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閻老摳是真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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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萃涯雖然深得閻老西的信賴。
但這個時間點的閻老西，深受常凱申微操的影響。
常常命令下的一插到底。
直接下到團、旅一級。
他孫萃涯的這個第六集團軍副司令。
說難聽點，就是個光桿司令。
更何況，軍閥軍隊都有一個歷史悠久的傳統。
友軍有難，不動如山。
各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孫萃涯深感這個副司令當的沒有絲毫的意思。
這次回來述職。
也就沒打算回去指揮作戰。
在閻老西最高興的時候，他一臉的憂心。
提醒閻老西不要忽略了358團的對手。
屬於日軍最精銳的關東軍作戰序列。
裝備了大量的火炮和坦克、裝甲車。
換而言之，孫萃涯擔心的是358團取得勝利的同時，自身的傷亡情況同樣糟糕。
援軍前往，哪怕是加固繁峙縣城的城防，留條後路，那也是好的。
閻老西知道孫萃涯的才學，也知道孫萃涯的忠心。
最起碼這麼多人當中，敢在這個時候小聲提醒他的。
唯有孫萃涯這麼一個人。
閻老西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之後，他微微嘆了口氣，拉著孫楚的手臂拍了拍：“萃涯，此事我豈能不知，只是眼下實在是無兵可派，無人可用啊！”
“閻長官，那?”
“給358團全體發一封嘉獎令，賞大洋五千，另外給358團下上一道命令，再堅守茹越口三天，賞大洋一萬，堅守十天，賞大洋...十，三萬！”
“是！”
.......
“團座，閻長官電報！”
楚雲飛藉著昏暗的油燈仔細的看了看：“閻長官還是一如既往的精打細算。”
方立功有些好奇，接過了楚雲飛遞過來的電報。
“團座，茹越口之地形，以現如今的兵力，堅守三天自然不成問題，但是堅守十天...是不是有些難了一些？”
“閻長官希望我們能更多的爭取時間罷了。”
楚雲飛對於閻老西的電報不以為意。
方立功有些疑惑：“團座，難不成閻長官真打算在雁門關、平型關一線阻敵於外？”
“阻敵？”
楚雲飛輕笑了一聲：“按照目前的戰略態勢來看，不僅平型關一線難以堅守，就連我們最後的退路，忻口一線，恐怕都守不住。”
“一旦忻口失守，太原將不保。”
“太原不保，沿著整條同蒲鐵路沿線的晉中各縣，各鎮，都會落到日軍的手上。”
“立功兄，我們的援軍雖然數量不少，但是其戰鬥力和日軍的主力部隊坂垣師團比起來，還是差上了不少啊！”
孫銘眉頭微皺，疑惑道：“團座，這樣的觀點是否有些過於悲觀了一些？”
楚雲飛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這個下屬還是有些太嫩：“不，這已經是最好的戰況發展了，你看！”
“目前戰爭全面爆發，日軍主力沿津蒲路、平漢路南下，一旦第五師團南下進攻山西正面受阻，你是日軍的高階指揮官，你會如何繼續進攻山西？”
孫銘沉默了片刻，張嘴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地名：“娘子關？”
“沒錯，就是娘子關！”
“而我們晉綏軍，兵力總共就這麼多，現如今抵抗北線日寇的侵略也只是勉力支撐，一旦開闢東線戰場，勢必會對我軍造成影響。”
“不管是平型關一線的失守，亦或者是娘子關一線的淪陷。”
“都將對我山西腹地造成足夠的威脅...”
孫銘聽到楚雲飛的推演之後，自己細細的想了一想。
隨後，冷汗瞬間浸溼全身。
似乎，戰局正在向這個方向發展。
隨著大同的陷落，整個戰局也愈發的明朗。
若是不能夠阻擋第五師團主力繼續南下的話...
“團座，如果是這樣的話，有沒有...”
“叮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
楚雲飛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一旁沒有說話的參謀長方立功。
“這種事情你請教立功兄就可以了！”
楚雲飛接起了電話。
迎著孫銘好奇和期盼的目光。
方立功摸了摸下巴，良久之後吐出兩字：“三成。”
“有三成把握打贏日軍？”
孫銘大喜，他追問道：“參座，三成的把握已經很大了，是否需要向閻長官闡述您的作戰思路...萬一二戰區長官司令部的長官們採納您的建議...”
方立功只覺得孫銘此時有些過於樂觀了，他搖了搖頭，否認道：“不，我僅僅只是有三成把握拖住日軍，轉入對峙態勢，爭取半年喘息時間。”
“三成，半年？”
孫銘大驚失色：“這怎麼會呢...團座不是總說，我們晉綏軍的實力在國內也是首屈一指...”
“沒錯，晉綏軍的實力，在整個國民革命軍的戰鬥序列之中，除中央軍之外，首屈一指。”
“正因為如此，只需我358團及203旅梁部拼死一戰，便可以為忻口、娘子關一線的佈防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當日軍方面因為消耗大量的物資、兵員，無力發起進攻之時，我軍便獲得了喘息之機會。”
“至於打贏戰勝日軍...並非我方某人悲觀，而是從雙方實力角度對比，幾無可能”
楚雲飛結束通話了電話，搖了搖頭：“立功兄，你說的不錯。”
“但我想要強調的一點是，我們358團雖然沒有能力，也沒有辦法改變戰局的最終結果。
但我們可以積小勝為大勝，消耗日寇的有生力量，迫使他們使用更多的戰爭儲備。
剛剛有個壞訊息，一營偵查員報告，日寇鈴木旅團在大同城外集結了大量的坦克、裝甲車及火炮，我判斷，日偽軍很有可能會在短時間會再度發起攻擊。”
楚雲飛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冷笑一聲：“想要吃掉我們358團，也要看這幫日寇到底有沒有好牙口！”
天邊剛剛泛起一抹魚白。
日軍就在炮火的掩護之下發起了攻擊。
一顆顆的炮彈在前沿陣地炸響。
爆炸聲叫醒了正在睡夢之中的戰士們。
伴隨著一顆顆的照明彈和訊號彈升空。
早就做好準備的重迫擊炮連以及山炮營便對日寇的進攻部隊展開了一輪還擊。
雖然短時間內無法確定日軍炮兵陣地的位置。
但在偵察兵的指引之下。
打擊進攻的日軍步兵還是十分輕鬆的。
一顆顆的炮彈砸向了日軍的坦克、裝甲車的隊伍之中。
75毫米山炮的爆炸威力不算太大。
如果不是直接命中的話。
很難直接摧毀日寇的戰車。
但僅僅是對其履帶、炮塔造成毀傷後。
根據他們的裝甲兵作戰條例，便需要後撤，整備再戰。
這就會使得這些小鬼子們失去去直接且最有力的支援。
“命令一營，隨時做好反擊準備，一旦日寇進攻受挫，全線轉入反擊，爭取喘息時間，絕不可讓日寇進行持續性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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