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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歲思考過怎麼把這個事情告訴沈曼，卻沒想到沈曼會主動提出來。
“讓奶奶猜猜，寒夜是不是跟你說了你父親的事情？”
“嗯。”賀歲點頭，眼尾也暈染上幾分水汽。
父親的事情一直都是她的心頭大事，她想擺脫薄寒夜，但總不能丟下父親不管。
“歲歲，你放心，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奶奶都支援你，至於你父親那邊，奶奶會處理，別擔心。”沈曼滿臉慈愛，溫柔地注視著賀歲。
賀歲有些吃驚，不可置通道：“真的麼？”
不過整個A市，唯一能管得住薄寒夜的，也就只有沈曼一個人了。
薄寒夜從小父親去世，母親也很快飛往了國外，忙於自己的事業，將年幼的薄寒夜扔給了沈曼照顧。
沈曼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女強人，在她的教導下，薄寒夜很快成為了整個A市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不論是商業手段還是頭腦，比當年的沈曼更勝一籌。
這也是沈曼為什麼一直都很喜歡薄寒夜的原因。
有了沈曼的保證，賀歲也安心了許多。
“不過奶奶還是想勸你一句，寒夜是個有分寸的人，這件事情說不定有他別的用意。”沈曼嘆口氣。
關於這個問題，賀歲不是沒想過，但她還是搖搖頭。
“奶奶，我想過了，我和他既是夫妻，可他有事的話，卻不肯告訴我，那這段婚姻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賀歲淺笑道。
不被信任的生活，她也不想過。
兩人聊了很久，從房間出來後，賀歲心中也暢快了許多。
她答應沈曼，再和薄寒夜相處一段時間，這中間她可以試著去接觸一下其他人，如果碰到比薄寒夜更好的歸宿，沈曼也能放下心來。
剛走沒幾步，她發現薄寒夜就一直站在樓梯口等她。
“你偷聽？”賀歲蹙眉，有些不悅。
薄寒夜搖頭，“沒有，你和奶奶聊了什麼？”
他是有偷聽的想法，但想到要是被賀歲發現的話，她肯定會很生氣，所以便一直躲在了樓梯口。
不過他很好奇，兩人到底聊了什麼事情，賀歲出來之後，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賀歲卻聳聳肩，“跟你沒關係。”
說完，便和薄寒夜擦肩而過。
沈曼原本還想要多留他們一會兒，不過薄寒夜的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沈曼只好作罷，並對著賀歲眨了眨眼睛。
賀歲笑著回應，薄寒夜有些困惑。
在車上，他忍不住繼續追問，“你和奶奶到底聊了什麼？”
賀歲原本還掛在嘴上的笑容，瞬間耷拉下來，“跟你沒關係，而且我也有自己的小秘密好嗎？你能稍微尊重我一點麼？”
見狀，薄寒夜也不再詢問，只是眉頭不自覺皺起。
兩人離開之後，江嫂特地泡了壺濃茶，準備和沈曼一起喝。
但卻來了個不速之客，姜瑜縈和徐蘭正提著禮品，站在薄宅門口。
知道來的人是姜瑜縈，沈曼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這個女人來這裡幹什麼？”
一番思考後，沈曼還是讓姜瑜縈進來了，想看看她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姜瑜縈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語氣溫和，“您就是寒夜奶奶吧，早就聽聞您年輕時候在商業裡的偉績了，今天第一次見面，還真是佩服，氣質果然不同凡響。”
不得不說，姜瑜縈拍馬屁的功夫的確是一絕的。
沈曼眼睛微眯，眼神犀利，抿了口茶水，並沒有回應她。
見沈曼不說話，姜瑜縈一時之間也有些尷尬，她乾笑了兩聲，急忙暗示徐蘭。
徐蘭將手中的禮品放下，恭敬道，“這些是我們給您帶的禮品，知道您脾胃不太好，所以特地找了有名的中醫，配了些安養脾胃的藥，對您身體好。”
沉默半晌，沈曼才緩緩掀起眼皮，正眼瞧了下姜瑜縈，諷刺道。
“到底是隻會搞些手段的女人。”
姜瑜縈面色尷尬，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江嫂看懂了沈曼的意思，直接下了逐客令，“今日老夫人沒心情見你，你還是回去吧。薄宅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說姜瑜縈和徐蘭是所謂的阿貓阿狗。
姜瑜縈哪裡受過這種氣，手指緊緊攥在一起，眼底冒著火氣。
徐蘭趕緊第一時間安撫她的情緒，小聲寬慰道，“小心肚子裡的孩子，動氣對孩子不好。”
聞言，姜瑜縈才深呼吸幾下，壓抑著怒氣。
她閉了閉眼睛，又笑道，“奶奶，你年紀也大了，其他老人這個時候都子孫滿堂的，而你還沒有抱上重孫子，想必也有些遺憾吧。”
沈曼拿著茶杯的手明顯一頓，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姜瑜縈的確說到了點子上。
和她同玩的那些人，各個都有重孫了，只可惜賀歲到現在都沒懷上，之前還因為受傷，流了一個。
這一直都是她心裡的大事。
姜瑜縈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將手中的紙張遞過去，“奶奶不妨看看這個，再考慮要不要把我給趕出去。”
沈曼挑眉，看了眼江嫂，江嫂立刻會意，上前將那張紙拿了過來。
她展開一看，果然是一張親子鑑定書。
“這下奶奶相信我懷的是寒夜的孩子吧？我肚子裡的，就是您的重孫子。”姜瑜縈笑容溫煦，彷彿自信在握。
可下一秒，沈曼卻直接將那張鑑定書撕得粉碎。
“你在幹嘛！”姜瑜縈驚呼道，瞳孔驟然一縮。
沈曼眼神犀利，像一把利刃，看得她心裡一陣慌亂。
“我告訴你！我們薄家只承認賀歲是我的孫媳婦，我不管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只要我沈曼在薄家一天，你就別想進薄家的門！”
“要是寒夜非要娶你，那我就將你們一起趕出薄家！送客！”
話音剛落，幾個下人瞬間圍了上來，不顧姜瑜縈的呼喊，直接將他們兩個請到了外面。
江嫂有些不忍，“老夫人，要是那真是少爺的孩子呢？”
沈曼冷哼一聲，“就算真是，那我也不承認。勾引有婦之夫的女人，不配進我薄家的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