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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嬸以為慕知意要跟她玩,很是配合的噤聲,慕知意將手中提著的吃食和首飾香粉都遞給她,阿嬸也急忙接過。

隨後,慕知意從袖袋中取出一包迷魂散捂在手中,身後卻先傳來腳步聲,她揚手正欲灑去,卻是一道熟悉的嗓音出現在她們身後,對她喚了聲:“長樂郡主。”

慕知意回身,收起神色間的不安,往繁茂的林木中望了一眼,問一塵:“你怎麼在這裡,你家公子呢?”

一塵回:“我家公子在竹院,我來給公子送棋,順道來杏花鎮採購些物品。”慕知意神情不安的‘哦’了聲,適才林木中的窸窣聲不見了。

慕知意道:“正巧,我適才在鎮上遇到了熟人,就不上山了,你帶阿嬸回去罷。”一塵聞言倒是沒說別的,只頷首溫聲道:“我讓暗衛送郡主過去。”

慕知意垂眸,在他手中端著的金絲楠木棋盒上打量了幾眼,一塵見狀,很是得意的把棋盒給開啟:“這是我家公子最喜愛的棋,郡主可是也喜歡?”

慕知意眉尾微挑,在心中暗暗道,最喜愛的棋——

她上前一步,抬手拈了一顆黑棋在手上,抬步轉身就往杏花鎮走,未回一塵的話,只道:“不用暗衛送了。”

一塵看著少了一顆黑棋的棋盒,再看看已經走出幾步遠的慕知意,一臉的困惑,阿嬸也在看著慕知意,隨後抬手在一塵身上錘了下:“你怎麼讓她走了,我要跟她玩!”

一塵:“……”

——

一塵帶著阿嬸回到山巔竹院時,裴清允正坐於竹亭下,冷白指節握刻刀,在佛肚竹上雕刻著什麼。

一塵神色很是不安,走上前的腳步都放慢些許。

直到將手中的棋盒遞上前,才戰戰兢兢道:“公子,黑棋少了一顆。”一塵也很是無奈,低聲道:“被長樂郡主給拿走了。”

裴清允手上動作頓下,鳳眸低垂,往棋盒上看了一眼,嗓音平和道:“可有說是為何?”一塵垂首,晃了晃腦袋:“沒有。”

“什麼郡主?”這時,竹院門前走進一道身著藍衣的儒雅身影,手中竹笛來回擺弄,邊往竹亭下走邊道:“一塵啊!幾日不見,你家公子的棋你都敢給弄丟了!”

一塵也正鬱悶,聽到來人如此言說,抬頭悄悄看他一眼,不滿道:“此事是我疏忽,可容公子,你上回拿我家公子的棋打野果子,更過分!”

提起這事,容隱不安的清了清嗓子,給一塵使個眼色,表示不再互相傷害,一塵見他家公子倒是無責怪他的意思,一邊起身給他家公子添了杯早春新茶,一邊問容隱:“容公子近來去何處了?”

容隱上前樂呵呵的在裴清允對面坐下,先是觀了一眼他手中的雕刻之物,隨後回一塵的話:“自然是去掙銀子贖身了。”

一塵聞言呵呵笑了。

容隱是一位身無所牽以追蹤探案謀生的江湖人士,不過,早在三年前,他就以五十兩銀子將自己賣給裴清允了。

容隱往嘴裡塞了顆山核桃,隨意打趣道:“適才山下那姑娘是誰,我怎麼瞧著她有些不高興,怎麼,你惹人家了?”

容隱姿態悠閒,一副看熱鬧的語氣。

裴清允將面前的一盒白棋推到他面前,語氣平和:“恆陽侯府的長樂郡主。”容隱聞言,有一瞬的怔神,手中的山核桃也‘啪嗒’一聲落在石桌上。

他急忙撿起,隨後,掩飾情緒的接過裴清允遞來的白棋,隨意落了一子。

裴清允問他:“你認識?”

容隱急忙道:“不認識。”

裴清允薄唇勾笑,抬眸往容隱腰間看了眼,手中落下一棋:“腰間的荷包不錯,有股女兒家身上的氣息。”

容隱咬牙‘切’了聲,手中棋子落下,一副無奈神色道:“我做生意是有原則的,絕不洩露主顧的私事。”

容隱雖是裴清允的人,在忙完裴清允交代的事後,他畢竟也是個江湖中人,會接上一些其他的生意。

畢竟,他想早點贖身。

慕知意這些日子花重金請的江湖人士,正是容隱。

裴清允知道容隱的‘原則’,也表示尊重,與容隱道:“她身上牽扯甚多,你為她做事,若有一日牽連到你,是死罪。”

容隱:“……”

容隱是個聰明人,這是原則與命的選擇,他唇角勾笑,咬牙道:“我若是肯將我與長樂郡主的所有往來都告知於你,這死罪就沒了?”

裴清允垂眸落棋,語氣依舊平和:“自然,如此你便不再是為長樂郡主做事,而是暗藏在長樂郡主身邊的細作!”

容隱:“……裴懷瑾!”

‘細作’二字讓容隱在心裡恥辱了一下,他劍眉微蹙,神色認真的問裴清允:“她一個姑娘家,能牽扯上什麼事?對了,你不是讓我去杏花鎮將兵部左侍郎的女兒在此的訊息傳出去,難道是假的?”

話問出後,容隱也想明白了,兵部左侍郎的女兒在此是假,長樂郡主在此為真。山下叢林中的那些人,聽到一塵的一句‘長樂郡主’人就走了。

如此說,她確實——有點可疑。

那夜在壽安寺的黑衣人如今正被關在禁軍司,他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死士,雖用盡酷刑卻依舊未開口。

只是那夜他與慕知意之間的可疑,讓裴清允發現了一件事。

自年關後,上京城裡常有女子失蹤,且這些女子皆是朝中官員的子女,大理寺卿曾分析過這些失蹤女子。

並未得出規律。

她們的父親兄長在朝中為官,文官武官皆有,官員品級上可至正二品,下可至正八品,而且,樣貌身形年齡都尋不到任何相似。

那夜,裴清允命人調來大理寺女子失蹤案的卷宗,發現這些失蹤女子的父兄要麼是在朝中主張對匈奴作戰的文官。

要麼是曾上陣殺過敵的武官,就連軍中一位不起眼副將的家人也有失蹤。

敵國暗樁與女子失蹤案,本是兩樁案子,前者歸樞密院負責,後者交由大理寺審查,如今來看,敵國暗樁與女子失蹤案背後之人,是同一個。

只是他想不明白,敵國暗樁如何會對她一個姑娘家如此熟悉?壽安寺那夜,寺院確實燈火明亮,可畢竟是在夜間。

她當時位於佛堂正殿下的廊柱一側,那裡明顯避光,若不是極為相熟之人,是不會在那種生死危急中還能認出她的。

樞密院曾不止一次抓獲過敵國暗樁,他們那些人猶如暗夜鬼魅,行事隱秘,從不出現在天光下,就算他們背後之人與長樂郡主乃是至親的關係。

也不太可能常會見到她。

而且,若是至親,當不會讓暗樁接觸到她。

裴清允猜測到了一種可能,負責女子失蹤案的黑衣人手中應是有長樂郡主的畫像,而這些畫像是透過他們的暗樁據點所傳遞。

為的是保護長樂郡主,不讓他們的人誤抓了她。

因為長樂郡主的父親慕萬松,雖是任職工部侍郎,從未插手過兵部以及樞密院的事務。

卻在去歲年關兵部尚書在朝堂之上同戶部討要銀兩作為前線戰士軍餉時,慕萬松為兵部尚書說了話。

他也是主戰的。

是以,暗樁手中才會有她的畫像,那夜的黑衣人也才會一眼就認出了她。

只不過,這尚且是他的猜測,還須一試。今日山下容隱以兵部侍郎嫡女在此的訊息引來的黑衣人,不敢動她。

容隱聽裴清允說了這些,一張生來含笑溫潤的臉沉了沉,問裴清允:“如此說來,這黑衣人背後之人對長樂郡主很是關懷。”

“可若不是她的父親慕萬松,還能有誰對她如此用心呢?我可是查探過的,這位長樂郡主與親戚都不太友善,若要說對她好的,當今太子倒是待她不錯。”

待到一局棋將要分出勝負,青松腰間挎劍大步行來,上前回稟:“公子,長樂郡主回到杏花鎮後去了太子殿下的暗樁點,待了有半個時辰,還命暗樁點的暗衛送她回京,隨後在三水村路邊的竹棚下用了碗餛飩,現下已經坐馬車往京城趕了。”

容隱本還皺著眉頭,聽到青松的回稟,神色舒展開:“那家餛飩鋪子味道香得很,我也剛用過一碗。”

裴清允冷白指節間的黑棋落下,對青松應了聲:“繼續命人盯著。”

青松應是,剛欲抬步離開,不遠處竹林後的一間屋子裡傳來婦人的吼叫聲,驚的容隱正落棋子的手一頓,訝異道:“什麼人?”

青松看向他家公子,問:“偏房裡那兩人可要殺了?”

不等裴清允開口,容隱好奇的站起身往偏房看去,咋咋呼呼的:“什麼?那偏房不是留給我的嗎?怎麼還住了別的人!”

青松:“……”

青松見他家公子懶得理會,就回了容隱一句:“是山下三水村裡的一對母子,昨夜暗害長樂郡主,被我們給抓了。”

容隱聞言到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默默的坐回原處,示意一塵也給他添上一杯茶,輕咳了聲,問裴清允:“你讓我來,是要查什麼?”

裴清允抬眸往偏房看了一眼。

容隱也不再墨跡,直言道:“這李家母子隱姓埋名前姓曲,他們家長子曲慎十七年前在柳府做家僕,人生的那叫一個五大三粗,因意外救過柳氏嫡女柳舒的命,就成了柳舒的隨身侍衛,後來呢,這兩人在普山寺苟且被捉,這曲慎就不知所蹤了。”

“我拿了人銀子,幫長樂郡主找到了曲家人,其餘就不知了。”他喝了口茶,隨意道:“這是人家的家事,我查探時發現,長樂郡主的父親慕萬松與這柳舒雖是妹夫與長姐的關係,坊間傳聞卻大都汙穢不堪。”

“長樂郡主暗查此事,應是也想弄明白到底是真是假。”

裴清允對他應了聲,不疾不徐的將竹盤上的棋子收進竹盒,容隱朝著京城方向看了眼,有些心虛:“懷瑾,這件事不能讓郡主知道,我還指著日後和她繼續合作呢。”

“你不知道,她出手闊綽的很,接她一單比別人十單。”

裴清允唇角勾笑:“你這是欺她不懂行,在誆她銀子?”容隱急忙反駁:“我可沒有,是她自己開口給的。”

說著,他將腰間荷包解下,往裴清允面前一撂:“五十兩,記賬上。”裴清允將竹棋收進盒中後,冷白指節拿起面前的荷包。

鳳眸微垂,打量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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