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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著。”張帆冷笑。
很快，鎮上派出所的民警就騎著摩托過來了，問道：“誰報的警？”
田大勇連忙告狀：“是我。這傢伙欠債不還，還打我。我的臉，我的牙，我的屁股，嗚嗚……”
田大勇本來只想告狀不想哭，可是真的忍不住了，臉疼，牙疼，屁股也疼。
雖然來的不是田大勇的哥，但也認識他，民警仔細看了一眼，頓時嘶……的倒抽一口涼氣，心道我的天，這哪是人打的，就算被幾百頭老母豬糟蹋也比這好吧。
“警察叔叔，你要給我們做主啊。”一個混混捂著臉說道。
他被張帆一個大逼兜打掉了一半的牙，這一張嘴還出血呢。
民警挨個看過去，七八個混混都捂著臉，但手裡還拿著棍子刀子，知道這些傢伙欺負人沒成自己倒黴了，但還是喝道：“誰幹的，站出來。”
“是他！”
田大勇和混混們都指向張帆。
民警皺眉。
這傢伙看著弱不禁風的，怕是連田大勇一隻手都打不過吧，怎麼能把他們打成這樣？
“真的是你？”民警說道。
“不是他！”
張帆剛要開口，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嬌喝。
眾人一看，竟然是田大勇的堂妹，村長的女兒田詩雨。
田詩雨不顧田有為的阻攔，說道：“田大勇他們仗勢欺人，到張帆家打砸，田大勇是自己摔的，我可以作證。”
有田詩雨出頭，其他村民紛紛說道：“我們都可以作證，是田大勇罪有應得。”
民警也知道田大勇這幫人都是什麼人，聽村民們一說，就說道：“我就說嘛，人家一個小夥子怎麼能把你們這多人打傷。”
田大勇暴跳如雷：“小雨，我可是你哥。”
田詩雨不屑道：“有你這樣的哥丟人。”
“好了好了。”民警也不願搭理田大勇，不耐煩道：“沒事別報警，真當我們很閒？”
說完民警就要走。
田大勇連忙叫道：“他欠錢不還你們管不管？”
民警只能對張帆說道：“小夥子，該還錢得還錢，賴賬可不好。”
張帆道：“有欠條我肯定還。”
民警問田大勇道：“欠條呢？”
田大勇指著張帆道：“他給我撕了。”
民警又看向張帆。
張帆道：“這話你信嗎？”
民警搖頭。
田大勇快氣瘋了：“他們都看到了。”
村民們齊齊搖頭：“我們只看到他們欺負人，沒看到撕借條。”
“田大勇！”民警嚴肅喝道：“你聚眾鬥毆，還汙衊他人，這是犯法行為你知不知道？今天看在你受傷的份上就不拘留你了，否則一定要帶你走一趟。”
換成別人肯定帶走了，但誰讓人家的哥哥是所長呢。
民警罵了田大勇一通，騎著摩托走了。
田大勇欲哭無淚。
沒能出氣，又白捱了一頓打不說，還倒賠了幾萬塊錢。
找誰說理去。
張帆笑眯眯走向田大勇：“我還欠你錢嗎？”
田大勇哭喪著臉道：“不欠了，不欠了。”
張帆道：“滾吧。再有下次，打斷你的腿。”
田大勇連忙帶著小弟們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熱鬧看完，村民們也都各回各家。
田詩雨也被田有為拖走了，讓張帆有些失望。
張帆把田大勇給的錢交到劉婷手裡，開始收拾今天採回來的草藥。
劉婷拿著錢流淚道：“再攢點錢，把王老二和朱四狗家的債還了，就能給你說媳婦了。”
張帆笑道：“田大勇不是已經還了嗎？哪還有債。”
劉婷遲疑道：“那我們還給田大勇。”
農村人就是這一點，實在。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哪怕對方是田大勇，劉婷也不想賴賬。
張帆不屑道：“他不是說不欠了嗎。”
“那給你留著說媳婦……”
張帆打斷劉婷的話道：“錢你就放心的用。一萬塊錢而已，不算什麼。兒子現在好了，以後能掙的錢多的是，讓你想花都花不完。”
劉婷欣慰的笑了：“我等著。”
張帆把藥材收拾好，開始熬藥。
“真的能行嗎？”劉婷擔心道。
她可是知道張帆的底細，雖然是醫學院畢業，但學的是西醫，用藥草治病可是中醫的範疇啊。
總不能一場大病之後就變樣了吧？
張大鵬笑道：“兒子想試就讓他試試，治得好最好，治不好也無所謂。小帆好了，哪怕現在死我也滿足。”
聽到父親這麼說，張帆又心酸又難受，道：“爸，媽，你們要相信我。其實我這些天變傻，不是腦子壞了，而是跟著山裡一位老神仙學醫去了。本事學完了，就好了。”
張大鵬和劉婷都半信半疑。
張帆信心十足，因為巫醫秘法神乎其神，生死人肉白骨，治療小小腿疾，根本不在話下。
張帆把藥材用砂鍋煎好，一直熬到成膏狀才拿出來給張大鵬敷上。
剛敷了不過十來分鐘，張大鵬就叫道：“癢！癢！”
“哪裡癢？”劉婷過來要給他抓癢。
“腿！是腿！”張大鵬激動的抓著劉婷的手說道。
他感覺到有螞蟻在骨頭裡面爬，癢中又帶著暖意，非常酸爽。
最後，張大鵬忍不住離開椅子站起來，彎下腰去撓。
“大鵬！大鵬！你的腿好了！真的好了！天吶，我不是在做夢吧？”
劉婷哭的不能自已。
張帆痴傻，張大鵬雙腿癱瘓，張希還小，家庭的重擔一下就落在劉婷肩上。不知多少次，她都想跳進河裡。
現在，終於看見曙光了。
“我的腿好了？真的好了？”
張大鵬也喜不自禁，走了兩步，抱住劉婷一起哭了起來。
“爸，媽，別哭了。”張帆連忙說道：“爸的腿還沒完全好，還得繼續敷藥，最少要一個星期才行。”
張大鵬傷的太久了，剛才只是把他的骨頭捋順重新接好，想完全癒合還需要點時間。
“好！好！”張大鵬激動說道。
只要能站起來，別說一個星期，就是一年也行。
“太好了！我去殺個雞，慶祝一下。對了，小帆你去把曼曼叫來，這些天她可沒少幫咱家，得好好謝謝她。”劉婷說道。
張大鵬說道：“她一個寡婦，讓小帆去不好吧？”
張帆不樂意了：“寡婦怎麼了，曼曼姐對我們這麼好，一定要好好謝謝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