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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計大概是被葉成陽這股氣勢震懾，下意識搖頭，“不認識，真的不認識，他們不是我們縣城的人，口音不像。”
小夥計說完，趙老爺和劉老爺從門外進來。
趙老爺和劉老爺以前總結伴來縣城看鬥雞，小夥計認識他倆，忙又補充一句，“真的不認識。”
趙老爺和劉老爺對視一下，趙老爺問，“那人什麼特徵長什麼樣，你記得嗎？”
小夥計忙道：“他們來的時候帶著斗笠，沒看到長什麼樣，走的時候，他們都下樓了才我才上來收拾，也沒有看到長什麼樣，真的不知道，就知道是兩個男人，長得大概這麼高，挺瘦的。”
小夥計比劃一下身高。
“他們來了多久？”葉成陽問。
小夥計想了想，“一刻鐘吧，也不知道為什麼鬥雞還沒開始就突然走了。”
趙老爺和劉老爺都看葉成陽。
葉成陽是從京都侯府回來的，別不是這倆人和葉成陽有什麼關係吧。
還想再問，但葉成陽已經轉頭出去了。
趙老爺劉老爺相視一眼，趙老爺給那小夥計塞了個銀錠子，“要是再遇到，麻煩給我送個信兒，我在縣城有鋪子你知道吧。”
小夥計收了銀子趕緊點頭，“知道知道。”
“今兒的事別往外說。”劉老爺追加一句。
小夥計繼續點頭，“知道知道。”
回到包間。
葉青青坐在葉成陽旁邊，“爹，到底咋了？隔壁的人你認識？”
葉成陽悶頭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其他人見他這個樣子，也沒法問什麼。
就在趙老爺猶豫要不要問一下不然別看鬥雞了，大家回吧的時候。
“轟~”
底下鬥雞開始了。
吵鬧的加油聲一下響徹整個鬥雞場。
聲浪掀起，地板都顫。
不愧是縣城最大的鬥雞場。
葉成陽忽然一個箭步衝到前面露臺處，真臂高呼，“紅毛，加油！紅毛，加油！”
底下兩隻鬥雞。
一隻紅毛，一隻綠毛。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那個樣子，現在為什麼又突然恢復，可他一切如常衝過去看鬥雞，趙老爺劉老爺就心照不宣沒再多問，追過去一左一右站在葉成陽身邊，跟著喊加油，
倆老頭一箇中年喊子，喊加油喊得聲嘶力竭的快撅過去了。
葉青青看著葉成陽。
她爹這不要命的喊，是在發洩嗎？是的吧。
“剛剛，我成陽大哥是不是聽見隔壁說什麼了？”葉大武挨著葉青青坐下，底下喊聲震天，他湊得葉青青有點近，“我記得他好像正要分析那雞呢，忽然衝到隔壁的。”
葉青青就說：“可當時咱們都在屋子裡，如果隔壁說什麼，咱們不是都應該能聽見？”
葉大武就道：“你傻啊，當時成陽大哥是站在露臺那裡，這露臺雖然被隔開，但是外面窗戶都是開著的啊，對方如果也是站在露臺處說話呢，聲音不就正好能讓成陽大哥聽到？”
葉青青也暗笑自己傻。
這麼簡單的道理，因為著急，就沒想明白。
可到底什麼話，能讓葉成陽忽然成那個樣子？
和什麼有關？
葉青青只能猜測，和京都有關，旁的，她實在猜不到什麼能讓葉成陽反應這麼大。
可京都……
他們都走了，葉成陽對侯府都沒有惦記了，還能有什麼讓他這麼大反應，竟然連對方身份都不顧及，直接推門就要進去找人。
看了葉成陽玩的高興的背影一眼，葉青青壓下心思沒再多想，等回家再說吧。
等他們從縣城離開，回到雨水村，都月上樹梢。
村長先回家，葉大武和大東送葉青青和葉成陽回。
“大侄女，我成陽大哥？”葉大武心裡掛念，小聲問葉青青。
葉青青小聲回他，“我晚上再問問，沒事兒，要有事我和你說。”
“行，有事記得說，別瞞著。”葉大武特別真誠的說：“大侄女，雖然你是我大侄女，但我真把你當朋友，有事你一定說。”
頓了一下，葉大武又補充，“你們要是回京城的話，也要告訴我，別悄摸的走了，不然我會恨你。”
葉大武一向大大咧咧，忽然說這個，倒是讓葉青青心裡顫了顫，和他保證，“放心，不瞞著你。”
大東搓搓手，“雖然我和你沒有那麼熟，但是我真把你當師傅的，師傅，有事你和我說。”
葉青青朝他笑，“知道了。”
說著話，一行人到了葉成陽家門口。
“程默？你不睡覺在這兒幹啥？”一眼看到程默在葉成陽家門口站著，葉大武頓時一嗓子喊。
大東看他一眼，沒說話。
葉大武連蹦帶跳跑到程默跟前，“嘿，那正好了，我今兒睡你家，我不回去了！”
程默沒理他，只問：“怎麼才回來？還順利嗎？”
其實在看到葉成陽身後那一馬車的書的時候程默就知道是順利的，但還是問一句。
葉大武就嘿嘿笑：“我們去看鬥雞了，可有意思了，一會兒睡下我給你講，保證二寶喜歡聽，二寶睡了沒？”
“沒有沒有沒有！”程言小嗓子一把子喊，立刻從院裡傳出來，“大武哥快來！”
“來了來了來了！”葉大武轉腳就進了程默家，熟悉的就跟回自己家似的。
大東和程默沒有這麼熟，幫著葉青青他們把馬車弄回院子裡就走了。
程默指了馬車上的書，“這麼多？搬到哪裡，我幫你搬。”
葉成陽一甩胳膊，從馬車上的書堆上跳下車，咬牙切齒，“搬到灶房點了！”
說完，嚯嚯嚯回屋去了！
葉青青哭笑不得，“就放院子裡吧，明兒再弄，今兒太晚了，你們在鎮上也忙一天。”
“不行，在院子裡夜裡有露水，要潮溼，還是搬回去吧。”
程默堅持，葉青青就沒多虛客氣，直接指揮程默把書搬進葉成陽屋裡。
要是平時，葉成陽早罵罵咧咧了。
今兒程默在地上搬書，他說他玩一天累了，直接上炕扯了被子蒙了頭，連基本的客氣都沒有，就要睡。
程默倒是沒說什麼，但書搬完，還是問了葉青青一句，“成陽大伯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