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扶我青雲志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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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贏得賢名,身為狀元的李言書哪怕心中十分不悅,卻也隨他們一起到官府靜坐抗議。
要求科考公平公正。
幕後的黑手掌控著局勢,一切都在朝著預期發展。
毛頭小子,跟他們鬥,還嫩著呢。
朝堂之上,大臣們也吵得不可開交。
作為這次科考主考官的禮部侍郎更是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參與了這次科考大大小小的官員跪了一地,其中也包括沈忱。
當時她被臨時調到禮部,禮部侍郎是主考官,她就是副考官。
她明明記得,她選中的那幾篇文章,是有世家和勳貴學子的。
慢慢的,所有證據全部指向了她,涉事的大臣異口同聲的指認她,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甚至,指認完她的大臣直接撞死在柱子上。
血濺當場。
沈忱面無表情的的看著亂糟糟的大臣們。
又是衝著她來的。
或者說,是朝著她背後的秦玄來的。
若是皇帝包庇她,就是寒了天下學子的心,尤其是一心向著皇帝的勳貴們。
他們不敢相信,陛下也要對他們下手了嗎?
這件事鬧得這樣大,若是不妥善解決,後果不堪設想。
不知怎麼,沈忱是這場科舉舞弊案的幕後主使的訊息傳遍了京城。
有人說著,她,代表的是皇帝的意思。
這是一場堂而皇之的陽謀。
禮部侍郎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沈忱被下了大獄。
很多不明所以的人喊著要重重處置沈忱。
這是世家在逼秦玄,逼他讓步,逼他殺了沈忱。
這場輿論就是對他的警告。
秦玄看著如雪花般要處置沈忱的摺子,捏緊了手中筆。
“陛下,沈大人說要見您。”近侍宦官對秦玄開口。
聽到熟悉的聲音,秦玄猛地回頭,看著宦官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他本低垂的眉眼飛揚,帶著與他這張臉毫不契合的恣意。
“你。”秦玄站了起來。
宦官隨意的拿起一個摺子,看著上面對自己的辱罵,一條一條的讀了出來。
“沈忱?”秦玄的聲音有些不敢置信。
她竟然能變成別人的樣子。
沈忱勾了勾唇,臉上的褶子炸出花來:“怎麼,換了張臉就不認識我了?”
她又翻了翻那些摺子,沒有什麼有營養的東西。
清一色的要處置她。
有意思。
其實有時候,這些大臣們們的爭鬥,是很樸實無華的。
他們不用設計什麼特別周密的計劃。
潑髒水,莫須有。
權勢壓迫。
輿論威逼。
很多人都會被嚇到從而膽怯落入他們的圈套,任由他們處置。
若秦玄想要朝堂穩定,就只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秦玄想問她是怎麼出來的。
可一想到她這一身詭異的本領,卻又好似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沈忱歪了歪頭,宦官那張慈祥的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意。
“陛下不是一直想要一個處置世家的機會嗎?”
“這不就來了嗎?”
世家這次下了狠手,在所有證據都指向沈忱後,許多用來誣陷她的官員都在昨夜撞死到了柱子上。
能證明沈忱的人證物證也都被銷燬了。
秦玄看向她:“說來聽聽。”
“他們想要沈大人死,那就讓她死好了。”
秦玄蹙起了眉毛,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
第二日,秦玄親自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重審這科考舞弊大案。
沈忱直接認錯:“一切都是臣乾的。”
在場的官員都愣了,似是沒有料到,她竟然直接認了。
有點腦子的都知道,這明顯就是一場針對她逼迫陛下的陰謀。
可她竟然認下了?
出身世家的官員本來都做好了在潑一波髒水然後屈打成招的準備。
沒想到沈忱直接哭了起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悔恨的真心實意。
“是臣辜負了陛下的信任,一切都是臣乾的,卷子是臣換的,榜也是臣改的。”
“可現在臣知錯了。”
“臣一切都交代。”沈忱伸出手指向禮部侍郎。
“一切都是侍郎大人指使臣的,他說只要臣換了卷子,挑撥了陛下和勳貴大臣的關係。”
“你放屁。”沈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怒喝打斷。
禮部侍郎擼起袖子就要上來揍沈忱。
沈忱裝作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連連後退。
“大人,是你說幹完這件事,就讓我尚公主的。”
“可你也沒說,這樣會死啊。”
沈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臣鄉野出身,全靠陛下賞識,才能入朝為官,臣只是一時被迷惑,才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禮部侍郎連忙跪下,也開始哭了起來。
“陛下,臣冤枉啊。”
禮部尚書站在一旁,銳利的目光掃過沈忱,又落到秦玄臉上。
好一招棄車保帥。
這秦玄比他爹還要心狠,這沈忱曾救過他的性命,他都能說放棄就放棄。
他倒是不太能確定,這次世間是否是震懾他,還是徹底惹惱他。
讓他不管不顧的對世家出手。
沈忱連忙開口:“陛下,臣有人證。”
“前些日子,禮部士郎還請我用膳,很多人都看到了,用完膳後,臣等還去遊船,就是在那時密謀的此事。”
沈忱回過頭去,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對著禮部侍郎眨了眨眼睛。
禮部侍郎性格易怒,但不是愚蠢,他又如何不知道自己被戲耍算計了,立馬就要上來打沈忱。
自然很快就被侍衛制止。
當時隨行的幾個官員除了為了給沈忱潑髒水自己撞柱子死的那幾個,都在這了。
他們跪在地上,看了沈忱一眼,咬了咬牙。
把沈忱編的瞎話有模有樣的說了一遍。
紛紛說親耳聽到了禮部侍郎指使沈忱利用科考舞弊案挑撥陛下與勳貴關係。
朝中之人誰沒有軟肋。
世家能握著他們的把柄威脅他們,讓他們用命來誣陷沈忱,秦玄自然也能。
只是他平時不屑用這樣的手段而已。
那幾個官員說完後,一臉苦色,然後也樁柱而死。
死諫。
禮部侍郎被冤枉,更加著急了:“陛下,這算什麼證據。”
沈忱不哭了,她抹掉了眼淚。
看向禮部侍郎的眼神冰冷一片。
“這不算證據,那前幾日死諫臣的官員又算什麼證據呢。”
一樣的手法,只不過這回被潑髒水的人變成了禮部侍郎,他就開始大喊冤枉了。
“你算計我。”
沈忱看向他:“侍郎這是說的什麼話,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