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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聽陳一水說了半天，江澄更加糊塗了。
疑惑問道：“道長，太一道的事和這口棺材有什麼關係嗎？您剛才又說什麼有損門派名聲是怎麼回事？”
“唉！江兄弟，你看到那七根鎮妖釘了嗎？”
江澄點了點頭。
“正如之前所說，棺材外部塗的紅色，正是妖血，這七根青銅蓮花釘也是鎮妖釘，此局也是殺破狼，只是……”
江澄越聽越糊塗，這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有些急切道：“只是什麼……”
陳一水咬了咬牙：“只是，這殺破狼配妖血造化妖棺的，正是我太一道的禁術手段！”
“什麼？”
聽到這話，江澄心神俱震。
“這棺材是道長設的？”
陳一水錶情瞬間冷厲到了極點，一張略微黝黑的臉似乎由於憤怒，紅的發亮。
厲聲喝道：“貧道怎會做這種有損陰德的齷齪之事？”
江澄著實被陳一水的狀態嚇了一跳，他還從沒見過陳一水如此憤怒。
良久，陳一水從懷裡掏出一塊通體黑色的小石頭。
“江兄弟，還認識這塊石頭嗎？”
江澄只一眼，便認出了這塊黑石頭，正是他當初送給陳一水的。
也不算送，陳一水轉了他138萬。
“這塊石頭在我太一道中，被稱為十六字五鬼竊運符！”
對於這個說法，江澄並沒有多驚訝，畢竟這竊運符的功能江澄早就推斷出來了。
只是這竊運符和這化妖棺，還有太一道的名聲又有什麼聯絡嗎？
陳一水似乎是被江澄平靜的反應弄的愣了好一會兒，隨即笑了笑。
江澄剛才能說出他知道竊運符上十六個符文，不驚訝也正常。
心中生出一個疑問：“江兄弟也是我道門中人？”
“道門？”江澄搖了搖頭，“道長，你看我像嗎？”
“江兄弟是不是道門中人我不知道，但你絕不是凡人！”
江澄咧嘴一笑：“道長，這話我就當你在拍我馬屁了！”
“哈哈哈……”
“其實我這次下山，是追蹤太一門中的一個叛徒！”
江澄眼珠轉了轉：“也就是說，這個竊運符和這口棺材，都是那個叛徒搞出來的？您為了不讓太一門名聲受損，所以一直刻意隱瞞了叛徒的事？”
“江兄弟果然不是凡人，一點就通！”
江澄淡淡一笑，收回目光，發現陳一水並沒有說假話！
眯了眯眼又道：“道長，您這麼迫切想得到這口棺材，不只是因為那個叛徒吧？”
陳一水點了點頭，揚了揚手裡的那塊石頭。
“江兄弟知道我為什麼花大價錢買回這塊普通的石頭嗎？”
陳一水這一個問題把江澄搞懵了。
弱弱問道：“普通石頭？這石頭本身不值錢嗎？”
陳一水眨了眨眼睛：“江兄弟不會以為這塊石頭是什麼寶貝石頭吧？直說了吧，這只是塊普通的黑曜石。這塊石頭真正值錢的是這妖血！”
陳一水說完，江澄再也淡定不了了，內心翻江倒海一般。
江澄震驚的不是陳一水的說的這個事實，而震驚的是，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數值，真的是這妖血的價值。
難怪當初撿漏的那個汝窯天青釉三足筆洗，明明眼睛看出價值幾十萬，結果師父劉瑞明鑑定是現代工藝品。
還有許清賣給他的那些古董，也是這樣。
也就是說，真正有價值的是那些妖血。
自己眼睛異能並沒有問題。
江澄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只是江澄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莫名其妙把妖血加到古董裡呢？
因為除非和他一樣能看出妖血的價值，要不然，即便把這些有妖血的古董放手裡，也不會看出它的真正價值。
那製作這些帶妖血的工藝品又有什麼意義嗎？
江澄好奇問道：“道長，你說的這個妖血很值錢嗎？難不成，它有什麼別的功效？”
“江兄弟應該聽過符籙一說吧？”
江澄點了點頭：“狼毫硃砂配黃紙！”
“江兄弟，其實製作符籙最開始用的並不是硃砂，而是妖血！”
江澄瞬間一怔。
“您的意思是，硃砂不過是妖血的代替品？”
陳一水笑了笑：“正解！”
“妖血較之硃砂，價值天差地別，效果更是天差地別！”
“這麼說吧！同樣的一道符籙，用妖血繪製的比用硃砂繪製的，效果霸道十倍不止！”
“只是妖血太過珍貴稀少，可遇而不可求，當世能用得起妖血的最少紅袍往上。一毫升妖血，甚至曾經在拍賣會拍出八百萬的天價！”
江澄倒抽一口氣：“臥槽！這麼貴？”
隨即江澄的眼睛瞬間轉移到那口猩紅的棺材身上，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座金山似的。
心裡嘀咕，難怪陳一水一頓忽悠，又是故事，又是狼妖，繪聲繪色說了一堆，就是為了這妖血啊！
只是江澄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不對啊！道長，妖血雖然價值昂貴，但這已經乾涸的妖血，還能恢復成液體不成？再怎麼也不能當畫符籙的顏料吧？難不成跟硃砂似的，刮下來兌水？”
陳一水玩味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呵呵！江兄弟，你可以試一試，隨便你用什麼東西，看能不能刮下來！”
江澄眯了眯眼，看著陳一水自信滿滿的模樣，有些不信邪。
一個妖血還刮不下來？
江澄低頭掃視了一圈，隨意揀起一塊比較尖銳的石頭，走到棺材前面，蹲下身來，用力地劃了一下。
“嗯？”
這一劃不要緊，結果江澄卻發現石頭所過之處，竟然沒有完成哪怕一丁點的痕跡。
這樣江澄錯愕不已！
皺了皺眉，江澄再一次用力颳了好幾下，可依舊和之前一樣。
這讓江澄一腦門問號。
“呵呵！江兄弟，別試了，你就是拿塊金剛石來，也不可能劃出一丁點痕跡！”
“什麼？”江澄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這妖血這麼邪門的嗎？
那要是把這玩意兒塗抹在衣服上不是刀槍不入了？
不會子彈都照樣能擋吧？
陳一水道：“妖血不溶於水，更不溶於任何液體，固態的妖血，這世上沒有任何物體能在上面造成一丁點的傷害！哪怕是狙擊槍，也不行！”
我擦！
陳一水這話竟然和他想的一樣！
自己要是弄一件妖血戰衣，不是無敵？
江澄疑惑問道：“不對啊！那你們怎麼用這妖血畫符籙的？”
陳一水眯了眯眼：“這個世上，除了龍涎香的煙氣，什麼東西都不能讓乾涸的妖血液化！”
“龍涎香？”
好傢伙，真正的奢侈品。
品質頂級的龍涎香聽說一克能賣到8000多。
燒了就為了讓這妖血液化。
江澄總算知道，為啥一毫升妖血能拍出八百萬的天價了！
人家制作成本就逆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