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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瞎子洗漱完畢,天剛矇矇亮就出了門,他還得去買把刀給鈴鐺才行。

昨晚的傳火節他已經將樁旗鎮的地形摸清楚了,雖然瞎子是個盲的,但是在五根五感超常開啟了腦內成像以後他的方向感變得更好了些。

這一大早,早點攤子已經支了起來,

祈企族人的飲食習慣和齊人不同,齊人多以米麵,而祈企族人的早餐卻是羊乳酪,所以瞎子聞著只能聞到乳酪的味道,

但瞎子對於乳酪製品並沒有那麼熱衷,所以找了一個麵攤,點上了一碗羊雜麵暴風吸入,連湯都喝乾了,留下面錢後離開。

樁旗鎮並無兵器鋪,倒是有個鐵匠鋪,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後,那鐵匠說要等下午才能打出來,於是付了定金,瞎子便又回了客棧。

恰好陳自立也起了床,瞎子便和陳自立提起了這件事,於是行程便又推遲到了明日。

只是陳自立有些事情不明白,便問道:“秦小哥為什麼執著於讓鈴鐺姑娘練刀呢?她總歸是個女兒家家,哪怕練刀在體格的先天程度上還是比不上男人不是麼?”

瞎子也只能苦笑:“我只後悔沒有早些讓鈴鐺練刀,否則也不用像現在這麼趕了。”

陳自立聞言也沒法說什麼,只能岔開話題,感嘆似的道。

“聽說最近有一夥馬匪在這邊猖獗,也不知道官府什麼時候才能剿掉這些馬匪。”

樁旗鎮沒有官府,只有衙門,但也就是大貓小貓兩三隻,加上這裡是實打實意義上的民風淳樸,所以這邊的衙門倒也成了個調解糾紛的地方,還是頗為清閒的。

“馬匪?”瞎子問道。

“是啊,聽傳言說這夥馬匪流竄作案,為首的是個用刀的好手,叫做什麼逸刀先,刀法奇高,也不知是真是假,總之希望快些落網咖。”陳自立似乎祈禱著,“不過這夥馬匪好像也不是多麼的殘暴,只求財不要命。”

“只求財就不算是‘壞人’了麼?”瞎子冷笑,“他們若是劫為富不仁的錢財來濟貧我倒要讚一句好漢,可若為難窮苦百姓,那不還是一幫壞的麼?”

“唉,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像這種世道,命沒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陳自立嘆息,“姆們一身輕賤,唯一值錢的就是這條命了。”

瞎子聽完,胸中鬱氣頗有聚積,他認為世道不該如此。

但世道改換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促成,

所以他又摸出葫蘆喝了點酒,

此時鈴鐺和陳芸桃兒母女倆也醒了,瞎子將行程推遲的事情告知三人,也無異議,因此也就留下來吃了些早飯,隨後繼續回房修整了。

但秦西涯借了老闆家的後院,繼續監督鈴鐺練刀,他站在一旁,將杖刀給了鈴鐺,也幫忙矯正鈴鐺的發力姿勢,鈴鐺倒也學的有模有樣,

同時也在用逆命手觀察著二人體內的功靈,不過二人體內的功靈都還出自蹣跚學步的狀態,妙用或許得等到後面才能窺見了。

老闆的女兒宋蘭也在旁看著,瞎子也不避諱。

宋蘭瞧了瞧鈴鐺的姿勢而後說道:“腳應該再穩一些。”

“好眼力。”瞎子讚了一句,“你是怎麼看出來腳應該要再穩一些的?”

“我最初殺羊的時候沒站穩,差點被羊角戳了眼睛,後來我每次就都站穩了才開始殺羊,久而久之就站的很穩了。”宋蘭自然而然。

瞎子聽完也用腦內成像觀察了一番宋蘭的雙腳,真是極好的下盤功夫,這腳步穩當已經不弱於一些練武多年的人了。

“不過看了這麼長時間,我也該繼續宰羊了。”宋蘭說著,從腰間抽出了那柄斬骨刀,庖丁解牛般遊刃有餘,熟練的去皮拆骨剃肉,一切流程水到渠成絲滑流暢。

而這一套下來竟然用不了多長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六十息,也就是一分鐘稍多一些。

瞎子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唯手熟爾啊。”

他是沒看過某部經典武俠電影的,要是看過的話估計能喊一聲“刁不遇”。

拆了骨以後,她又將羊棒骨剁開來,刻意留了些肉的羊蠍子也被斬開,丟入鍋中熬煮。

羊肉羶味重,但被大料的香氣一激,混在一起也頗為誘人食指大動。

瞎子就這麼分心二用,一邊監督鈴鐺練刀,一邊以腦內成像觀看著宋蘭的手法。

殺人的刀是刀,殺羊的刀也是刀。

逆手刀以快逞兇,而宋蘭宰羊則以巧為主,前者力速為主,後者則是技巧。

可是近來所遭遇的那些妖怪讓瞎子對於逆手刀的要求也提升了,光憑此時力速或許可以壓制一些好手,但這壓制則只侷限於人,

可他還想要斬妖。

雖然手上沒有刀,但長久以來的手感讓他能夠模擬出刀在手的狀態。

他在嘗試換一種握刀的方式,也即是···正手。

【你正觀看宋蘭宰羊,你若有所思。】

多番嘗試,雖未什麼突破,但也算是一種經驗的累積。

待到日頭居中,鈴鐺也終於休息了下來。

二人喊楊桃和陳芸母女倆下來吃午飯,

點的便是那鍋饞了瞎子許久的羊肉。

四人圍坐桌前,周遭食客也吃的歡快,似乎還沉浸在昨晚的歡快當中。

不過···

門後走進五名邋遢漢子,頭髮亂糟糟的,也滿是風沙,抖了抖便掉下了不少沙塵,各個帶刀。

五人巡視一番後,坐在了空桌前,只是那目光淫邪不斷在陳芸楊桃和鈴鐺身上游走。

瞎子自是察覺,於是握住了盲杖,

而後宋蘭端著羊肉鍋子走進了門,

那五人當中為首的便起了身,獨自一人走到了瞎子這一桌旁。

那為首的便坐在了瞎子身旁,將刀拍在了桌子上:“小兄弟,你一個大男人和三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吃東西,是不是有些不合適?要不和我們哥幾個拼一桌?”

“桌子小,擠不下,這位大哥還是回去吧。”

“我若說不呢?”那刀客伸手想要去摸陳芸。

隨後刀出鞘。

杖刀劃破刀客的衣袖,貼在了皮肉之外,而那刀客卻滿臉陰沉。

刀客反應不及,想要拔刀,可是卻被盲杖抵住刀鐔無法出鞘。

那四人本來看戲,可瞎子出手他們也按捺不住,也都扒出了刀:“二當家的!”

“有刀了不起啊?”周圍食客們有的抄起板凳,有的舉起熱鍋,宋蘭也拔出了腰間斬骨刀,一時間同仇敵愾。

“把你的手收回去,叫你的人也回座位,不然我不介意斬掉你的胳膊。”瞎子語氣冷硬。

“好,都是有血性的。”二當家的自知失利,悻然收手。

但他又極快的摸向後腰,瞎子也沒手軟,沉肩撞開刀客,隨後刀起臂落。

鮮血彪射,不過那二當家亦狠戾,不顧斷臂仍從後腰抽出一柄短刀,

瞎子氣定神閒,刀鋒劃過,振刀抖落刀身血跡。

收刀回鞘。

那短刀被斬斷,那二當家的也倒吸一口涼氣,

他轉頭就走,四人亦戒備的看著瞎子,一個抓緊時間為二當家的包紮手,一個則是抱住了斷臂。

其中一人問道:“二當家的,你沒事吧?”

二當家的低聲:“點子扎手,下午多帶點人來,這鎮子雖然沒什麼肥羊,但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斷我一臂,我必殺這人,

這人若不在,那就殺別人搶錢糧,不能虧了。”

他這般發狠,猛地聽見身後傳來一聲。

“那你還是趁早死掉比較好。”瞎子不知何時介入二當家身後。

他已經弄明白了,這幫人大概就是馬匪,又或者刀匪。

也不手軟,瞎子一刀梟首,接連斬了三刀。

又是伏屍三具。

僅僅只留下一個活口,但這活口的刀也斷了。

“回去告訴你們大當家,我在這裡等你們來,官府不剿,我這個捉刀人代勞。”瞎子收刀。

“好,你等著,我們老大刀法比你更快,你就等死吧。”那人撂下狠話。

瞎子便問:“你們老大是誰?”

“逸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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