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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霆深,明明答應給我的。”溫情柔用水霧濛濛的眼睛看著周霆深,想讓他主持公道。
周霆深也覺得蕭念念太過分了,也太不懂事,跟以前的善解人意、知書達理大相徑庭。
“念念,你不該搶藥,這藥是我答應給小柔的,畢竟陽陽從小身體就差,而貝貝很健康,從小就沒生過病,她還可以……”等字還沒說出口。
“啪”
蕭念念用盡了全身力氣,把周霆深的頭都打偏到一邊。
“周霆深,你以為貝貝天生就身體好嗎?她三歲之前也天天生病,都是我精心護理才有如今在你眼裡的好身體!”
周霆深很詫異,很無措,他並不知道女兒還生過病,每次回到家,女兒都是活潑好動的。
他以為女兒的身體素質很好,還想著長大後給她送去部隊。
“我……不知道。”
蕭念念眼眶微紅,拼命壓下心中的酸澀:“你當然不知道!你每次任務回家都會跑到溫情柔家裡幫忙,你何時看過貝貝?”
“我是可憐溫情柔死了丈夫,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多次忍讓換來什麼?如今貝貝的救命藥,都要來搶!”
“最讓我不可置信的是你!周霆深!你竟然毫不猶豫就把藥讓了出去!你配當貝貝的父親嗎?”
醫生護士一聽,這是明晃晃的修羅場啊!
紛紛退後幾步,遠離了三人。
周霆深身為副營長,除了上司,已經很多年來,沒有人敢讓他如此難堪,更何況周圍那麼多人看著。
此刻,他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語氣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怎麼如此不懂事!李廣淵為了救我犧牲了,讓一下藥怎麼了?醫生都說了兩個小時後就有藥,你為何如此等不了!你讓別人怎麼看我!”
蕭念念一聽氣炸了:“我管別人怎麼看,周霆深是你欠李廣淵,你要對他老婆怎麼噓寒問暖,做牛做馬我不管,但貝貝不欠,憑什麼要用她的命去成全你那所謂的救命之恩!你這樣的人不配當貝貝的父親!回去我們就離婚!”
溫情柔本來在抹著眼淚,聽到離婚兩個字,嘴角忍不住上揚了一個弧度,但又很快地壓了下去,繼續抽噎著,聲音裡帶著無盡的絕望:“霆深,算了,就當陽陽沒有這個福氣,命該如此。”
蕭念念看著只是臉色稍微有點紅的李陽,心中冷笑。
一般這種情況如果這個醫院沒有藥了,不應該跑去其他醫院看嗎?
想到溫情柔上一輩子的話,這個溫情柔怕不是早就知道李陽只是普通的發燒。
目的就是來想搶周貝貝的藥!
想到這,蕭念念眸光冰冷。
“確實,命該如此,李陽有你這個媽媽真是倒八輩子黴,還沒搞清楚兒子的病情就來搶貝貝的藥,也不怕有副作用。”
溫情柔一聽,眼底的心虛一閃而過,她尖叫出聲:“你什麼意思?蕭念念,如今你搶了陽陽的藥,還如此說風涼話,我跟你拼了!”
說完,就要朝蕭念念身上撲過來。
蕭念念早有準備,不躲不閃,直接甩了對方一巴掌。
這巴掌也是用盡了身體的全部力量,打完後,手都有點隱隱作痛。
不過她相信,對方的臉應該更痛。
果不其然,溫情柔的臉上浮現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溫情柔被蕭念念打了一把,也順勢地倒在周霆深的懷裡,周霆深也下意識地攬住對方的細腰。
溫情柔依偎在周霆深懷裡,大聲抽泣:"霆深,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蕭念念搶了陽陽的藥還如此理直氣壯,如今還打了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周霆深見昔日愛人在他懷裡哭的如此泣不成聲,心痛加愧疚都要把他淹沒了,他眼神冰冷起來。
“蕭念念,你到底想幹嘛,藥都被你搶去了,你為何還要欺負小柔?你趕緊給小柔道歉!”
若上輩子的蕭念念,她肯定會心寒,但經過了喪女之痛後,她已經徹底對周霆深死心了。
她不想解釋,也無需解釋,這樣的對質上輩子經歷太多,每次溫情柔一哭,對方就像降智般,不問緣由,把錯全部歸於她頭上。
蕭念念沒看兩人,轉頭對著醫生道:"醫生,我聽以前老中醫說過這種病,跟普通發燒症狀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嘴巴里會長膿,我女兒每次喝水都會疼的落淚,但是我看李陽喝水卻沒有這種現象,我懷疑他只是普通發燒,建議你再查一下。"
現在是1986年,醫術還比較落後,沒有先進的科技,看病全靠醫生的經驗所得。
上輩子貝貝嘴巴里長滿膿,所以每次喝水都會疼的落淚,可發燒就要多喝水,於是她經常哄著貝貝喝。
但李陽喝水卻一點事情也沒有。
這也是,貝貝去世後,她看到了報紙上的權威專家的對這種病症的闡述。
往後也是透過嘴巴長不長濃來區分。
醫生一聽,連忙查探了李陽的嘴巴,確實嘴巴沒有濃,又探了探體溫,發現他的體溫竟然在下降,似乎沒剛才那麼燙了。
他怕自己搞錯了,又連忙叫了幾個醫師過來。
幾個醫生對李陽進行全面的檢查,得出結論是普通的感冒發燒,吃點退燒藥就好了。
周霆深聽到李陽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其中一個醫生對李陽隨口問了一句:“小朋友,你是不是晚上踢被子了?所以才感冒的?”
李陽不滿反駁:“不是,是媽媽給我洗冷水澡,我才感冒的。”
所有人聽聞都紛紛震驚地看著溫情柔,現在都入秋了,竟然給孩子洗冷水澡。
這還是親媽嗎?
溫情柔頂著眾人的目光,捂住了李陽的嘴巴,磕磕絆絆地解釋:“你們……別聽小孩子瞎說……沒有的事……他肯定是昨天貪玩掉進河裡,著涼才發燒的。”
李陽不滿溫情柔如此詆譭他,嘴巴想說什麼,可被捂住了,只能發出唔唔聲。
周霆深用複雜的目光看了溫情柔,緊抿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蕭念念見周霆深那模樣就知道,果然,就算知道了真相,他還是不忍心責備溫情柔。
可她不會這樣算了的。
蕭念念報了警,告溫情柔故意傷害和故意謀殺。
她知道不會成功,先不說有周霆深有這個副營長做靠山,又證據不足。
但是她就要噁心一下溫情柔。
果不其然,不成功,但是溫情柔確實推了蕭念念,讓蕭念念有點輕微腦震盪,但這點還不足以構成她故意傷害,只能說是失手,又沒造成嚴重後果,就拘留了三天,並處於罰金五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