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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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學院院首衛蒼，攜弟子拜訪孺仙！”
聖學院外，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面色陰沉的大喝一聲，響徹整個學院。
在他身旁，有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女，昂首挺胸的站立，眼中帶著憤憤之色。
很快，聖學院這邊便匯聚了大量的人群，當看到來人後，眾人都是一驚。
“白鹿書院的衛院首？他來此地幹嘛？怎麼看著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你還不知道啊？孺仙大人收了個小弟子，氣運發生了變化，這衛院首怕是為此來的。”
“嘶~難怪了，衛院首一直和孺仙不太對付，處處都要爭鋒，這次他領來的那少女，也是新收的弟子吧？”
眾人抬頭望去，有人驚呼一聲，認出了那少女的身份，
“這不是前兩天引動文帝雕塑光華百丈的文童嗎？他居然是衛院首的小弟子？”
旁邊一人搖頭道：“此人身份可不簡單，乃是天御國的小公主，天生文童。”
“據傳，此女半歲能言，一歲落筆，三歲熟讀詩經，五歲便能作詩，十歲書法小成，十四歲拜入衛院首門下。”
“前不久十五歲行笄禮被賜字，靈思，名其才思敏捷，天生聰慧。”
眾人聞言驚歎，他們能入這聖學院都自問學識不俗，但和這少女一比卻自愧不如。
不是說學識不如對方，而是對方恐怖的學習速度讓人望而興嘆。
“如此便難怪了。”
一名學院老人輕嘆開口，“衛院首和孺仙師出同門，卻理念不和，關係一直不太好。”
“但孺仙大人天資太過恐怖，不管哪方面都強壓衛院首一頭。”
“如今李院首年歲以高，於是把希望放在了自己弟子身上。”
眾人聞言都是恍然。
以前衛院首一直不曾收徒，一心要和孺仙鬥到底，當發現沒機會後，才在兩年前收下第一個徒弟。
不過他收徒太晚，雖然天縱奇才，但和孺仙的其他三個徒弟相比，卻是相差甚遠。
但如今孺仙也新收了弟子，兩方差距不大，這讓衛院首看到了機會。
“不對啊，即便是比試，但為何這樣怒氣衝衝的樣子？”一人好奇問道。
一個剛從文堂大殿走來的學子聞言，苦笑道：
“衛院首前兩天剛為弟子賜字，靈思。”
“結果這才兩天，李先生也收徒了，同樣賜下了表字，字...智愚。”
“嘶！”
眾人一聽頓時倒吸了口冷氣。
智愚，大智若愚，這可不僅僅是聰慧那麼簡單了。
尤其這還是孺仙承認，並且親自賜下的字，那這字的含金量就太恐怖了。
要是沒有這一遭，衛院首弟子的字‘靈思’已然是不俗。
但這靈思若和智愚一比，那...幾乎是碾壓。
“衛師伯，家師不在，有事還請裡堂落坐。”
眾人議論紛紛的同時，書翰也急忙迎了出來。
大師兄二師兄還有師傅都不在，如今能穩住這衛師伯的也就他了。
“哼！坐便不用了，讓李輕塵出來，我來討個說法！”
衛蒼面色難看，絲毫沒有給面子。
他剛給弟子賜了字，結果李輕塵隔天也賜字，還強壓了他一頭，這讓他如何不怒？
“師伯，這事兒應該是巧合。”
書翰面帶苦笑的解釋道：“我師傅一直不太關心這些，大概是沒注意到師伯也剛為弟子賜字，我想...”
他話還沒說完，衛蒼已然面色冰冷的怒斥一聲，
“他李輕塵不關心這些，你的意思是我小肚雞腸，時常關注他是否收徒了！”
“再者，他收徒便收徒，我還沒那閒工夫找他的麻煩，結果我剛給弟子賜名靈思，那轉頭來個智愚！”
“這不是針對我是做什麼？”
“是看我老頭子老了，好欺負了不成！”
轟！
說話間，衛蒼怒氣上湧，身上湧現恐怖的氣息，浩蕩的浩然正氣震盪天地。
“是學生說錯話了，還望師伯莫要動氣。”
書翰人都麻了，急忙苦笑解釋起來。
要是一般人敢大鬧聖學院，那學院內的老古董早就一掌打出去了。
但衛蒼不同啊，那是孺仙的師兄，他們不好插手。
此時也只有作為孺仙弟子的書翰，能插上兩句話。
“你是小輩，我不為難你，讓李輕塵出來！”
衛蒼壓下怒氣，看向聖學院後方，怒喝一聲，
“孺仙！現在你師兄親自上門，連見你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浩蕩的氣息化作神靈怒吼，衝在了李輕塵的長生牌上。
書翰臉色一變。
可還不等他出手，那屬於李輕塵的長生牌綻放出微弱的光芒，擋住了那攻擊。
一道一席青衫的挺拔身影，自光芒中漸漸凝現。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火爆脾氣。”
身形虛幻的李輕塵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的道。
他一步來到學院前方，神識一掃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還真是無妄之災。”
李輕塵眼中也露出了一絲錯愕。
這事兒還真是巧了，他給長卿賜字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師兄也在前兩天給弟子賜字了。
而且還極為巧合的，都是‘智’一類的字，難怪怒氣衝衝的找上門來。
不過字已經取了，斷然沒有再改的道理。
“此次是我之過，師兄什麼章程，師弟都認了。”李輕塵無奈道。
要是一般人他犯不上搭理，但衛蒼不同。
那不僅是他師兄，更是他師傅的兒子。
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大仇，只不過是要爭一口氣罷了。
“你認便好！”
衛蒼看向李輕塵，面色冰冷的道：“剛好我也新收了一個弟子，學識還算看的過去。”
“既然孺仙大人能賜下‘智愚’這樣的字，想來定是文道天驕，萬年難遇。”
“我今日帶小徒來，是想討教一番，看看我這徒弟差在了哪裡。”
一旁的靈思也是拱手一拜，語氣有些憤憤的道：“求孺仙大人成全，不然我文道之心不順。”
李輕塵聞言，有些欲言又止。
“當然。”
看到李輕塵猶豫，衛蒼自信的道：“我收徒比你早一年，你可以教導一段時日後咱們在比試。”
“一定要比？”
看著衛蒼自信的神色，李輕塵有些古怪的問道。
“一定要比！”衛蒼擲地有聲。
李輕塵點了點頭，憐憫的看了眼小靈思，又看了看自己師兄，而後嘆道：
“那好，兩年後，你再來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