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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隱入雲層中,氤氳的院中,身形頎長的青年彎著腰緊緊地圈著嬌小的少女,偶爾抬起的臉,似醉酒般潮紅。

那種迫切想要觸碰更多的渴望,並未得到緩解,反而越發濃烈。

濃得他想要將她做成傀儡,永遠在他身邊。

過了許久,季則塵抬起洇的紅眼,忽視感覺如常般牽著唐嫋衣,步伐穩健地往回走。

最後停在假山石前。

他轉身神色溫和地乜她,“坐上去。”

唐嫋衣搖搖晃晃地掙脫他的手,爬上石榻如同醉得神志不清般癱著。

他沒有讓她鬆手。

掌心的手被抽出,他心中微不可見地泛起漣漪,溫馴地半跪在她的面前再次握住她的手,用紅線捆住纖細的手腕。

她很乖,沒有半分掙扎,迷茫地盯著他的唇,舌根分泌出饞意,思緒渙散地閃過一個念頭。

想嘗一口。

紅線纏繞最後一圈,繫上活結,少女被勒紅的手腕透著稍用力就能被割斷,然後無聲的糜爛。

季則塵抬首看她,目光如他人一般柔,紅唇齧齒的情意仿若與情人竊竊私語:“別擔心,我會給你選最好的身體,然後一直留在瀾園陪我。”

身、身體?

什麼身體,是和瀾園那些古怪的傀儡僕一樣的身體嗎?

唐嫋衣混沌的腦子驀然被蟄了,混亂的意識逐漸清晰。

她清醒第一眼,看見眼前似菩薩低眉拈花的青年,頭皮一陣陣發麻。

尤其是當看見手腕被紅線束縛得無法動彈時,更是驚悚得汗毛浮起。

季則塵將她捆起來了!

唐嫋衣大氣都不敢喘,佯裝沒有清醒地垂著頭,心中瘋狂盤算如何從他手中逃出。

季則塵低頭看了她的手許久,然後抬頭環視周圍,忽然想起被單獨放在錦盒中有一隻木雕。

他站起身,轉身欲去拿。

剛往前走一步,身後便傳來一股暗風,少女的聲音明媚怯軟。

“表哥——”

他轉過頭,女子柔軟的身子驀然撞進懷中,熟悉的軟讓他雙手下意識抬起環住。

她身高只堪堪到他的胸口處,力道也小得可憐。

唐嫋衣直愣愣的把臉埋在他的懷裡,臉上的表情僵了。

本是想趁機撲倒他,然後用被束縛的雙手圈住他,迫使他放開自己,誰知竟然沒有撲倒季則塵,他甚至連後退的動作都沒有。

她真的想罵人了。

頭頂傳來輕笑聲。

季則塵微低首,溫和得似隨口訓誡不聽話的小寵:“同樣的方法用一次就可以了,再多,會惹人生氣的。”

唐嫋衣臉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胸膛一下下地震動,怒氣過後古怪的羞恥從耳廓蔓延。

他說的是上次,她因合歡花神志不清時,也這樣撲過他。

難怪他反應如此迅速。

無論怎麼樣,得從他手中保住命才重要。

“表哥其實我剛才的話是騙你的。”她揚起小臉,下巴尖尖,漆黑居多的瞳仁顯得無害,尤其她此時作出的表情,使人時常會生出於心不忍。

“哦?”他似詫異抬眸,淡色眼眸在黑夜中近乎透明無色,像是沒有瞳仁的鬼,肌膚亦是同皮肉腐爛露出的白骨一樣白。

被他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她無端心跳如雷,口中的話也變得哆哆嗦嗦。

“我、我是,愛慕表哥,所以才會趁夜裡無人前來望院解相思,碰巧遇見這隻小傢伙…”

唐嫋衣以為女人對男人說愛慕,正常男人可能會無動於衷,至少不會想殺她。

可忘記了,眼前的青年並非正常人。

他似對她說的愛慕很是詫異,眉尾揚起,清冷悲憫,天生的好人臉。

一看就似能聽信她的話,從而憐憫她。

“愛慕?”他呢喃。

唐嫋衣見他溫柔的面容,點頭似搗蒜,重重地頷首:“對!表哥我已經知錯了,回去便忘記表哥。”

她說得可憐。

季則塵待她說完,含笑搖頭:“喜歡很珍貴,不是錯。”

溫柔得挑不出錯,唐嫋衣因他的話心中卻升起不安。

“我也很喜歡你。”他語出驚人。

唐嫋衣呆了,眼瞳微擴,被他的話嚇得不輕。

季則塵順手抱緊她的身子,掌心貼在她的後背,神色縱容地低頭看她:“既你我兩情相悅,如此,那便一起去看身體吧。”

還要去看身體?

唐嫋衣不敢去想,他如此執著帶自己去看的是身體,還是屍體。

“表哥,我不想去看。”她喉嚨都哽了,妄想用稱呼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不想被變態抓去做成傀儡。

“不想?”季則塵驟然頓住,冷淡的目光落在她欲哭的表情上,最後一層笑被蒙上煙霧,縹緲得看不清。

他不解,成為傀儡後沒有任何痛苦,每日都很愉悅,無拘無束。

她為何不想?

以往製作傀儡前那些人都已經口不能言,自然沒有說過不想。

但唐嫋衣是意外,突兀地闖進來,讓他產生強烈的情緒。

想將她做成傀儡留在瀾園。

可他卻聽見了拒絕。

她不想變成傀儡,還是不想留在瀾園?

他從未違背過原則,強迫不情願的人,所以很平和地問她:“為何會不想?”

唐嫋衣沒想到自己拒絕後,季則塵出乎意料的好脾氣,甚至還問她為何不想。

反派死於話多。

她深信這點,所以想盡辦法拖延時間:“沒活夠,我想活著,有意識的活。”

她說的真心話,說完後忐忑地等他再說話。

然似慈悲渡人的青年,琥珀般漂亮的淡瞳與她對視許久,清澈的眸中閃過一瞬困頓。

等他眸中的迷濛散去,對她莞爾彎眼,分外有禮:“如此,那你何時想死了,告知我一聲。”

不愧是當少師的人,禮儀遵循比誰都要更加刻進骨子裡。

唐嫋衣險些喜極而泣,軟著膝蓋腳尖往後側一步,問道:“那我現在能回去了嗎?”

這次回去後,她以後一定要避開瀾園,避開季則塵!

季則塵對她淺笑頷首。

唐嫋衣來不及歡喜,身子忽然酥麻,然後再次軟綿綿地倒下。

混蛋,騙她!

在她怯生生的眼神下,溫潤斯文的青年伸手攬住她的腰,如抱柔軟的布偶般臉頰深陷她的頸窩,呼吸延綿,露出近乎痴迷地迷離。

一隻赤貂腳步輕盈地從她身邊跑到青年身邊,乖巧地蹲下,討好般地舔著爪子,似是等著主人的誇獎。

一對變態的主僕。

唐嫋衣咬著牙感受脖頸傳來的喘息,有些可怕地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亦在敏感地發顫。

季則塵纏綿半晌才抬起潮紅的臉,沒有搭理蹲在腳邊的赤貂,垂眸解開她手腕的紅線。

腔調斯文:“抱歉,我的東西不能帶走。”

取下紅線後,少女纖細的手腕已有一圈被束縛過的紅痕,好似嬌嫩的肌膚但凡用力些,就能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季則塵眼神落在上面,目光停下久久無法移開。

凝望良久,他淡然地移開視線,抬起她的手重新將紅線系在腕上。

修長的指尖不經意地劃過柔膩的肌膚,若有若無的癢刺激得唐嫋衣身子敏感地一顫,猝不及防的闖進那雙慈悲目中。

青年下垂的眼睫給人一種清淡又誘惑的欲感,語氣柔和,低渾:“我在你身上留了信物,若是想死了,要與我說,但別讓我等太久,記住了嗎?”

這句話如同扎進了心口。

唐嫋衣腦中不斷盤旋這句話,泛起一絲想死的念頭,但如此念頭轉瞬即逝。

她渙散著瞳孔,對他露出唇邊淺淺的梨渦:“我知道了。”

她一定不會想死,會活得好好的。

季則塵的目光順著她的眼,落在唇角淬酒的梨渦上頓了頓,鬆開她的手。

氤氳的柔光映照慈悲玉面上,似有無形的法相。

唐嫋衣被放開後體力漸漸恢復了,強撐著酥麻半邊的身子,沒有絲毫猶豫捉起裙襬,一刻也不敢停留地往外跑。

墜兔已沉,鵝卵石小道上被氤氳的暗紗籠罩,精緻典雅的院子恢復如常,夜非常靜。

身著雪白綢袍的青年看向女子消失的方向,眼神中帶著絲絲縷縷的遺憾,夜下蒼白的玉顏略顯病態。

赤貂蹲坐在他的身旁,猶豫地叼咬住他的衣襬,發出古怪的吱叫聲。

季則塵意猶未盡地回神,溫柔地蹲下身,冷白修長的手指安撫它的後背。

赤貂舒服地眯起眸。

忽然背上的手停下了動作,赤貂不解地睜眼,看見主人平靜眼瞳微微定住,有種似某種情緒在延遲的鈍感。

它吱叫著順著他的眼神看去。

描繪金菊的花盆角落躺著一隻香囊。

是前不久丟失的那一隻。

另一側。

唐嫋衣一刻不停息地跑回院子,才反應過來他沒有追過來。

應該是真的放過他了。

她按著狂跳不止的心踱步在房內,停在桌前倒了一杯滿當當地涼茶,一口灌下,心跳終於緩緩歸位。

冷靜下來後,她仔細回想今夜遇見的季則塵。

依今日來看,季則塵是個遵循個人意志的變態,所以只要她拒絕便有苟命的機會。

思緒一轉,不由得又回想起他今夜似乎有些反常,對她又抱又貼,似乎極其喜愛。

因為喜歡她的手?

唐嫋衣低頭目光不經意地掠過手指,白皙瘦長的手指乾淨得在燈光下泛著氤氳的柔光,那種被綿柔綢緞擦拭過的酥麻感,似乎在在蔓延。

她腦中倏然閃過不久前不經意窺視,陳氏被人含舔手指的那一幕。

雖然那個畫面很香豔,但她卻莫名覺得季則塵分明什麼也沒做,卻更色.情。

唐嫋衣的雙頰又開始不爭氣地發燙了,忙倒涼茶在手心,再澆在臉頰上,理智清醒後癱坐在凳子上喘息。

她感覺季則塵的古怪似乎傳給她了。

緩了許久,她想到手腕繫著的紅線,準備解開。

但不管是用剪刀,還是石子磨,那根紅線都似是堅硬的鐵絲般絲毫沒有受損,反而將她的手腕勒得通紅。

這是什麼做成的?

最後唐嫋衣撥弄幾下手腕上的紅線,失望地放棄了。

不管如何,手、還有她的命,總算是都保住了。

.

不曉得是否因為季則塵那日說的話有問題,唐嫋衣這最近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天邊下起瀝瀝小雨,天氣低沉陰暗,不適宜外出。

唐嫋衣坐在窗前聽著屋簷滴落的雨滴,咬著自己做的炭筆在紙上唰唰地畫著。

夏笑在給她調配胭脂,把銅鏡立在窗臺,坐在她身邊拿著胭脂在手背暈開,然後調配適合肌膚的顏色,偶爾不經意地偏頭看她。

忽然聽見唐嫋衣低聲呢喃著什麼。

夏笑湊近一聽,面露驚恐,手中的胭脂膏掉在地上,石榴般的胭脂飛濺在鞋履上。

“姑娘,你說你要什麼?”

唐嫋衣眨了眨眼睫,水眸迷惘地看著她,重複道:“要一把鋒利得能砍斷手腕的手。”

夏笑吞嚥口水,語氣有些磕絆地問她:“姑娘你要刀來作何?”

這句話問醒了唐嫋衣。

要刀來做什麼?

她低頭沉思,餘光不經意掃至一旁案上的紅果,眼中閃過了然,肯定道:“削紅果。”

她有些口渴,應該是想削果子。

夏笑莫名鬆一口氣,剛才模糊聽見唐嫋衣呢喃的語氣,還以為她是著了什麼夢魘。

夏笑削果子遞過去。

看著少女雙手捧著果子,小口地吃著,她心中熨燙又欣慰。

不知是近來做夢的次數過多。

唐嫋衣感覺自己似有些古怪,手癢,心也癢,時常會忍不住去尋去廚房看人砍柴、砍骨肉。

去的次數多了,後廚的劉伯以為她是想學做飯,便抽空親自教她如何做菜。

悶在廚房一段時日,她學會幾道菜後,那股心癢難耐的感覺才消失。

她覺得那日,季則塵最後和她說的話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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