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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行的出現，把包間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陶特助快速的湊到程總耳邊說了幾句，程總轉眼看了一下姜棠，驚訝的表情中還帶了點竊喜。
對方老總是最先反應過來的，趕緊站起身，一副謙卑的姿態，“江總，久仰久仰。”
而後他又解釋，“我剛剛是在跟著小助理開玩笑呢，您別誤會。”
江之行的視線順著他的話落在姜棠身上，挑了下眉頭。
姜棠趕緊起身，她不知道江之行為何過來，但不得不說他的出現幫她解決了眼前的麻煩。
她打招呼，“江總。”
江之行點了下頭，轉身看著包間經理。
包間經理手裡託了瓶酒，那可比他們點的這些貴多了。
江之行走到桌旁，拿起姜棠面前的杯子，經理趕緊過來給滿上。
他對著程總舉了舉，“剛剛在外邊碰到了江小姐，時間有點緊，沒來得及多說兩句，剛聽經理說你們包間在這，不請自來打聲招呼，希望沒有打擾。”
程總趕緊起來，半彎著身子，也把杯子拿起倒了一杯，端的很低，“應該我們去敬酒的，失禮失禮。”
江之行勾了下唇角，“都一樣。”
杯子輕碰一下，他仰頭幹了。
姜棠低眉順眼站在一旁，心裡轉了好幾個彎。
江之行這是在給她撐場子，只是依著他們倆的交情，還不至於此，她想不通對方為何這麼做。
對方老總臉色變了好幾變，也把杯子拿起給自己滿了一杯。
但江之行轉手已經將空杯放在桌上，沒有繼續喝的意思，對著程總，“以後麻煩你們了。”
程總面上一緊，“不麻煩不麻煩，您放心。”
江之行那邊應該還有事，沒做過多停留，說完也就告辭了。
包間經理跟著一起離開，從外邊將包間門關上。
屋裡的幾個人還都站著，似乎還沒緩過勁，互相看著。
……
江之行來一場，這頓飯就吃的稀碎。
點的那些酒只開了一瓶，剩下又原封不動的退了。
看得出來大家都沒吃好，站在飯店門口道別的時候，對方老總視線重重的落在姜棠身上，好一會兒後又轉向程總，目光復雜。
程總倒是挺高興，拍著對方的肩膀說下次再聚。
等著對方離開，他轉頭看姜棠，笑的眼睛都要沒了，“小姜啊，你還認識盛行的江總啊，咱們這座小廟怎麼就來了你這尊大佛。”
他似乎想重複剛剛的動作拍一拍姜棠的肩，但猶豫一下又停了。
姜棠不知該如何回應，乾脆也就不吱聲。
司機將車子開過來，陶特助過去開門，程總上了車，又招呼姜棠，“來來來，上車。”
聽他這麼說，陶特助便去了副駕駛的位置。
姜棠猶豫一下，剛要邁步，突然聽到旁邊一輛車裡傳來聲音，“姜棠。”
她被嚇一跳，根本沒注意這邊車上有人。
轉頭看去，第一眼看見的是那降著的車窗處搭著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手指尖夾了一支快燃到盡頭的香菸。
姜棠一直以為自己對陸沉不甚瞭解，可此時才發現錯了。
單憑那隻手，她便能確認他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