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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你說的這個豌豆粉要怎麼做,難不難?”
“興文哥,這東西做起來是方法簡單,過程麻煩,首先將豌豆泡上大幾個時辰,等外面那層皮起皺後搓掉,然後加水磨成漿糊,等漿糊沉澱之後將水倒掉,將下面的沉澱物曬乾就成。”
宋興文一聽,這事情簡單,頭天晚上泡豆子,第二天早上家裡人得空就可以搓皮,至於磨豆子,家裡有石磨有牲口,只需安排個人倒豆子,這事兒隨便找個孩子都能幹。
待豆子磨好,再放上一兩個時辰,倒水然後曬粉,不拘是誰,搭把手就能幹了,一點兒不耽誤家裡其他活計。
想到這裡,他就明白大郎這是在照顧他們家,不然這樣輕省的事情,放出去多的有人搶著幹。
他正想說讓宋宥謙別太偏著他們,不想宋宥謙卻搶先開口道:“族長爺爺,我們之前自家大概也試過,兩斤半的豌豆能出一斤豌豆粉,我們在糧鋪買豌豆是一文錢一斤,所以我們就想著,磨乾的豌豆粉,我們按照五文錢一斤來收,您看行嗎?”
宋明理年齡大了,腦子卻靈活得很,立刻就算出來,如果按照這個價格來收,一斤豌豆粉能賺二文五,一天只做十斤豌豆粉,那也能賺二十五文。
況且家裡這麼多人,一天不可能只做十斤豌豆粉。
而且這是按一文錢一斤的豌豆價格來算,可是自家種的豌豆,往往是賣不了一文錢一斤的,他們如果去村民手中收豌豆,這兒還能賺一筆。
這麼看來,這門生意確實是大郎在照顧他們。
“大郎,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你們做生意也不能吃虧。
這樣吧,豌豆粉就按四文錢一斤來收,我們能賺些手工錢,你們的成本也會低一些。”
“族長爺爺,真不用,我們算過,五文錢一斤的成本,我也能承擔得起。
這做豌豆粉聽著雖簡單,不過做起來確實麻煩得緊,您也算是幫我們家的忙,總得讓您賺些錢不是。
況且這做法得儘可能保密,不能讓外人知道,除了您家,我奶奶可不相信旁人。”
宋明理聞言立刻皺眉:“你說這話我可不愛聽了啊,咱們都是一個族裡的,本來就該相互幫助,我收四文錢一斤已經是賺錢了,哪裡還能多賺你一文。”
沈若星覺得讓他們兩人這樣說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便開口給了個解決辦法。
“族長爺爺,您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就按五文錢一斤來收,但是呢,您得幫我們將豌豆粉送去縣城。
如今鋪子里正等著用,這幾天就勞煩您家辛苦,多做些豌豆粉出來,先送去給他們應急。
等下回過去送貨,大概就能判斷出來鋪子裡的用量,咱們隔半個月或者一個月去送一次就行,您看這樣成不?”
宋明理一聽,這還是給他家便宜。
畢竟去縣城時能幫周邊幾個村子的人帶東西,多少都能賺點錢,少則一二十文,多則三四十文,再加上去縣城了肯定吃住都在宋家,這樣算來,他們送貨根本就沒啥成本。
一旁的宋宥謙聽到這話後趕緊將事情定下來:“族長爺爺,就這麼說定了,今晚您先將豌豆泡起來,明天上午我來教大夥兒做豌豆粉。
這會兒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還得收拾一下才能睡,就不打擾您了。”
說完他立刻帶著沈若星起身告辭,生怕宋明理再提出什麼意見來。
看著他們兩口子匆忙離去,族長感嘆:“大郎是個好的,人這擺明就是為了照顧我們。
你們幾個,以後大郎家有什麼事情,都得伸手多幫襯點兒,聽到沒有。”
“爹/爺爺,我們知道了。”
給兒子們交代好後,宋明理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想了族裡日子難過的幾戶人家,準備將收豌豆的事情交給他們,收一百斤豌豆能夠賺個七八文,這錢不多,但多少也是個補貼。
而這邊,沈若星和宋宥謙從族長家出來後,看著天邊的彩霞和迎面撲來的晚風,突然起了興致,想要在外面走一走,順道消消食。
“宋宥謙,你得空去曹家坡幫我定些酒罈吧,五斤裝和十斤裝的罈子都要一百個……
等等,再加個二斤裝的。”
酒罈子對密封性要求更高,一開始沈若星並不知道這個情況,就用普通泡菜罈子釀了果酒,但是不到一個月,那些酒都壞了。
後來還是宋宥謙說,在曹家坡有個瓷窯專門燒酒罈子,沈若星便讓他幫忙買了二十個酒罈回來釀酒,釀的果酒果然儲存下來了。
如今既然要做酒生意,首先肯定得將工具給準備齊了。
宋宥謙道:“我明天早上去族長家,教他們做完豌豆粉之後就去,當天應該能夠來回。”
“明天不行。”沈若星搖頭否定,“明天你得跟我去村長家一趟。
咱們釀酒的事情最好能夠得到村裡的支援,不然以後肯定會有麻煩。
咱們先把這個潛在問題給解決了,你再去定酒罈子不遲。”
宋宥謙自然是媳婦說什麼他就應什麼,立刻改口道:“那我明天下午陪你去村長家走一趟,後天再去曹家坡。”
說完這事兒後,兩人又隨意聊了些事情,在天色將黑時才回家。
進門後,宋宥謙先去廚房燒水。
剛剛出去吃飯,多少又出了些汗,還得再衝個澡才能上床睡覺。
而沈若星迴房拿衣服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那兩隻放在牆邊長桌上的紅蠟燭。
她在心中腹誹,紅被子就算了,還準備兩隻紅蠟燭,這是打算今晚就將洞房花燭夜給補回來?
那什麼,這速度會不會太快了一些?
想到此,她的心口一陣緊張,再不敢看那兩隻紅燭,拿了衣服後立刻出門去了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