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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程默，杜媽媽轉頭去見趙老爺。
結果進了包間門，一眼就看到葉成陽。
“你怎麼來這裡？”杜媽媽見了葉成陽就想到自己死去的好姐妹，臉色一下放沉。
之前葉成陽只是聽葉青青說杜媽媽，從來沒見。
此時見了，不禁苦笑。
的確是他夫人的舊友，當年他和他夫人成親，眼前這位女壯士還給過他一巴掌呢。
只是他不記得人家名字了。
葉成陽賠笑，“聽青丫頭說，悅悅的好朋友在這裡，我來看看。”
“放屁！”杜媽媽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自己給自己倒一盞茶，仰頭喝了，“你來是衝著雲陽侯府那少爺吧。”
葉成陽被揭穿，一點尷尬沒有。
他笑，“慧眼。”
杜媽媽又給他一個白眼，“我要真是慧眼，當初就不會讓悅悅嫁給你這個王八蛋，害我悅悅早早沒了命！”
說及此，她眼圈發紅。
想哭。
但憑什麼在這些臭男人面前哭。
她仰頭，把眼淚憋回去。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孃還要做生意。”
趙老爺以前和杜媽媽也有所接觸，但從來沒見過杜媽媽這幅樣子。
又拽又彪。
嚇得他都沒敢開口呢~
葉成陽也不瞞著，開啟天窗說亮話，“你既知道雲陽侯府那少爺來這裡，我也不顧左右而言他，我想打聽一下他此行的目的，今天他帶著雲世子去我家裡……”
杜媽媽翻個白眼打斷他。
“去你家裡那一段，就不用再說了，我知道。”
葉成陽一臉震驚，“你知道？你監視我？”
杜媽媽啪的一拍桌子，“放你的老臭屁！我監視你個屁？我要監視你，也該是悅悅活著的時候監視，說不定悅悅也死不了。”
葉成陽無話可說。
提及亡妻，心裡難受的緊。
他這難受不是裝出來的，臉上的難過那麼大那麼濃，杜媽媽看的清清楚楚。
心裡嘆一口氣。
罷了。
面色稍緩，朝葉成陽語氣稍微柔和那麼一丁點。
“你還不如個孩子，剛剛程默來找我，比你來的快。”
趙老爺和葉成陽再次齊刷刷一臉震驚，“程默？”
“青丫頭和大東也來了，在對面茶樓等他訊息，他本來是打算找趙四的，讓趙四幫忙給他打聽打聽那倆人住哪裡，他雖然沒說，但我看他的意思，沒準兒是想要摸過去試探虛實。”
說及此，杜媽媽忍不住，又翻葉成陽一個白眼。
葉成陽皺著眉，“太冒險了，他當雲世子是好惹的嗎？今天在雨水村雖然這倆人吃了虧，那是因為他們還留著一線，要是真惹急了……”
“程默不是沒腦子的。”杜媽媽打斷葉成陽，反問，“現在我告訴你，人在我這裡，就在樓上姑娘屋裡尋歡作樂呢，你打算如何？”
葉成陽就說：“我也尋歡作樂啊。”
“你敢！”杜媽媽柳眉一立，一臉兇悍。
葉成陽忙道：“我不是真的尋歡作樂，我就想試探他們虛實，我要是沉淪荒誕，他們不是就放鬆警惕更容易露出馬腳麼。”
杜媽媽狐疑看著他。
葉成陽苦笑，“我就在你的地盤，我真的假的你肯定能知道啊。”
杜媽媽這才緩一口氣，“用不著，我來試探，程默說，他們打算接你們回京都去？”
“我不會回去，”葉成陽一口否定，“不論從哪一方面，我都不會回去，但是他們背後是雲陽侯府，是雲王府，所以我得清清楚楚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要幹什麼。
杜媽媽包下這個試探。
葉成陽也就不再強求，誠誠懇懇感謝，帶著趙老爺離開。
“我靠，嚇死我了，她平時不這樣。”
一出門，趙老爺抹一把額頭汗。
葉成陽笑了笑，沒說什麼，轉頭朝對面茶樓看過去。
趙老爺就說：“要過去嗎？”
葉成陽搖頭，“不去了，他們要是還在茶樓，我過去，不好說什麼，大東和程默都是好心，我怎麼說？說你們別插手？回吧，我回去和青丫頭說。”
趙老爺還要搞學堂房舍的事，沒回雨水村。
葉成陽坐了趙老爺家的馬車獨自回去。
茶樓。
包間。
程默壓著聲音將杜媽媽的話告訴葉青青和大東。
“……現在咱們只能等，這樣，你和青青先回去，我在這裡等著，杜媽媽說要試探，說不定今兒就會動作，有什麼訊息，我在這裡也能儘早知道。”
“不用。”葉青青直接拒絕。
“為啥不用？你怕程默有危險？不會的，他只是等訊息，我覺得程默說的有道理。”
大東皺眉，看葉青青。
“雖然我和程默都是村子裡長大，沒有多少見識，但是也知道，像他們這種京都貴公子，突然找到你家門上，還吃了虧，卻就這麼走了，那肯定有問題，有大問題。
“這事兒吧，也不光是為了你，不解決他們，我們也過不好。”
“那個雲世子，明顯是個記仇的，我都揍他了，還有大武，你覺得他會放過我們？”
“不是，”葉青青搖頭，“我是這麼想的，我爹現在要在鎮上開書院，這是全鎮的人都知道的，對不對？”
程默和大東點了下頭。
葉青青就道：“那他們倆只要打聽，也一定能知道。”
“那他們肯定使壞！”大東就道。
葉青青十分雞賊的笑：“使壞不就得幹壞事麼，幹壞事你說要是乾的稍微驚天動地那麼一點，是不是就會被抓？”
程默皺眉，“你這想法沒錯，但人家京都來的。”
葉青青就道：“我當然知道他們京都來的，可是，葉康雲被斬首示眾了，京都那邊一直沒反應，你說，京都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那肯定知道，劉大慶的兒子就在京都呢，現在劉大慶知道成陽大叔坑了他，能不急？”
“可是急，不是到現在都一直沒動靜麼。”葉青青就道：“所以，我的想法是，釣魚執法。”
“什麼玩意？釣魚？都啥時候了你咋還要釣魚，你想帶他倆去釣魚然後神不知鬼不覺把他倆淹死？”大東驚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