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靈的代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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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這是哪？”
“那又是什麼東西？”
……
沿著巨大的道路不斷前行，疤臉腦海中的疑問越來越多，它的思維也越來越活躍。
直到某隻長得像狼怪一樣，脊背處卻延伸出四條觸鬚的怪物攔在疤臉面前。
它才終於停下了繼續前行的腳步，茫然的抬起了頭顱。
斷斷續續的記憶在疤臉的腦海中閃過——那些都是曾經屬於李昊的記憶。
可惜的是，疤臉終究不是李昊。
它只是一個從李昊的屍體上覆蘇的新生命、新個體。
對於那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疤臉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認同感，更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對面那頭似狼非狼的怪物很危險。
“嗷！”
齜牙咧嘴的凝視著對面的獵物。
狼怪眼中的疤臉，同樣是個未知的怪物。
在這個原本生存著巨獸的世界，狼怪只是食物鏈底層的存在，是不被神明關注的野獸。
但也正因為如此，狼怪逃過了那場毀滅性的災厄，從一望無際的廢墟中爬了出來，並且飢腸轆轆的捕殺著一切自己可以看到的生物。
事實上，狼怪自復甦以來獵殺過無數的生物，卻從未見過像疤臉這樣怪異的個體。
纖細的四肢、怪異的身體結構、以及那股莫名的危機感……
種種從未見過的情況，讓狼怪表現得得時分謹慎。
不過，這種謹慎終究還是沒能壓住飢腸轆轆的肚子。
實在看不出疤臉有什麼威脅性的狼怪，在短暫的遲疑之後驟然一個飛躍。
呼！
下一秒鐘，狼怪背後的四條觸鬚糾結纏繞在一起，化作一對肉翼沖天而起。
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此刻的狼怪就宛如獵鷹般俯衝而下，打算先試探一下疤臉的底細。
噗！
沒有反抗，也沒有躲避。
狼怪直接一爪子拍飛了疤臉的腦袋，僅剩下那具纖瘦的身體在地上翻滾了兩圈。
“嗷？”
完全沒想到對面的怪異生物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再次跳出數丈開外的狼怪顯得有些呆，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人性化的困惑。
在如今的這個世界上，真的還存在如此“孱弱”的生物嗎？
還不等狼怪反應過來，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啊……好痛……”
只見疤臉那具纖瘦的身體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那顆被拍飛的腦袋亦很合時宜的滾動了一下。
“為什麼……要攻擊我？”
明明從未接觸過類似的語言，可狼怪卻詭異地聽懂了疤臉的話。
這種“聽懂”是超越言語的交流，是一種直達心靈和本質的溝通。
尤其是當疤臉的身體拎起自己的腦袋，並且試圖把它裝回去的時候。
這種直達心靈的溝通就顯得尤為可怕了。
恐怖片現場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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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上帝視角上，李昊只是默默注視著疤臉與狼怪的“交流”，內心卻毫無波瀾。
因為雙方之間這種“交流”，其實就是在李昊的安排下達成的。
至於疤臉那種掉了腦袋，都能繼續活下去的誇張表現？
早在對方第一腳踏出平原的時候，李昊就已然知曉了。
這種能力源於李昊的“不死之身”，是疤臉這個種族天生便具有的一種特性。
儘管他們不如自己一樣，哪怕肉身湮滅也能夠從虛無中重生。
但是隻要這具身體還存在這一個細胞，疤臉就能夠以一種無視物理規則、無視質量守恆定律的方式無限再生。
在這期間，疤臉就算只剩一條手臂也能夠自由的活動。
充其量只是失去了大腦自帶的思考能力罷了。
考慮到疤臉本身懵懂、無知的表現，李昊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值得重視的事情。
現在更重要的是，透過疤臉這個個體的種種出格行為，李昊終於搞清楚了自己現在的狀況。
在這個原本屬於燭龍的夢境中，自己似乎是一位半神、一位尚未覺醒的原始之靈。
這是真龍傳承告訴李昊的，亦是他透過觀看疤臉的個人面板得到的資訊。
【姓名：疤臉】
【性別：？？】
【年齡：？？】
【種族：？？】
……
【種族天賦：陸生動物LV3、中型動物LV3、天生獨狼LV1、不死之身LV5】
【個人天賦：活躍大腦LV1】
……
【神話能力：無】
【個人專長：食氣、徒手精通】
……
【職業：先知（未啟用）】
【技能：啟迪LV1】
【個人物品：未檢測的超凡物品。】
【個人屬性：力量11、敏捷11、體質11、智力11、感知11、魅力11】
【評價：一個尚未獲得名稱的神眷之族，一名尚未成為先知或英雄的存在，它將在造物主的注視下逐漸成長。】
……
好歹也是看了這麼多小說的穿越者。
再加上又有著真龍傳承的知識，李昊很快就理解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原本屬於燭龍的夢境是某個真實存在的次元。
隨著燭龍的隕落，這個原本屬於燭龍的神國亦隨之破敗、消亡。
而自己則因為【半神之軀LV1】的這個詞條，吞噬、繼承了這個世界最核心的平原地區。
那是燭龍的棲息之地，亦是這個世界的中心。
如果要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自己以後每次睡著的時候，都會出現在這個夢中世界。
然後以“地縛靈”的形式旁觀者這個世界的滄海桑田。
奈何，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是因為它來的那麼猝不及防。
那些從李昊屍骸上誕生的新生命，成為了他在這個世界上的意志延伸，成為了他能夠干涉這個夢中世界的手段。
特別是疤臉這位有著成為“先知”潛質的特殊個體。
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李昊是否能由半神晉級為真神。
最起碼，真龍傳承中是這麼描述的——原始的先知是初生神靈最佳的代行者。
賦予其“啟迪”的能力，則是李昊的第一個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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