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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Pot-5.這麼衰

楊格在餐廳撒潑的事落在婁與徵生活裡不過是再不起眼的一個小插曲。

當天晚上,白色的城市越野車離開西餐廳,往市中心的花園酒店駛去。

車內奢檔的立體音響放著當下熱門的DJ土味熱曲,開車的捲髮女孩聽得帶勁,連搖帶晃的,就是把坐在副駕駛的婁與徵噁心得夠嗆。

遇到紅燈,摩登捲髮女孩扭頭對上他頗不耐煩的神情,“幹嘛?你這眼神什麼意思?”

“我要是知道你就聽這些破玩意兒。”婁與徵手肘撐著窗邊,餘光乜斜她:“當初給你裝音響的錢就應該拿去餵狗。”

他闔眼,揉了揉額頭:“不想我死你車裡就切廣播,太陽穴直突突。”

女孩:“……”

一張破嘴淬了毒似的。

女孩乖乖切到城市交通廣播,掃了眼他身上的熟男穿搭,不落下風地回懟:“行了,咱倆就別互相嫌棄了。”

“別忘了這一兩年都是誰拯救你那爛衣品的。”

“我沒音樂品味,你沒穿衣品味,咱倆挺搭配的。”

婁與徵輕哼,沒搭茬。

女孩囑咐一句:“既然打算暫住濱陽,你就別一直住酒店了唄,實在不行你搬來跟我住。”

他似乎有些累了,懶洋洋回了句:“甭管了。”

車子又駛過兩個路口。

綠燈亮起,她看著眼前路況踩下油門,忍不住八卦:“哎,今天餐廳門口撞你的那個小姐姐是誰啊。”

“聽你那話,感覺你倆認識。”

婁與徵微微睜眼,深黑的眼瞳倒映玻璃外的燈光,“不明顯嗎?”

“碰瓷兒的。”

“撞我兩回了。”

女孩:“……”

我怎麼不信呢。

她咧開一抹笑,補了一句:“那人家姑娘就幹撞你,不圖點啥啊?”

這不神經病嗎。

婁與徵盯著窗外的後視鏡,似在回想什麼。

半晌,他緩緩來了句:“天兒冷。”

“估計是缺溫暖。”

女孩:“……”

你他媽才是那個神經病。

…………

西餐廳上的前菜裡有小半杯香檳,明雀在鼓起勇氣和楊格對峙之前喝了一點酒。

她自詡酒量還可以,卻不知怎的一路回家都暈乎乎的。

洗漱後她將自己扔進床裡,仍舊覺得有些天旋地轉。

明雀盯著天花板,腦海裡揮之不去的都是婁與徵和那個女孩子站在一起的畫面。

不知怎的,她想著那兩個人挽著胳膊站在一起的景象,想起的卻都是曾經自己站在那個男人身側時候發生過的瞬間。

她想起和婁與徵一起吃過的那些地攤和小蒼蠅館。

想起婁與徵在身後帶著她的雙手,教她打籃球。

想起婁與徵扣著她後頸,第一次吻她。

想起她肆無忌憚地趴在他身上搗亂,直到被他壓著滿臉通熱。

明雀莫名將自己和他發生過的,全都套在那個女孩子身上。

幻想著他也已經和現在的女朋友做過那麼多事。

那些虛構的畫面浮現的瞬間,她渾身都不對勁起來,說不出是酸是苦。

明雀從床上驚坐起來,雙手拍打著臉頰,啪啪地讓自己清醒點兒。

“幹嘛呢我……”她喃喃。

就像口腔沒味的時候,會希望馬上吃一點鹹的或是甜的東西來豐富味蕾神經。

人在當下處於窘境或困難的時候,總會容易想起過去美好的時候以來對比感慨。

明雀搖搖頭迅速從那些回憶裡掙脫,一定是因為最近太倒黴了才會想這些,應該吃點好的安撫一下自己。

想著她立刻爬起來蒐羅能吃的東西。

結果一看,冰箱空空如也,只剩下三顆雞蛋孤零零在那兒擺著。

明雀開啟外賣軟體,看了看夜間配送費又捨不得花錢,最終嘆氣關掉。

沒了夜宵,她又頹廢地倒回床裡,撈起一本書翻開。

這本書恰好是講顏色搭配和服飾材質搭配的,讓明雀不禁回想起遇到婁與徵這兩次對方的穿搭。

火鍋店那次他穿的是棕色呢子大衣配黑色高領毛衣,黑色修身西褲和皮鞋,雖然很簡約,卻完美的詮釋了婁與徵身上的那股高階感和矜貴。

網上果真說得沒錯,呢子大衣這種東西只屬於身高一米八以上寬肩窄腰的男性。

這次是羽絨大衣裡面配西裝襯衫,像是剛結束了一天工作就帶著女朋友來吃飯了。

氣質這種東西真的很神奇,她第一次見有人能將羽絨服和襯衫疊穿得這麼漂亮的。

這種搭配絕對不是婁與徵能想到的。

明雀對這人以前的衣品深有印象。

這反倒讓她想起兩人最開始是怎麼產生接觸的了。

大一開學答應舍友去打聽他微信後,明雀問遍了以前高中認識的學長學姐,都挖不到這人的聯絡方式。

據說婁與徵傲得不行,更懶得網聊,微信和Q-Q從外不輕易給生人,如果是學校裡的活動需要交涉,活動結束後他也會刪掉不相關的人。

後來在學校超市見到他,這人竟然綠色T恤配紅色的籃球短褲,要不是那張臉,估計能榮登男生噁心穿搭賞析。

這讓她不禁猜婁與徵的穿搭原則是不是在衣架上隨便拿兩件套上,不至於衣不蔽體,能出門就行??

舍友催微訊號催得緊,明雀想都不想就A上去了。

她跟在他身後排隊結賬,好幾次想搭話都沒敢,身子因為想說話的慾望倒是越貼越近。

她湊一步,他往前躲一步。

直到婁與徵躲無可躲,偏頭看著她,主動說:“你有事兒?”

明雀仰頭對上他眼睛,微笑:“啊?”

她看見兩人快貼上的距離,趕緊後退:“哦對不起對不起……我。”

明雀渾身都在使勁,偏是嘴不爭氣,愣是說不出想說的話。

“……沒事。”

婁與徵瞥她一眼,把手裡的東西交給售貨員掃碼。

就在這時,她忽然想到一個法子。

明雀假裝摸了摸口袋,“哎喲”了一聲,看向前面的人,“學長,那個,我突然發現沒帶手機。”

“你能幫我結一下賬,我回頭加你個微信還你錢。”

她抬起著急洇溼的眼眸,慣會裝可憐,嗓音軟乎乎的很清甜:“可以嗎……麻煩您了。”

明雀並不覺得自己長得漂亮,但是她卻知道,自己從小到大一這樣和別人示弱撒嬌,基本沒有不達目的的時候。

所以她對這套很自信。

果不其然,哪怕是校草級別的人物,在她這樣的表情之下,婁與徵板著的眉眼稍微有些變化。

他緩慢地掃了一圈她,開口:“學妹。”

明雀聽他有了些溫度的嗓音,心想事成了,欣喜道:“你把微訊號抄給我就行,我回去立刻發你。”

怕他不信自己,她特地自報家門:“我是大一經管系的明雀,明日的明,雀鳥的雀。”

“我不會騙你的。”

給售貨員掃碼付款後,婁與徵一手撈起兩瓶礦泉水,垂睨她隔著一層布料正在發光的口袋,毫不留情地拆穿:“你手機手電筒忘關了。”

“閃得我眼睛疼。”

明雀唰地低頭,一把捂住發光的衣兜,紅著臉看他轉身離去,臊得險些原地崩潰。

啊啊啊啊啊!!

…………

婁與徵絲毫不顧及他人心情,以拆穿別人糗相為樂的毒舌屬性,她那個時候就深有體會,並受害。

後來她還是託關係四請五找,歷經千難要到了婁與徵的微訊號。

有了那次被當場嘲笑的經歷,她恨不得這輩子別再見到對方。

本來打算直接把微信推給舍友韋婧,但對方關閉了所有新增方式,明雀只能拜託中間人找個藉口,讓婁與徵先加上她。

婁與徵倒也給她那個高中同學面子,加了她的微信。

明雀盯著兩人成功加為好友的對話方塊,心撲通撲通地莫名亂撞。

還沒想好措辭,對方甩來一句。

【有事嗎?】

這熟悉的開場白讓她想到在超市的黑歷史,一下更慌了,半天沒回他。

對方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又來了句。

【他跟我說你找我有急事,如果沒話說我就刪了。】

明雀生怕失去這次機會,慌得跳到隨便一個軟體,隨便甩給他一個看似是男生受眾內容的分享連結。

總之先開啟話題證明她不是為了躺列的“死人”先!!

【等一下】

連結發過去之後,她再一看。

【小紅書分享:男生大學期間如何拯救噁心衣品,一個帖子教會你!】

對方沉默了。

明雀也沉默了。

她石化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對方“正在輸入中”,然後迅速蹦過來幾句。

【這就是你的急事兒?】

【你專門加我,就為了告訴我我衣品很差?】

【你哪位】

最後這三個字打過來的時候,已經明顯帶著脾氣了。

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評價我?你tm算老幾”的意思……

那是明雀人生第一次痛恨大資料精準演算法的時刻。

…………

明雀合上書,喝了口水,醉醺醺的感覺還是沒有緩解。

後來他們談戀愛的時候,她一邊笑話他不會穿衣服,一邊替他搭配。

自那之後婁與徵的穿搭都是她一手掌控的,她很享受打扮他的感覺。

她抱住旁邊的枕頭,盯著檯燈不禁發呆。

那麼一個不會穿衣服,也懶得花心思在這方面的男人,如今以這麼精緻矜貴的狀態出現。

必定是出現了另一個替他選衣服,他也願意慣著對方隨便安排的女人。

想到這裡,明雀就不止彆扭。

酸澀好像從血管最細微的深處蔓延出來,一點點侵蝕各個感官,而她又無從抓撓緩解。

…………

濱陽市中心還處在燈火斑斕的夜生活時間。

婁與徵下了車,直接鑽進酒店大廳。

刷了卡回到十五樓套間樓層,他一出電梯,正好路過個穿著酒店工作服的女人。

婁與徵手指玩著房卡的動作一停,直接叫住對方:“邵青青?”

邵青青一開始都沒看見他,聽到聲音突然剎住腳步,回頭,認出了婁與徵:“嗯?”

“你,你記得我?”

“你是……婁與徵學長對吧?”

婁與徵點頭,神情自若:“好久不見。”

邵青青壓根沒想到自己會被這種大神人物記住名字,畢竟當初她和婁與徵僅有的幾次接觸都是因為明雀才有的。

這都畢業多少年了。

神了,難道牛逼的人連記憶力都跟普通人不一樣?

邵青青牢記自己還在工作:“您住在這層嗎?有需要的服務?”

“還是對我們酒店的服務有什麼建議呢?”

婁與徵對邵青青此刻澎湃的心理活動沒興趣,“沒有。”

他腦海裡浮現前天晚上明雀紅著眼睛衝進酒店那氣沖沖的委屈模樣,說:“那天我在酒店碰著個人。”

邵青青一愣,心想不會吧。

然後就聽見他直接點破:“明雀。”

婁與徵掃了一眼四周,回憶那晚的情景,面不改色:“她怎麼了?”

最後視線落在邵青青臉上,語氣不容置喙:“出什麼事兒了。”

…………

沒想到濱陽的暴雪天一來就沒個停歇。

天氣預報掛上了暴雪預警,濱陽暴風雪的氣候甚至登上了熱搜。

這天明雀忙到晚上八點多,好不容易下了班,迎上暴風雪最激烈的時間段。

她站在公司辦公樓下面,望著這片席捲城市的白色風暴,環顧四周都在等待打車的人,想來想去捨不得花錢打車。

公車站要走出一個路口左右,而且她不確定這種極端天氣那班車還在不在執行。

明雀決定先在樓下等會兒,看看雪會不會變小。

就在這時,她抬眼看見西側辦公樓有個人正在走向她這邊。

她眯起眼睛,一眼認出了楊格。

楊格一邊走向她,一邊遠遠望她,目的明顯。

看見這人她瞬間一陣不適,自從提了分手他這幾天一直沒斷過微信騷擾,煩得她都直接免打擾遮蔽了。

但這人又不還錢,不能刪聯絡方式。

一想到他拉著她又要不依不饒地說那些有的沒的,周圍還這麼多同事站著,明雀心一橫,直接衝進大雪之中。

先逃再說。

看見她抬腿就跑,楊格大喊:“雀雀!!你別淋著!別跑了我們談談!!”

附近都是一個辦公樓滯留的人,來來往往很多網約車,明雀感覺無數視線都在往她身上投,瞬間更尷尬了,跑得更快。

路面上都是新雪,她的鞋底不防滑,一邊跑還在路上滑了好幾次,差點摔倒。

明雀跑到園區外的出口時,劉海就已經完全被雪打溼了,眼鏡也全是水點。

身後的人還在追,而她又沒有法子立刻消失。

這時候她再想打車都打不到了。

就在這一刻,一束明亮的車燈突然穿過細密的雪幕——直直向她而來。

氣派的越野車直接橫在她面前。

明雀腳下的路被照亮,地面上的雪閃閃碎光。

明雀愣在原地,看著車窗一點點降下,婁與徵的臉映入她模糊的視線。

婁與徵單手扶著方向盤,攫著她的目光漆黑,嗓音在暴雪中清晰精準。

“上車。”

明雀還處於意外中,一偏眼,看見了坐在副駕駛對她微笑的捲髮女孩。

她彷彿一下子被定在原地。

不知該怎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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