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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傅清初心中酸澀難當,她也算是為他死過一次的了,到如今他竟懷疑她的忠貞。

“不是因為誰,是妾身倍感能力有限,難以輔佐陛下。”傅清初沉聲道。

司徒策只覺得心頭一陣刺痛,無奈地嘆了口氣,“清初,你向來都是以臣自稱,如今稱了妾,要我放你出宮。這在民間算和離吧?那我也總該明白,為夫是哪裡做錯了,竟讓夫人如此堅決地要與我和離?”

聞言傅清初心酸更甚。

她該怎麼說?我見你與你表妹情投意合,將來紓禾離宮去了,你表妹入主中宮,我不知該如何立足?

還是說,我見到你與別的女人親密,心中嫉妒得要死,為了逃避痛苦,要躲出去?

可是怎麼能拿這種事來要挾一個皇帝?

但她實在不想自己的孩子步司徒簡的後塵,崔雲汐也不是第二個盧太后。

見傅清初沒說話,他忽然想到她剛才與綠蔓的對話,名分?

“是不是雲汐?”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傅清初心頭一緊,亦是沒有答話。

見此司徒策不由得鬆了口氣,上前將她扶起來,見她淚眼婆娑的樣子,覺得好氣又好笑。

他以為他們之間,已經情比金堅心照不宣了,不承想今日二人都敏感得不行。他為盧雲舟,她為崔雲汐。

“雲汐是我表妹不錯,可要是你不喜歡她,我離她遠一些便是,”他和聲寬慰道,“一開口就要出宮,你這是要我的命嗎?”

傅清初被說得語塞,一時間也覺得自己剛才是衝動了些,他今晚與崔雲汐確實也沒什麼,是她太敏感了。

但他仍舊覺得他這話她聽起來十分不舒服,至於哪裡不舒服,她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仍舊拉著張臉沒說話。

見她不說話,司徒策也有些著急,扶著她的肩膀,皺眉不解道:“不相信我?我從此不見她,給她指婚,指得遠遠的。”

聞言,傅清初有些惱,她第一次對司徒策有這種情緒,“她生於斯長於斯,你要給她指哪兒去,你是要她的命嗎?”

“那你是要我的命嗎?”司徒策反問。

傅清初聽了,心中更是惱怒,“你這般,像是我容不得人一樣。”

說著,她心中頓感委屈,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司徒策更加手足無措,忙給她擦眼淚。

她負氣地推開他的手,剋制住情緒不讓眼淚繼續掉。

“那到底是為什麼?就算你與我真的是過不下去了,也總得給我個理由。”司徒策滿臉無辜地看著她,“死也要讓我做個明白鬼吧?總不能真的是因為盧雲舟那小子吧?”

說著,司徒策有些氣急敗壞,來回走了幾步,惱道:“沒看出來他還有蠱惑人心的本事!我看這將軍也別做了,去鴻臚寺吧,日後若是有什麼外賓談判這些事,都讓他去!”

聞言,傅清初有些不可置信,她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種不著邊際的話。

“你是瘋了嗎?”傅清初看著他,下意識道。

司徒策轉眼看著她,氣急敗壞道:“是啊,你終於看出來了?沒有你我要瘋!”

傅清初被堵得無話可說,欲言又止。

見此,司徒策心中更氣,心中煩躁得要死,但又不敢把她怎麼辦,他快要被逼瘋的時候,便聽見殿外宮人道:“皇后駕到。”

二人聞言,皆有些驚訝,都這時候了,程紓禾來做什麼?

轉眼便見程紓禾皺眉進來,惱道:“大半夜的不睡覺,吵什麼吵?”

程紓禾看了傅清初一眼,又轉眼看著司徒策,喊道:“我的爺,你不冷嗎?要是病了折磨的又是誰?”

傅清初這才反應過來,他還光腳站著。

“人都要棄我而去了,還管什麼病不病?”司徒策惱道。

“你要去哪兒?”程紓禾轉眼看著傅清初,不可置通道,“你走了我怎麼辦?”

傅清初:“……”

雖然這二人是假的兩口子,但這語氣是師出同門沒錯了。

傅清初嘆了口氣,看了李平一眼,李平立即會意,扶司徒策坐在床上,讓人重新換上洗腳水。

“要走也得等陛下赦免了你家的罪啊,不然你在他身邊圖什麼?圖他弱不禁風?圖他什麼事都要你操心?”程紓禾十分不理解。

司徒策:“……”

這個架還不如不勸。

“是不是因為赦令中,沒有赦免你家?”

關於傅家的事,司徒策一直都沒有忘記,只是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堵悠悠之口,讓景朝的法治,看起來不是人治。

謀反會被抄家流放被殺被賣,這是景律中寫的。

他知道他一直都薄待了傅清初,可是這件事,必須要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他登基,還不足以讓傅家女眷得到赦免。

“謀反不在赦令之中。”傅清初淡淡道。

“那是為何?”司徒策十分不解,好好的,怎麼就要棄他而去?

話說到此處,傅清初一時間也說不出是為什麼了,大概是夜深了,思緒容易不受控制。

“還能為什麼?你一不能赦免她家的罪,二又半路殺出個表妹,她能不多心嗎?”程紓禾有些無語,“要不,等你表妹進宮,鬥死我倆,我倆一起出宮,給她騰位置。”

司徒策:“……”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司徒策沉著一張臉道。

“嗨喲,我這……聽說你倆吵架,我這緊趕慢趕地過來,我這是為了誰啊?”程紓禾被氣得不輕,“清初,我們走,男人都這樣,只覺得他自己委屈。”

程紓禾說著,拉著傅清初就往外走。

“站住!”司徒策沉著臉喊道。

程紓禾回頭瞪他,“我帶她去散散心怎麼了?”

“不想徐軫回來了?”司徒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程紓禾:“……”

她滿臉怨念地看著他,“不要了,我這皇后當得好好的,幹嘛要和他東躲西藏?”

司徒策:“……”

真的,他實在想不通,當初父親怎麼會覺得程紓禾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這人務實得不像程岸的女兒。哪裡有世家小姐的樣子?

是他忘了,程家不是世家,是元和帝一步步提上來的寒門子弟。

怪不得那些人都想求娶世家小姐,原來是因為聽話。

見他二人要吵成真的了,傅清初又忙著勸程紓禾,“你要是得罪他,這皇后也不好當了,他就更有理由給他表妹騰位置,到時我們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聞言,程紓禾幽怨地瞪了司徒策一眼,冷哼一聲,悄悄罵了一句,傅清初也沒聽清。

“我哪裡就要接她進宮了?”司徒策無辜得很,“人家給我獻舞,我總不能一句好話也沒有吧?”

“看煙花的時候,她把我擠邊上了,你也沒看到嗎?”程紓禾說起這事就來氣,“我還是皇后呢,她對我有尊重嗎?”

司徒策一臉無奈,“那你說怎麼辦?”

“馬上給她指婚,指得遠遠的!”

傅清初:“……”

這夫妻是假的,師兄妹果然是真的,處理事情的辦法,真是師出同門。

“好,這事就交給你了。”

程紓禾:“……”

得罪人的事,讓她做?

“好了,你倆就別為了別人的豆子,炒破自己的鍋了。”傅清初一臉無語,“給她指婚,崔尚書會答應?”

“他不答應也得答應,他還想抗旨?”程紓禾一臉不在乎。

聞言,傅清初忽然間想起一件事,轉眼看著司徒策。

他給她說過,世家大族不存在了,百姓才會得到解脫。崔氏,不就是世家大族嗎?

可是崔氏,是敢抗旨的。

比起得到自由,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做。

傅清初拍了拍程紓禾的手,安慰道:“此事也急不來,今兒也太晚了,咱們明日再商量。都這麼晚了,還辛苦你過來。”

“你不跟我回去啊?”程紓禾委屈道,“哼,我這是為了誰?”

“哎喲,咱不委屈。”傅清初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我過去我過去。”

“站住!”司徒策坐不住了,口不擇言道,“要走大家一起走!”

傅清初:“!?”

程紓禾:“???”

不是,大哥,你幾歲了?

最後這場鬥爭,以程紓禾敗下陣來結束,她實在不想再和司徒策那個腦子有問題的躺在一張床上。

司徒策像搶到喜歡的玩具一般,抱著傅清初不撒手,傅清初一臉無語,但見他高興得像個孩子,之前的怨氣也消散了。

“你才剛登基,不能得罪崔尚書,否則許多事做不了。”傅清初沉聲勸道。

“我知道。”司徒策嘆了口氣,“總得一點一點地來。”

“雖說不能在先帝屍骨未寒之際召徐敬光回京,但全國軍務可由大將軍暫代,這樣一來,也就分了崔尚書的權。他日徐敬光回京,再官復原職,必定對陛下感恩戴德。”傅清初沉聲分析。

“此舉正合我心意。”司徒策想了想,“我與程中書擬的新令,舅舅不一定贊成,但徐敬光回京之後,絕不會站在我的對立面。到時,尚書省就不是鐵板一塊了。”

“還有沈琢。”

聞言,司徒策有些不解,“沈琢怎麼了?”

“雖說能進入仕途是萌了他父親的蔭,但他到底還是個讀書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他的理想。如今蘇君若已經死了,當初的事也不會有人再提,若是重新起復,他父子必定對陛下忠心耿耿,戶部也就直接掌握在陛下手中了。

“如此一來,全國的軍政、人口、稅收,都掌握在了陛下手中,何愁不成事?”

聞言,司徒策不禁笑了起來,“你想得比我周到得多。”

“我也只是剛好想到這些。”傅清初不以為意地笑道。

司徒策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沒有你,誰又會想到沈琢呢?我需要的不是謀臣,是能替我做主的人。今晚,你真的把我嚇到了。”

“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有體察到你的情緒,忽略了你的感受。你家的事,我這就讓程中書擬旨,說你護駕有功,特赦他們回京。”司徒策看著她篤定道。

之前他還有些顧慮,但今晚一想到要失去傅清初,他頓時什麼顧慮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傅清初重要。

聞言,傅清初頓時紅了眼眶,低頭哽咽道:“謝陛下!”

司徒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今晚讓你受委屈了,日後我不會再讓誰將你從我身邊擠開。”

傅清初笑了笑,“還是要顧及紓禾,她明面上還是皇后呢。”

說起程紓禾,司徒策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不把我擠開就不錯了!”

傅清初:“……”

他確實瞭解他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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