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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的,沒有人過來牽馬,陳劍秋他們繞了一圈才找到馬廄在哪。

在把馬安頓好之後,三人才來到了旅館門前。

旅館的門關著,陳劍秋甩了甩頭上的雨水,他有點後悔當時沒有把中尉的帽子給拿走。

“咚,咚。”陳劍秋敲了敲門。

裡面沒有反應。

“咚,咚咚。”

還是沒有人過來開門。

陳劍秋低頭看了看,透過門底縫隙射出的光時不時還暗兩下,有人在裡面活動,偶爾會遮住燈光。

陳劍秋索性手上一使力,“咔”的一聲,門被推開了。

映入陳劍秋眼簾的,是一個破舊的吧檯,一個身材略微富態的中年婦女站在吧檯後面,看見陳劍秋三人進來,和坐在吧檯對面的一個男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陳劍秋繼續往裡走。

整個一樓的實在是算不上明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胖女人捨不得燒煤油,除了靠窗邊牆上的燈以外,只有吧檯和角落的一個桌子上點著燈。

那裡有幾個男人在玩牌。與陳劍秋印象不同的是,這幾個戴著牛仔帽的男人,盡然沒有任何吵鬧,他們只是在安安靜靜看著自己手上的牌。一個抽著菸斗的男人注意到了陳劍秋看向他們的目光,也把頭抬了起來。

兩人目光交接了幾秒鐘,抽菸斗的男人又把頭低了下去,他壓低了帽簷,繼續著他的牌局。

“老闆娘,你這裡怎麼都沒有人幫喂下馬?”肖恩一邊擰著身上的雨水,一邊抱怨道。

他擰出來的水滴有些落在吧檯上,劃過灰塵,留下一道水痕,陳劍秋瞟了一眼,沒說話。

肖恩原本想把衣服擰乾,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褲子和裡面都已經徹底淋溼了。

“沒有多餘的人,這裡就我一個,煮飯、打掃衛生,你們自己去喂吧。”胖女人沒好氣地說道,她要麼不說話,一說話就是一副別人欠著她幾百美元的樣子。

“那你們這有沒有三間空房間呢?”肖恩有點無奈,繼續問道。

“沒有了。”胖女人回答得異常乾脆。

“老闆娘,外面又颳風,又下著暴雨,你讓我們去哪裡找地方住喲,我們有錢的。”肖恩手摸著腰間的那個小皮袋子,想摸一塊小金塊出來。

他的手被另外一隻手按住了。

陳劍秋把他的手裡的金塊又塞了回去,從他裡面的衣服裡,把那溼漉漉的幾美金掏了出來。

但就算光線暗,這閃閃發光的金黃色也沒有逃過胖女人的眼睛。

陳劍秋沒有在意那女人的目光,把幾美元放在桌子上。

“尊敬的夫人,三間房就不強求了,麻煩給我們一間就可以了。”陳劍秋說道,“另外,馬我們也會自己去喂的,不用勞煩您了。對了,如果有乾爽的衣服的話,可不可以給我們一人一件。”

胖女人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她點了下頭,轉身彎下腰在吧檯裡找著些什麼,結果找了好一會兒,才拿出來一個鑰匙環。

三個人跟著胖女人上了樓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胖女人體重的問題,樓梯踩了幾步,便吱吱呀呀落了一層灰。

四個人來到二樓,胖女人來到最裡面的房間前,把手裡的煤油燈遞給飛鳥,讓他幫著照一下。

不知道是因為鎖的問題,還是鑰匙的問題,胖女人在那裡摸摸索索了半天,才把房間的門開啟。

伴隨著房間門開啟的,是湧出的一股黴味。

胖女人把煤油燈和鑰匙統統丟給了他們,隨後準備轉身下樓:“衣服我等會兒拿給你們,晚飯的話可能要稍微晚一點,到時候我會來喊你們的。”

陳劍秋笑了笑:“好的,夫人。”

等確認胖女人下樓之後,陳劍秋轉身關上了門。

“這地方也太破了吧。”肖恩一屁股坐在床上,這床上什麼都沒有,沒有褥單,沒有被子,“我們三個人怎麼睡?擠一張床?”

“我覺得這個旅館不對勁。”一直沉默的飛鳥說話了。

陳劍秋髮現門從裡面鎖不上,甚至被風一吹都可能自己開啟,於是找了一把椅子把門抵住了。

“這是家黑店?”肖恩一個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

“恐怕沒這麼簡單,這個鎮子都不太對勁。”陳劍秋思索了下。

這座鎮子顯得太過荒蕪,旅館裡似乎也很久沒打掃過,如果說樓梯角落什麼地方可能還是忽視了的話,吧檯上有那麼多灰顯然就不太合理了。更何況那個胖女人對於旅館本身似乎也生疏無比。

“等下飛鳥伱和我去餵馬。餵飽,然後看能不能找到馬嚼子(一種阻止馬咬人或者吃東西的馬具),給三匹馬帶上,把武器和彈藥帶上來。肖恩留守在房間,咱們以不變應萬變。”

三人準備完畢之後,陳劍秋和飛鳥走出了房門。

他突然轉過頭問飛鳥:“對了,飛鳥,你的傷好些了沒?”

“不礙事了,本來前兩天就可以好了,只不過前兩天又拉了弓。”飛鳥動了動肩膀,表示傷勢已經無礙。

在經過樓下時,陳劍秋髮現,原先坐在吧檯對面的男人不見了,坐在大廳桌子邊玩牌的幾個男人,依舊在玩牌。

而老闆娘,此時正撅著屁股在爐子那邊煮著些什麼,吧檯邊的另一個爐子在滋滋作響,陳劍秋仔細一聞,是咖啡的味道。

大廳很安靜,沒有人搭理他們,兩個人開啟旅館的大門,一陣風夾雜著雨飄了進來。

外面的暴風雨更大了。

陳劍秋見門旁邊有一塊大的帆布,於是拿了過來,和飛鳥一起頂著帆布衝了出去。

來到馬廄裡,黑蘿蔔和休伊很安靜地待在各自的‘單間’裡,肖恩的那匹馬原先是疤羽的坐騎,疤羽走了之後就一直跟著肖恩,黑人給他取了個自認為威猛的名字,叫狂風。

陳劍秋抓了一把草料,遞到飛鳥手裡,飛鳥用手捏了捏,聞了一下:“沒問題。”

飛鳥開始餵馬,而陳劍秋則在馬廄裡翻找,最終在牆上找到幾個馬嚼子。

處理完之後,兩個人開始往回走,雨和風依然很大,即使是披著帆布,等回到旅店的時候,兩個人還是渾身溼漉漉的。

兩人回到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房間的門。陳劍秋走過去把椅子挪開。

一床被子、一摞衣服和一個肚子先進了門,隨後才是胖女人的那張圓臉。她把東西丟在了床上:“這是被子和衣服,你們自己換下吧,燉菜差不多了,可以下來吃了。”

“謝謝,夫人。”陳劍秋表示了感謝。

胖女人轉身走出了房間。

肖恩抖了抖那幾件灰蓬蓬的襯衫:“看起來還不錯啊。”

“也有可能都是死人的。”陳劍秋語不驚人死不休,肖恩頓時沒了穿的慾望。

這時候,窗外突然夾著幾聲馬嘶鳴的聲音。

陳劍秋透過窗戶向下看去。

“又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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