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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
經過對穆通的嚴刑拷打，宋玄清終於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首先，這個世界，確實是沒有神靈的。
起碼，現在是沒有神靈的。
不僅是神靈，仙人、佛陀什麼的，也都是沒有的。
但是，根據宋玄清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各種神仙志怪的傳說卻是自古就有的。
這與他穿越前的華夏古代是很相似的。
關於神仙、天庭、佛祖什麼的傳說，這個世界都是有流傳的。
要不然也不會有村民供奉他，信仰他為神靈的這種事情。
因為這個世界的普通人，是相信世界上有神仙的。
而像穆通這般的修煉之士，卻是很清楚的知道。
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什麼神仙。
就連傳說中的天庭、地府、佛陀什麼的，都是不存在的。
那些就只是傳說而已。
這是所有修煉之士共知的。
宋玄清對此卻有疑惑，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沒有神靈仙人等等，那為什麼關於神仙的傳說又自古就有。
這個世界是真的，沒有仙人神靈存在過嗎？
宋玄清不信。
因為他就是個神靈。
雖然只是個野神。
穆通聽完宋玄清的疑惑也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道。
“根據一些不真實傳聞，這個世界在很久之前，也許可能存在過那些傳說中的仙人神靈吧，但現在，是不存在的。”
宋玄清皺著眉追問：“為什麼不存在？那些仙人神靈去哪兒了？”
穆通：“……”
問的太深奧了，他也回答不上來啊。
甚至這個世界以前到底有沒有過仙人神靈的存在都不一定。
那些都只是傳言而已。
總而言之，這個世界目前是沒有神仙之類的存在的。
對此宋玄清其實是抱著狐疑的態度的。
畢竟穆通實力不強，這種小人物眼界有限，說不定這個世界是有神仙之類的存在。
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儘管如此，起碼在大部分人眼裡，神靈是不存在的。
這也就代表著，宋玄清的身份恐怕不好讓人知曉。
當整個世界都預設不存在神靈的時候，卻出現了他這麼個神靈。
宋玄清都不敢想，他以後會遇上多少麻煩。
儘管他只是個野神。
若是實力強大不懼一切也就算了，可偏偏他現在實力並不強大。
宋玄清並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殺了穆通穆南這兩個小人物，自己的實力就強到牛叉無比了。
更何況，穆通穆南這兩人還是受傷狀態。
看來，他以後還要捂好自己的馬甲啊，不能讓人知道他其實是個神靈。
另外，雖然這個世界沒有神靈，但因為天地偉力不講科學。
神像這一存在，其實也並不普通。
當下神像的塑材有很多種，像宋玄清這種鄉野村民供奉的神像，多半是石像、泥像或者木像。
而若是什麼富紳家中的，則多半是玉像，甚至金像。
更好的，便是朝廷亦或者大宗大派，用各種稀奇珍貴的材質塑的神像。
是的，雖然那些人都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仙人、神靈、佛陀，但他們依舊會供奉神像。
這心口不一的行為，宋玄清也不明白。
而供奉的神像，時間久了，是會誕生各種神異的。
一般像宋玄清這種鄉野供奉的神像，時間久了有機率誕生神像之異。
比如隔壁劉家村那尊三眼娘娘的神像，便誕生了神像之異。
也就是三眼娘娘神像的第一隻眼。
那便是那尊神像所誕生出的神像之異。
神像之異究竟是何物，又有何作用，穆通也回答不上來，只知道天山教四處收集此物。
在天山教眼中，神像之異其實和什麼天材地寶也沒差別。
誕生了神像之異的神像，除了神像內多了個寶物，本質上神像依舊只是個死物。
而除了神像之異，神像其實還有可能誕生另一樣奇異——神像之靈。
神像之靈，不是神靈，是靈。
只是從神像上誕生的靈。
關於這一方面，由於穆通自己所瞭解的也不多，所以宋玄清也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神像之靈出現機率很低，並且多半隻會出現在大宗大派和朝廷供奉的神像上。
雖然乍一聽，宋玄清覺得自己好像就是那個神像之靈。
但仔細思索過後，宋玄清覺得自己不是。
他是神，不是靈。
至於靈到底是種什麼存在，回頭有機會的話，他再仔細瞭解吧。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神像之異也好，神像之靈也好，只會誕生於虛無的神像之上。
由於當下有些鄉野村民比較愚昧，會供奉一些妖邪神像，那種神像是不會誕生任何神異的。
反而通常供奉妖邪的，下場都會比較悽慘。
因為妖邪，大多數都是會吃人的。
*
瞭解完這些，宋玄清順帶又向穆通了解了一下修煉方面的事。
也不知是不是怕死，穆通倒也還算配合。
當下的世界修行之道較為駁雜，按照大的方向來講，人族主要修行武道，稱之為武師。
武道分五境，為煉體、納氣、聚靈、化念、通靈。
每一境簡單的分為初中後期。
煉體境主要在於錘鍊身體，鍛鍊筋骨，這一境界尚還未脫離人體的界限，單純的就是氣血厚，力氣大，同時會修行一些殺伐技。
第二境納氣，便開始引入外界真氣入體，比之煉體境殺傷大有提升。
第三境聚靈，則是真氣凝練到一定程度，化為靈元，身體幾乎相當於脫胎換骨，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神通。
至於化念境與通靈境，由於穆通自己尚才在納氣境，對聚靈境都一知半解，化念境和通靈境就更是不太清楚了。
而之所以說這只是大方向的修行體系，則是在於即便同為修行武道，其中各門各派的修煉也幾乎是各不相同。
穆通所在的天山教便是現成的例子。
雖然說他們走的也是武道，但外界大多稱呼他們為邪道。
朝廷和正派的武道根本不屑於和他們為伍。
因為天山教的修行法門和行事作風，都比較邪惡殘忍，百無禁忌。
當下這個妖邪橫行的世界，普通人的命的確不值錢，但在天山教眼裡，壓根不把普通人當人。
也正是因此，天山教的風評著實不太好。
與他們敵對的宗門派系也不少。
古神會便是其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