所謂的武聖。
“你要代表真正的兇手來跟我們說話了？”方羽問道。
“不，真正的兇手，就是你們。”時沐雨冷然一笑，說道，“你們都已經來到這裡，就不可能有離開的機會。”
“道友，除了你以外，還有其他人要來審訊嗎？”林霸天問道。
“不需要其他人參與進來，我一人審訊你們兩人，足矣。”時沐雨語氣陰冷，說道。
“那我們真得好好聊一聊了。”方羽坐直身軀，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