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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陳劍秋回答得很乾脆。

如果僅僅是這筆賣馬的錢,陳劍秋實在是犯不上冒著人員傷亡的風險捲入和小鎮治安所的糾紛,更何況,這德國佬明擺著把他當槍使。

這價碼遠遠不夠。

“你兵強馬壯,何必要我出手。”陳劍秋說道。

克拉克對於陳劍秋的果斷拒絕有些訝異,但臉色很快恢復如初。

他站了起來,轉過身,一隻手扶著木臺子上的欄杆,一隻手指著下面交易的人群: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建這樣一個地下市場麼?又或者說,你知道我為什麼給這個市場設定了只有掛著懸賞的人才能進來的條件麼?”

“是因為我不想看著這些傢伙失去夢想,我不想他們因為自己手上的東西賣不出去而放棄這份有前途的職業。”

陳劍秋如果這個時候在喝水的話,一定會被自己嗆個半死。

藉機物色一幫亡命之徒幫你幹活兒就直說,整這麼噁心幹嘛,自己不覺得尬麼。

“只有我們這些人才瞭解彼此,才有共同的語言,我這裡不光是一個交易的場所,還是一個交流的平臺。”

“我還想它變得更大,更好,更安全。”

克拉克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他聲音興奮的都有些顫抖,這讓陳劍秋都有些懷疑他剛才嘴裡的不是嚼煙,而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我們在這裡已經經營了快兩年了,我現在是一個生意人,既不殺人,也不搶劫,皮特金建縣之前,我們和那裡的老治安官相處得很愉快,但……”

他指了下桌子上的那張照片。

“這個人,今年像是從地裡面生出來一樣,一直揚言要將我繩之以法,他不斷派人騷擾我的生意。”

“我並不畏懼他,但他像蛆蟲一樣討厭,你們也知道,我不是一個愛打打殺殺的人。你們可不可以讓他在我面前消失?”

“拉克菲爾德先生,您和他之間的恩怨,我沒有任何興趣,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陳劍秋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他站起了身,準備離開。

克拉克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而他的手下們,則開始交換眼神,他們很少看到自己的老大吃癟,而且是當面,在大廳廣眾之下。

“這樣吧,伱們把那些馬留下,但是我只能按市場價四分之一給你們,”克拉克似乎想起來什麼。

“不,先生,這個價格我還讓不如直接把他們放生。”陳劍秋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門外走去。

“那你開個價?”

“原價,不打折。”陳劍秋延續了他在議價上的一貫作風。

克拉克嘆了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原價就原價吧,就當是和你這樣的人交個朋友。”

他的臉上換成了笑容,向手下揮了揮手:“去收馬吧,把錢拿給這位先生,

馬匹交接完之後,陳劍秋一行人騎上了自己的馬,離開了農場。

穀倉內,克拉克又重新坐回了皮椅裡,他的臉色和剛才截然不同,如湖水一般深不可測。

“老大,就這麼放他們走?”他的手下湊近了問道。

德國佬又從桌子上的嚼煙盒裡取了一把,放到了自己的嘴裡,他嚼了幾下,把手下叫過來,在他的耳邊吩咐了幾句。

手下聽得連連點頭。

克拉克吩咐完畢後,手下直起了身,招呼了身邊的幾個牛仔,準備出門,卻又被他們的老大叫住了。

“還有,派個人去丹佛,把這些馬送回給富爾茨,告訴他,陳劍秋在這裡;如他要問這些馬怎麼來的,就說是一個商人從市集上買到的。”

安排妥當後,笑容在再次出現在克拉克的臉上,不過笑容陰冷至極。

喜歡笑的德國人,可不多見,而當他們笑起來的時候,總沒什麼好事。

……

“老大,那個德國佬是不是有點太好說話了?”飛鳥騎在馬上,越想越不對勁。

陳劍秋只是“嗯”了一聲。

這個德國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生意人,可所作所為處處透著古怪。

他的言語之中,也應該隱藏著什麼東西沒有告訴他們。

願意吃虧的商人,他不是沒見過,但絕不是克拉克那樣的。

這渾水,他不太想趟,但樹欲靜而風不止,如果這個人真的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計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們回去找霍爾姆斯,然後儘快離開這裡。”

……

美國西部小鎮的集市,往往會持續很多天,而參加集市的商販們,要麼住在附近,要麼就索性睡在帳篷或者大棚車裡。

尤其是那些變戲法或者表演馬戲的,這些人在集市結束後,往往會收拾行李,前往下一個舉行集市的城鎮。

不過,那可就是要顛簸很久以後了。這些人都有著自己的看家本事,他們給這片西部的土地,帶來一些流動性的生機。

霍爾姆斯很喜歡在集市裡逛這些攤子,用他的話來說,自己和這些穿梭於西部的人一樣,都是在用腳丈量著未知的土地,他愛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這能把他暫時從那張該死的藏寶圖裡拖出來。

這不,一大早,霍爾姆斯就駐足在了一個自稱是畫家的人攤子前,他正在向霍爾姆斯兜售著自己的風景畫。

“先生,這些都是我踏足西部的每一片土地所臨摹出來的,你看,這張是科羅拉多大峽谷,我畫這張畫的時候,峽谷的剛下完暴雨,你看,彩虹美麗極了。”畫家指著他身邊架子上的一幅油畫,介紹著。

他的話也引來了旁邊路過的一堆人。

霍爾姆斯湊近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先生,你這幅畫不對,科羅拉多峽谷是沉積岩,你畫得線條有問題;而且你畫得這個地方我應該去過,不是這樣的。”

旁邊看熱鬧的人聽完這話也逐漸散去,霍爾姆斯揹著個手,也準備離開。

畫家的脖子脖子瞬間變紅,他拉住霍爾姆斯:“先生,你不能誹謗我的畫作,你得把話說清楚。”

霍爾姆斯轉過身,正欲和他理論,一個聲音從旁邊響起:“我來替這位先生買下這幅畫吧。”

地質學家轉過頭,看見兩個人站在攤子邊,這兩個人他好像見過,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看我的這頂帽子夠不夠換這幅畫?”其中的一個男人摘下了頭上的帽子,遞給了畫家。

帽子有點髒,但是是皮質的,做工很精緻,帽簷上方鑲著一圈漂亮的金屬星星。

畫家二話不說,接過帽子,把畫卷了起來,遞給了他。

“走吧,霍爾姆斯先生,我們去鎮子那邊喝一杯咖啡。”男人替地質學家解了圍,對他說道。

霍爾姆斯跟著兩人走出了集市,可當他們剛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的時候,其中一個男人突然轉身,拿著一個麻布袋套在了他的頭上。

霍爾姆斯覺得眼前一黑,然後渾身上下被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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