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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體制內呢，我又不能吃著碗飯。”姜念推脫著。
“你辛苦一輩子，50w博主只要辛苦幾年。”華茵覺得怎麼會有人跟錢作對，要是姜念想吃著碗飯，她完全可以傾囊相助，她這麼大年紀還能獲得這些資源，多虧了陸欲凌的幫助，陸欲凌這人跟她沒多少交情，多半是看在她和姜念關係好的份上。
“沒事，可能我就是樂於奉獻吧。”姜念打著哈哈，又寒暄了幾句，華茵就說要回去了。
“我婆婆出院了，說要來看看我，看看她還沒成型的孫子。”華茵解釋道，邊說邊走。
“這老人倒是挺好哄。”姜念出門送客，她印象中華茵的婆婆可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
“可不是，自從知道我懷孕了，腰也不疼了，頭也不暈了，吵吵著要出院，結果我也是出院那天才知道，她根本什麼病都沒有，就是想自己兒子多去看望一下她，現在知道我懷孕了，又開始數落她寶貝兒子的不是了。”華茵是個豁達的女人，她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婆婆對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她認為一個家要太平，需要大家都大度。
她婆婆固然可恨，但她相信一物降一物，她肚子裡的小祖宗一定能降住她婆婆，她只要靜靜等。
是洛書懷開車來接她，兩人當著姜唸的面有說有笑的，姜念露出笑臉，目送著他們離開。
今天下著小雨，路上的行人都不是很多，來店裡就更少了，她給桌上幾支馬蹄蓮換了次水，就找了一杯書在前臺看著。
“叮鈴——”
一聲短促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路，她剛抬起頭就看到穿著清涼單薄的白沫沫舉著長長的手機支架走了進來。
“寶寶們，我來到了網紅書店——陰天。”白沫沫十分專業地舉著手機支架轉了一圈，她沒刻意放低聲音，這書店裡散落著幾個前來看書的客人，被突然的響聲弄得有些不悅，紛紛抬頭。
姜念蹙眉剛想讓白沫沫小聲點，誰知她鏡頭一轉竟對準了她。
她忙擋住臉，卻已經慢了一步，白沫沫將鏡頭轉向自己，誇張地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手抖了一下，看到老熟人了嘍，沒錯沒錯，就是陸哥的前妻。”
“你們問我尷不尷尬？”白沫沫看著滾動直播評論區的一條評論，捂嘴笑道：“這有什麼好尷尬的，陸哥和我雖在讀書的時候互相暗戀過對方，但人總有失誤的時候不是嘛，這都怪我了，要是我勇敢一點，說不定跟陸哥結婚長長久久的就是我了！但陸哥看到我回國後，很快就結束了婚姻，我知道他心裡有我，就是可憐了姜老師，真心被辜負。”
這雨天還來書店的多半是附近的居民，都是一些學生或者上了年紀的人，有些學生可能刷到過白沫沫或是陸欲凌的粉絲，聽到響聲後紛紛抬眼打量姜念。
姜念合上書，走到白沫沫跟前，輕拍了一下故作惋惜的白沫沫道：“這位小姐，你沒看到進來請安靜那塊牌子嘛，這裡還有很多人要看書，請你保持安靜，還有我們這個書屋是不支援客人直播的。”
白沫沫轉頭，她沒用姜念記憶中高傲的神情審視著她，而是立刻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真是不好意思姜老師，我還以為這裡就我們兩個！”
鏡頭一轉，對準了幾個看書的客人。
【這不是網紅店嗎？才這麼點人？】
【我就說這個姜念請人做廣告了吧，我一開啟某書鋪天蓋地是她的探店廣告！】
【虧我還想去探探店，這個姜念是不是搶白姐初戀那個！真噁心，她為什麼專門挑白姐的錯！】
【懷恨在心唄！白姐一來陸哥就跟她離婚了！果然初戀才是無敵的！】
【之前還聽說她藉著早進學校，故意教唆班級家長給接替她工作的白姐下絆子，白姐這才捨棄靠才華吃飯，然後去靠美貌吃飯了！】
【好惡心的人啊！難怪陸哥跟她離婚！你看她肚子好大，是不是懷孕了！不會是陸哥的孩子吧！】
【怎麼會是陸哥的？你不知道最近相陸以沫cp很火嘛？陸哥明顯是喜歡白姐，你們還記得這個姜念疑似出軌的新聞報道嘛？估計是個雜種！】
【我記得，那個新聞只出現了10分鐘，陸哥的粉絲都快瘋了，但10分鐘後那新聞就搜不到了！】
【這女人好惡心啊，奪人初戀，出軌，還對白姐這麼兇！】
……
白沫沫看著評論區滾動的訊息很是滿意，嘴角連AK都難壓。
姜念並不想跟這個女人有什麼爭執，看她語氣還算好，就是那鏡頭一直對著一些客人不太友好，忙伸手擋住鏡頭道：“請不要對著我的客人拍，如果你想來此消費，請保持安靜並收起你的直播工具，關掉直播。”
白沫沫突然尖叫起來，“你幹嘛拿我手機，我又沒說不按你的要求來！姜老師，我們好歹同事一場又一起上過幾期綜藝，即使陸哥真的喜歡我，你也不能當著我粉絲的面這麼多我吧！”
姜念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事，白沫沫的眼淚就出來，鏡頭突然虛晃了幾下，直直對著地面，還是真有什麼人在伸手拿她的手機。
“請您保持安靜！”姜念維持著冷靜，極力剋制自己想抽她的慾望。
這個人知不知道惹情緒波動很大的孕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啊。
白沫沫顯然將她的話當作耳旁風，只見她又抬起支架，將鏡頭對準自己，對著鏡頭哭訴道：“泡沫們，別擔心，我沒事的，我並不想違背姜老師店裡的意思，我只是想把這集網紅店主的真實面貌暴露給大家，他們只對大網紅大博主友善，也不像鋪天蓋地的廣告推薦那樣有很多人來，我還因為跟店主的個人恩怨受到了攻擊。”
攻擊？
姜念震驚地盯著青口白牙汙衊她的白沫沫，好好好，她明白了，她不是沒禮貌太吵鬧，她是想砸她的店，奔著抹黑她來的。
惹到她可算是踢到鐵板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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