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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靈戒需要蓄能，交給了蘇冷韻。
因此，方羽和蘇長歌便沒有使用傳送法訣前往小東山，而是御氣飛行，不急不慢地朝小東山而去。
反正也不趕時間。
“老大，您昨天去了哪裡？”路上，蘇長歌好奇地問道。
“去了一趟西域。”方羽說道。
“西域？挺遠的啊，您去那裡做什麼？”蘇長歌疑惑道。
“去找潛在的敵人，提前消滅它們。”方羽答道。
蘇長歌睜大眼睛，問道：“那您……成功了麼？”
“還算成功，把那個敵人各個等級的手下都解決了。”方羽說道，“只可惜，敵人本尊卻是沒出手。”
蘇長歌晃了晃頭，說道：“看到老大您無敵的身手，碾壓一切的氣勢之後，對方怎麼還敢出手？那不是找死嗎？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方羽沒說什麼。
昨天，十二翼神使確實沒有出現。
但方羽有個感覺，他與十二翼神使終有一戰，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在空中飛行將近一個半小時左右，兩人來到了目的地。
小東山。
“老大，哪怕在小東山，我們影門也只能算是中等宗門，最多也就中上。”蘇長歌說道，“跟您之前看過的那些大宗門沒法比，見笑了。”
“我也出身在小宗門。”方羽說道。
“我不信，世界上哪個小宗門能夠培養出老大您這樣的萬年一見的天之驕子？”蘇長歌搖頭道。
方羽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小東山與大西林的區別在於，大西林是林區，而小東山……確實是山區。
影門位於小東山的南部，建在一座小山的頂部。
蘇長歌帶著方羽登上小山，在大門前落下。
“我們影門也沒什麼歷史，是我師父的爺爺建立的，也算是我的太爺爺。”蘇長歌說道。
方羽看著門旁的石碑，上面刻著一個‘影’字。
蘇長歌帶著方羽，往裡面走去。
走進大門後，前方的地勢就是下坡。
因此，站在大門內的位置，可以一眼看到影門內的所有建築。
確實不大，佔地面積也許不到北都一百零一號的三分之一。
“我們影門現在一共就一百二十三名弟子。”蘇長歌說道。
“你是門主？”方羽問道。
“不是。”蘇長歌搖了搖頭，說道，“我對門主之位沒興趣……之前的八年，我一心只為報仇……至於現在，小弟乃是方大人的首席跟班，更加不可能坐上這個位置了。”
“那門主是誰？”方羽問道。
“是……他來了。”蘇長歌微笑道。
方羽看向前方，只見一名身穿藍袍，留著鬍子的男人從遠處飛來，落在方羽的身前。
剛一見面，還未說話，這個男人直接在方羽的面前，單膝下跪，抱拳道：“感謝方大人，為師兄蘇遠舟和弟子白小澄報仇！”
“行了，蘇長歌已經謝過我，你就不必再來一次了。”方羽說道。
男人看著方羽，眼神感激，而後站起身來，說道：“在下呂宏，是影門的門主。”
“也是我的師叔。”一旁的蘇長歌說道。
方羽點了點頭，看向前方。
在百米外的習武場上，可以看到不少影門弟子正在練習使用飛刀和飛鏢之類的暗器。
“看來你們影門是專門培養刺客的宗門。”方羽說道。
“是的，方大人。這是創始人的決定……他希望自己的一身刺客之術能夠繼承下去，並且發揚光大。於是才有了影門。”呂宏說道。
“北都這麼多宗門，大多修煉的都是正常的術法，你們算是獨樹一幟了。”方羽說道。
“可能太爺爺當初就是這麼想的……與其隨波逐流當一個平庸的宗門，還不如特立獨行，創立一個刺客宗門。”蘇長歌說道，“當然，目前影門名氣還不夠響亮。但是在呂師叔英明帶領下，總有一天能與什麼軒轅宗斬龍閣相比的。”
呂宏連連擺手，說道：“長歌，在方大人面前，你就不要……”
“沒事，習慣了。”方羽看了一眼蘇長歌，說道，“他的拍馬屁能力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數一數二的存在。”
……
之後，在蘇長歌和呂宏的帶領下，方羽在影門內逛了一圈。
一個時辰後，方羽和蘇長歌離開了影門。
“老大，時間剛剛好，我們現在前往小東山太虛宗，今天的聚會就在那裡舉辦。”蘇長歌說道。
“太虛宗？”方羽愣了一下。
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但一時半會兒，方羽卻沒想起來。
但對於所謂的宗門聚會，方羽向來不感興趣。
在以前的修仙界，各大宗門之間就經常舉行各種聚會。
剛剛踏入修煉之路時，方羽還經常跟著師父道天去參加這樣的聚會。
但隨著閱歷的提升，他越發覺得這樣的聚會乏味且無聊。
不過是各個宗門抱團取暖，以此提升影響力的手段罷了。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除非必要，方羽再也不參加這類聚會了。
如今的北都宗門界，與當年的修仙界自然沒法相比，但這種行為倒是亙古不變。
但今天也沒有別的事情做。
蘇長歌又說這次聚會很有趣，去看看倒也無妨。
在蘇長歌的引路下，方羽很快便來到位於小東山中間位置的太虛宗。
按照蘇長歌的說法，太虛宗在小東山算是頂級宗門，放在整個北都，也算是一流的大宗門。
來到太虛宗大門的時候，確實能夠感受到這個大型宗門該有的氣派。
大門兩旁的兩座巨大的獅虎石像，相當顯眼。
為了不引起騷動，方羽運用玄然氣更換了外形，然後再跟蘇長歌一同走進太虛宗內。
今日的太虛宗，顯然是因為聚會而開放了宗門，並沒有守門弟子。
“今天的聚會，將在問心石之前舉行。”蘇長歌低聲說道。
一路往裡走，能夠看到穿著不同服飾的修士。
這些修士，顯然來自不同的宗門。
沒多久，方羽和蘇長歌就來到一個小型的廣場。
此時，在這個廣場上，已經聚集了六七十名修士。
而在廣場的中心位置，則是擺放著一個橢圓形，三四米高的巨石。
這塊巨石呈現傾斜的角度，有一小部分插入到地底。
“老大，這塊石頭名為問天石，據說太虛宗的創立者，就是因為看中這塊巨石，才選擇此地建立宗門的。”蘇長歌見方羽盯著那塊石頭，說道。
“問天石？有什麼典故？”方羽問道。
“據說是因為它的朝向……頂端正對著天空。呃……但小弟認為，取名問天石，實際上就是為了凸顯出檔次。試問，世界上哪有頂端不朝著天空的石頭？”蘇長歌笑道，“當然，這塊石頭還是有點特殊的，你看它這個橢圓的形態，相當完美，很可能經過人工的打磨。”
蘇長歌說話的時候，方羽視線一直鎖定在廣場中間的那塊所謂的問天石上。
這塊石頭沒有散發出特殊的氣息。
但不知為何，一眼看過去，方羽卻感覺有些異樣。
這種異樣的感覺來源於何處，他自己都說不出來，但又確確實實發生了。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方羽眉頭皺起。
“老大，我們別站在這裡了，趕緊走上廣場吧，否則待會兒可就趕不上了。”蘇長歌說道。
“趕上什麼？”方羽問道。
“今天的聚會，太虛宗邀請來了著名的相術大師。蕭綾，蕭先生。”蘇長歌說道。
“相術大師？”方羽眼神微動。
蘇長歌點頭，說道：“蕭先生名氣極其響亮啊……一身相術，可算測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