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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放心，末將會最為王上以及下一任王手中的利劍，為我大秦蕩平一切不臣！”
這便是趙術的態度！
不論秦王政如何說，他都不想成為大秦儲君，成為大秦下一任王。
就算是秦王政依舊沒有培養好儲君，他也只會成為周公，而不是取而代之。
看到秦王政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趙術羞赫的笑了笑，朝著秦王政，道。
“王上，就不要末將了，末將只能向王上保證，若是未來，有朝一日，大秦的下一任不能鎮壓天下，不能蕩平六國遺族，諸子百家以及世家大族，讓大秦平穩的過渡！”
“末將會學周公旦，以臣子之身鎮壓大秦，一直到新王能夠接管大秦，臣便放手，然後攜美去看一看大秦的山山水水！”
見到趙術眼神乾淨，秦王政點了點頭，道：“你此心，寡人就放心了，至於你的才能，寡人從不懷疑！”
“回去陪家人好好過一個歲首，來年開春，我大秦當滅魏！”
“諾！”
點了點頭，趙術朝著秦王政拱手，道：“王上，末將告退！”
“去吧！”
秦王政目送趙術離去，眼底深處浮現一抹欣慰，他雖然是真心實意的讓趙術上位，為大秦，他不介意下一任秦王，是不是他的親子。
只要是王族血脈就足矣。
更何況是，趙術與陽滋成婚，就算是趙術成為秦王，下下一任秦王，依舊是他的血脈。
但是，趙術的態度，與趙術的回答，依舊是讓他心生欣慰。
這些年，他自從親政以來，就沒有看錯一個臣子，趙術的那些話，是不是真心的，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秦王政能夠看得出來，趙術是真的沒有成為大秦儲君，成為下一任秦王的心。
這讓他在自得沒有看錯人的同時，又有些無奈。
在他看來，趙術確實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武能鎮壓大秦軍中諸將，文亦有李斯等人支援。
而且，讓他下定決心的則是，趙術的政治觀念與他相同，而不是扶蘇一般，與他背道而馳。
“先生怎麼看？”
半晌，秦王政突然開口。
“王上，其實公子術說的不錯，他雖然才華橫溢，文武雙全，確實不適合成為儲君，也不適合成為秦王。”
這一刻蓋聶走出來，朝著秦王政，道：“雖然公子術是王族，娶了陽滋以後，也算是有資格繼位。”
“但王上的子嗣都健在，這會埋下禍起蕭牆的禍根！”
“其實，公子術最後的話，才是最適合大秦，也最適合王上的選擇！”
“就算是王上在未來，培養的儲君太年幼，亦或者只能中庸之主，公子術做一個周公，也不是不可以。”
“這樣一來，王權依舊在王上的嫡系子嗣手中，不會有禍起蕭牆之舉，也能保證大秦的穩定，一舉數得！”
........
蓋聶與趙術也算是有半師之誼，在這個時候，他自然是偏向趙術的。
不論如何，趙術自己拒絕，便說明了一定的問題。
況且，在蓋聶看來，以秦王政的英明神武，自然可以輕鬆的解決這些事情。
“你啊，什麼時候，學會了滑頭！”秦王政瞥了一眼蓋聶打趣，道：“劍客不都是寧折不彎的麼？”
“王上，臣是人，又不是劍！”蓋聶輕笑，朝著秦王政反駁，道：“以人御劍，又不是以劍馭人！”
.........
從章臺宮中出來，趙術長長的如出一口氣，他的後背已經溼透了，在秦王政的壓力下，他整個人的心神，都處於緊繃狀態。
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他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從他成為王族中人，後來，秦王政有下詔，讓他娶陽滋，而且在爵位的賞賜之上，頗有延續商君之風。
在那個時候，趙術心中就起了疑心，他心裡清楚，若不是秦王政其他的打算，就算是再寵信他，也不知如此。
畢竟寵信臣子，大肆封賞就是了。而秦王政對於他，近乎於一种放任。
他不光是讓自己拜師李斯，更是親手將章邯，蒙毅以及張蒼這樣的大才塞了過來。
而且學宮等，都讓他一力負責，連隱宮這樣的勢力，都交給了他，而不是扶蘇。
這意味，秦王政是讓他放手培植勢力，正是因為他察覺到了這一點，心下才有些恐慌。
這也是趙術今日在軺車上，捅破這一切的原因。
“回府！”
“諾。”
登上軺車，趙術趕回了府邸，距離歲首的時間越來越近，他也不需要前往官署忙碌了。
各種事情都已經交代下去，都有各自的人負責。
“鐵七，直接去老府邸，將我放下之後，你也休沐，好好的去過一個歲首。”
寒風吹來，讓趙術更為冷靜：“等歲首之後，又要開始忙碌了，來年開春後，隨我伐魏！”
“諾。”
聞言，鐵七心頭大喜。
他跟隨趙術也很久了，自然也建立了戰功，如今也有了爵位，但是爵位不高。
只要在跟隨著趙術征伐戰場，不求多高的爵位，但是超越公乘，步入高爵的範圍還是可以的。
他可以不為自己著想，但是他也想要為子嗣博一條新的路。
“屬下多謝公子！”
“謝我幹什麼，上了戰場，好生殺敵就是了！”趙術莞爾一笑，朝著鐵七，道：“我只能將你帶上戰場，想要建立戰功，就需要靠你了。”
“戰場之上，法吏盯著，我大秦的戰功，只能靠自己去搏殺！”
“諾！”
心中大喜的鐵七，沒有多言，只是暗中發誓，一定要守好趙術，他願意為之赴死。
見鐵七沒有了聲音，趙術這一刻，想到了趙北辰。
他的那位便宜弟弟，可是一心想要上戰場，來年開春，未必就不能帶著趙北辰，讓其見見戰場是什麼樣的。
不求立下戰功，而是讓他熟悉一下戰場，明白戰爭不是兒戲，在他的幕府之中，當一個旁觀者還是可以的。
一想到這裡，趙術不由得笑了，也許這便是權貴階級的好處與特權。
他們總是能提前接觸一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