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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簡許是料到司徒策會這麼說,轉眼看著雲深,笑道:“仙姑,還請說說,太子請你前來,所為何事?”

雲深跪在地上,嚇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太子說,胎記的顏色淡了,讓貧道前來為他補色,小道在門外候著,陛下您就來了……陛下,陛下饒命!”

“雲深,他們給了你多少好處,你要這麼陷害我。”司徒策冷冷地看著雲深,忍不住咳了兩聲,“當著陛下,你現在說實話還不遲。”

“陛下,貧道說的都是實話!”雲深哭喊著,稽首不起。

元和帝冷冷地看了雲深一眼,起身朝司徒策走來。

“父皇……”司徒策不可置信地看著元和帝,“這些都是她的一面之詞,父皇……”

“陛下——”程紓禾忙上前跪在元和帝身前,“陛下,太子尚不足月就為了您出家,在外經歷了八年的磨難。如今這事來得蹊蹺,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太子,陛下,此事應當把當年那些人都抓起來一一審問,不能只聽信雲深的一面之詞啊陛下!”

“讓開!”元和帝冷聲道。

“陛下——”程紓禾看著元和帝,眼淚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

“紓禾,讓開。”司徒策輕聲喚道。

程紓禾深吸一口氣,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卻也只能讓開。

元和帝上前,一把抓住司徒策的領子,拉開一看,那赤色的胎記猶在,只是淡了一些。

“告訴朕,你到底是真是假?”元和帝看著司徒策,眼中殺意漸起。

司徒策苦笑一聲,“自兒子回宮,真假太子的流言就從來沒有斷過,阿耶您也從來沒有信過。阿耶往日不信,可是今日信了,兒子說我是真的,您還信嗎?”

“朕信,可是雲深當年照料你們母子,她的話,朕也不能不信。”元和帝放開司徒策的領子,“你們之中,必定有一個人在撒謊。”

“雲深不是兒子召來的,兒子也不明白,為何阿耶要來,雲深就來候著了。”司徒策看著元和帝,眼神堅毅,“父皇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蹊蹺嗎?”

“雲深到底是誰召來的,就算太子不承認,但始終要有個人傳話,不然雲深仙姑也不可能說來就來。”司徒簡在一旁冷笑道。

“依晉王之言,這個傳話之人,又是誰呢?”司徒策轉眼看著司徒簡,冷聲道,“我也想認識認識。”

“二哥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司徒簡冷笑了一聲,“傅司閨,你來說說,是誰讓雲深前來為太子的胎記補色?”

傅清初看了司徒策一眼,眼中滿是嘲諷,走上前跪在元和帝身前,“回陛下,太子確實讓臣發帖請雲深仙姑下山。”

聞言,在場眾人,無不為之一驚。元和帝牢牢地看著傅清初,眼中是難以遏制的滔天怒火。

“賤婢——”

元和帝狠狠地甩了傅清初一巴掌,打得傅清初耳鳴不已,嘴角立即滲出血來,“來人,將這個賤婢拖下去,杖斃!”

“陛下!”司徒簡忙上前,跪在司徒策身前,“此事尚未查清,為何要處死她?”

“你還看不出來嗎?”元和帝怒不可遏,“這賤婢定然是聽信了宮中的流言,為了報復太子,與雲深串通一氣陷害太子!”

“來人,將雲深與這賤婢拉下去,即刻杖斃!”

傅清初聞言,心頭陡震,轉眼看著司徒策又看了司徒簡一眼。人家說虎毒不食子,傅清初以前無法理解這句話,現在理解。

其實元和帝早就明白了,這是一場陰謀。一場由司徒簡策劃的陰謀,可是他不願見他們兄弟之間手足相殘,便就只能犧牲她與雲深了。只要給自己定了罪,雲深一死,以後就不會有人拿司徒策的身份做文章了。

既為司徒策掃清了流言,又保全了司徒簡,真是個好父親啊。

可是,她的目的都沒有達到,怎麼就能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呢?她家的仇都沒報,仇人還逍遙法外,她不能就這麼死了。

“晉王,救我!”她淚眼婆娑地望著司徒簡,“我和雲深若是死了,以後這個贗品就真的要竊奪江山了!”

“傅清初!死到臨頭了,你還敢嘴硬!”程紓禾罵道,“沒想到你竟是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傅清初看了程紓禾一眼,轉而看著司徒簡,急切地喊道:“殿下!”

司徒簡慌了神,深吸一口氣,稽首大拜:“陛下——當年知道此事的,不僅雲深一人!”

元和帝微微皺眉,心中也有些不確定,“還有誰?”

“藍田縣令,張毓。”

聞言,傅清初與司徒策心頭皆是一震。

傅清初萬萬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張毓!他是真的不想活了嗎?

“究竟怎麼回事?”元和帝皺眉問道。

“據兒臣所知,張毓現正在長安城中,陛下派人將他宣來便可知曉。”

元和帝轉身回座位,想了想道:“宣。”

傅清初仍舊跪在地上,程紓禾端了熱茶給司徒策,他喝了一口,臉色有所緩和,輕聲與程紓禾說了什麼,她聽不見。

倒是程紓禾,與傅清初四目相對時,狠狠地瞪了傅清初一眼,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傅清初暗笑,是程紓禾不錯了。

不一會兒,張毓風塵僕僕地來了,剛到門口就稽首大拜:“臣張毓,恭請聖上萬安。”

“上前回話。”元和帝的內侍道。

張毓忙爬著上前,又請了一回安。

元和帝按著心中的不悅,沉聲問道:“左邊這人,你可認識?”

“認識。”

“是誰?”

“是太子。”

元和帝冷哼一聲,“你可看仔細了?”

“太子大婚時,臣當街見過一次,不會認錯。”張毓小心翼翼道。

“恐怕不止這一次吧?你科考時,拿著太子的推薦信,方才點了進士,去了藍田這樣富庶的縣做縣令,真的只見過一次?”司徒簡冷笑著問。

“臣……臣知罪。”張毓語氣緊張道。

“張毓,聖上現今什麼都知道了,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關於太子的事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否則絕不輕饒。”

聞言,張毓連喊了幾聲饒命,方才顫顫巍巍道:“當年,舍侄花了些錢,在青雲觀出家,有幸結識了太子。後來,舍侄患了瘧疾,被接往家中醫治,過了幾日,太子亦患此病,明德皇后上門求救。家兄請了大夫,竭力醫治太子。但太子體弱,終究沒有扛下來,明德皇后傷心欲絕,又怕聖上將來怪罪,便與家兄商量,將舍侄與太子調換,對外則稱死的是舍侄。”

“可有證據?”元和帝陰沉著臉問。

“舍侄左手手腕有一顆黑色的痣,他們為了掩人耳目,將那顆痣燙掉了。陛下若是不信,可檢視太子手腕上,是否有這麼一個疤痕。”

元和帝看了內侍一眼,內侍立即上前,看了看司徒策的手腕,確實有這麼一個疤痕。

“太子,你可有什麼話說?”元和帝轉眼看著司徒策,目光也變得凌厲起來。

司徒策從座位上起身跪下,沉聲道:“這個疤,是張瑾死後,孩兒為他上香時,不小心燙的。孩兒與張家的事,陛下也是知曉的。至於張毓是孩兒提拔的不假,也是為了報張家的恩情。

“但是他當了藍田縣令後,魚肉百姓,苛捐雜稅,多如牛毛,孩兒前幾日訓斥他違法兼併百姓土地,勒令他查清土地兼併的情況。豈料他竟然懷恨在心,今日這般誣陷孩兒!”

“陛下,臣冤枉,臣之前被豬油蒙了心,已經犯下了欺君大罪。如今又怎敢欺君?這般誣陷太子,於臣而言,也沒有絲毫好處啊!”張毓再次稽首大拜。

“陛下,依臣之見,這個張毓與雲深,皆是兩面三刀之人,不動刑是不會說真話的。”程岸上前道,“何不如將人交給大理寺,嚴刑拷問。”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臣/小道說的句句是實話!”張毓與雲深磕頭如搗蒜。

“陛下,人證物證俱在,一切都可明瞭了。”司徒簡上前,跪在元和帝身前,“兒臣這兒有一份大哥的供詞,是太子審了,沒有交予陛下的。”

內侍忙將供詞呈給元和帝,元和帝見了,臉色一點一點地陰沉下來,揉成一團砸在司徒策臉上,“你自己好好看看!”

司徒策看了那紙團一眼,並沒有撿起來。當初為了不讓元和帝起疑心,他便沒將司徒禮懷疑他身份的事報上去。不承想,倒給司徒簡遞了一把刀子。

“你可有什麼話說?”元和帝眼神凌厲地看著他。

“兒臣無話可說!”司徒策沉聲道。

“你不是我的兒!”元和帝怒道。

司徒策抬眼看著元和帝,突然間覺得他變得猙獰又陌生。而興許是做了那個夢的緣故,這會兒,他倒沒什麼失望。

“李平!”他朗聲喊道。

李平忙上前,“殿下。”

“將人都帶上來吧。”

聞言,司徒簡不由得皺眉,就連傅清初都有些驚訝,還有誰?

李平走到門口,朝門外揮了揮手,就見幾個太監押著兩名太監與兩名宮女進來,四人進來,齊刷刷地跪在元和帝身前。

司徒策轉眼看著他們,冷聲道:“你們是誰?誰派你們進的東宮?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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