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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視線也讓人感到不自在。
見狀，明語夕語氣不免弱下來：“你家保姆自己要回家去的，和我無關。”
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打算說出實情來。
傅初霽故意頓住，站到她身前，居高臨下的這麼望著她，目露審視。“我家保姆是不可能丟我一個人在醫院不管不顧的，是不是你說了什麼話？還是你做了什麼？”
他犀利的眼神，像是看穿了一切。
讓明語夕無所適從，拼命想岔開這話題：“傅初霽，我在醫院陪了你一晚。”
可他並不為所動。
“沒人叫你呆在這，是你自作主張。”他的壓迫感越來越強。
男人準備離開，明語夕完全忍不住：“傅初霽，你沒有心的。”
雖然她心裡明白，豪門聯姻是沒什麼感情可言。可他說的話，沒有哪一句不讓人受傷。
車內，傅初霽捂著發疼的腦袋，現在慶幸，幸好他得的是心理疾病，不是身體上的。
不然，今天無論如何也瞞不住。
司機透過鏡子，觀察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不免擔心道：“傅總，你好些了嗎？”
他回過神來，一臉淡定道：“沒什麼，送我去公司吧。”
車子一路行駛到新宇停車場。
司機照常給傅初霽開啟車門。
抬眼就見到正對面停著傅斯銘那輛邁凱輪，他的副駕駛還坐著一個男人，不知道兩人在商量著什麼。
傅初霽走上前，伸出手敲了敲車窗。
順著聲音方向望過來，傅斯銘不情不願的搖下車窗。
“上班時間，你在這幹嘛？”傅初霽邊說邊指了指左手腕錶。
傅斯銘目光瞥過來，一時怔住，也沒想到這個時間點會在這裡遇到傅初霽。
“半小時就好。”傅斯銘說完準備關上車窗，繼續還沒談完的話，完全沒把這件事當一回事。
轉過身的傅初霽也不惱，上了樓就告訴顧淺，傅斯銘今天算曠工一天。
這集團公司，無規矩不成方圓。何況那人還是傅斯銘。
停車場，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傅斯銘交給男人一個很大的檔案袋。
男人很快清點好數目，拍了拍自己胸脯，打著包票。“傅二少，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快辦好的。”
他微微點點頭，目送著男人的車離開。
三天後，傅初霽忙完回到江悅灣。
客廳裡，兩人有說有笑的吃著飯，看清來人後，梁洛一的笑容瞬間凝固，微微愣住。
“怎麼，看到我就笑不出來？”
他眉舒目朗，姿態矜貴，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不疾不徐朝著她們走進。
順著梁洛一的視線看過去，鄭媽才站起身來，“少爺，吃飯了沒？”
“還沒呢。”傅初霽對著鄭媽，倒是一向態度端正，語氣都不知不覺緩和下來。
“我去給你拿碗筷，你要回家吃飯也不提前告訴我，我好多做一些你愛吃的。”鄭媽人急急忙忙走進廚房。
現在就只剩下他們。
自從他去醫院那天，兩人已經三天沒說上過一句話。
“梁洛一，你啞巴了？”
氣氛越來越詭異，她不開口說點什麼，傅初霽也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她。
半天擠出這樣一句話，“你……你身體好些沒有？”
“你也知道關心我？”
鄭媽回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像是意識到這一點，她擺好碗筷就迅速離開。
臨走前還留給梁洛一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傅初霽拿起筷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之前鬧那麼多次不愉快沒發生過似的。“你畢業想幹什麼，看我能不能幫得上你？”
梁洛一注視著眼前的男人，正吃著飯。
她不確定該不該說接下來要說的話，內心掙扎片刻，還是不打算說出口：“我暫時還沒想好。”
傅初霽吃得很快，這是他一向習慣，時間觀念極強。
放下筷子那一刻，意味深長道：“等你想到就告訴我，你跟在我身邊一年好像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什麼。”
“傅初霽，其實我很感謝你一年前幫了梁家。你幫了梁家就是幫了我最大的忙。”
“你對我沒有所求？”他滿臉不信。
梁洛一的話反倒讓人聽出來一種告別的感覺。
“沒有。”她一臉坦然。
男人雙手交疊著，努力回憶這一年來，他給她的錢，她沒動過。給她置辦的衣服包包，也從來沒見她背過。
“你知道的，你提出來的任何事，我都能輕易替你辦得到。”
梁洛一審視著面前這個男人，記憶一下子退回到一年前。
她那個時候正忙著到處演出，結束演出後剛出後臺。
演出主辦方秦總攔下她。
“梁洛一，今天大家都在，一起去聚個餐吧。”
她身子明顯往後退了一步，用手捂住肚子，假裝很可惜道：“秦總，今天我人不太舒服，真的去不了。下次我一定。”
“前兩次你也是用的這個藉口，是不是看不起我，不給我這個面子？何況今天傅先生也在。”男人好像今天非讓她去不可，不打算退讓。
秦總在她們這個圈子也算是說得上話，她就算再不喜歡這人，也不好明面上得罪他。
梁洛一才不管什麼傅先生，她此刻只想離開。
“如果你以後還想在這個圈子混，最好去。何況還有這麼多人在，你怕什麼？”梁總湊在她耳邊警告著她。
人來人往，全是舞團的人員。兩人再僵持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無奈梁洛一也只有答應。
等真正到聚餐的地方，她才發現根本就沒有秦總說的很多人。
加上她，也只有四五個舞團的人。
“梁洛一，過來坐我旁邊。”秦總笑著招呼著她，左右手邊都坐著兩個女人。
梁洛一緊捏著手上的包帶不放，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忍忍就好。
選擇了離秦總最遠的位置。
剛落座。
“傅總，你來了？”秦總顧不上身邊的女人，直接將人推開，迫不及待站起身。
她這才看清面前的男人。這人好熟悉，梁洛一就是回憶不起她是誰。
傅初霽剛對上角落裡一臉戒備地望著四周的梁洛一，眼神滿是不屑。
年紀不大，就已經知道開始走捷徑。
他沒有向前，而是站在原地。“秦漾，你說有事情要和我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