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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會送完飯後感嘆著“上午18級晚上19級這NPC升級還挺快”，並且為順利把好感從0刷到2而沾沾自喜的寶塔鎮河妖。
待在家裡的陳舟對自己召喚來的水元素更感興趣。
來自地球的他哪見過這種元素生命體，當初在網遊時大秘境賽季獎勵倒是拿到過水元素坐騎，但他還是更喜歡和FF聯動時在金蝶遊樂園肝來的飛車。
望著散發著潺潺流水聲，體液不斷滴落在地板上的水元素，陳舟不禁心生好奇。
“如果把它砍成兩半，它的意識會留在哪邊？”
聽上去多少沾點混邪，但[召喚]法術喚來的只是生物的副本，並不會對本體產生任何影響。
面對術士的疑惑，智力高達⑨的大聰明只是問道：
「人能斬斷河流嗎？」
上一秒是把它切開了，但當刀繼續向下走時，被切開的水流就會重新接合回去。
水元素對物理攻擊擁有一定抗力，又能靠水補充自身缺失的身體。
若非如此，那些物理職業者也不會對它感到棘手。
不過水元素也有一個顯著的弱點——它無法離開創造自己的水源太遠。
以陳舟所召喚的水元素為例，它的活動範圍大概就只有房間周圍60米左右。
只要在這個範圍外發起攻擊，就可以無傷的擊殺它——前提是能夠抓準它處於剛體的時機發動攻擊。
“重點是這個能夠在流體與剛體間隨意切換的特性嗎，元素生物好強啊。”
遊戲中先入為主的觀念讓陳舟險些以為水元素只不過是個雜魚，沒想到竟然這麼難對付！
但如果讓水元素自己把自己抻長了呢，那樣不就能一刀砍斷了？
亦或者用寒冰長刀附加寒冷的魔力，使切口凍結無法接合？
再要不然就是煮一煮它，看看能否……
「小貓咪，你召喚它就只是為了折磨它嗎？」
這種做法可太法師了，就算是水元素也是活著、有意識的，可不能由著對方亂來。
聞言陳舟一拍大腿，對了，就算再怎麼好奇，可能會對水元素造成損壞的測試也應該在法術持續時間快結束時再做啊！
比起破壞性的實驗，目前最重要的是用「萬靈秘藥」製造寵物沐浴露，摻入水元素的體內讓它幫自己洗個澡！
雖然虎人的身體柔韌性好得出奇，但後背與尾巴的一小部分還是很難洗到。
用搓澡巾沒什麼意義，拿刷子去刷又感覺有些怪怪的。
現如今有了水元素，就可以讓它幫個忙了。
「……」
魔法是讓你這麼用的嗎！你的血脈在哭泣啊！
「你難道不覺得不死獸才是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嗎？」
“問題不是已經解決了嗎？”陳舟對此有些不以為意。
根據楓葉與幹豆腐的竊竊私語，他知道玩家的等級上限隨版本開放，當前版本的等級上限就只有20級——摺合這個世界的等階大概是4級/2階。
而網遊這種東西，版本更迭最起碼也要花上半年時間。
換言之，最起碼半年之內陳舟都不需要擔心玩家的等級超過他，玩家們的武力也不會超出這個世界的統治者的控制。
這段時間就是他的發育期，他既不打算為鮮花女士工作也不打算加入繁花港，而是利用神話之力悶聲發大財，將實力提升到玩家拍馬難及的程度。
然後找機會潤！
世界不止一個，玩家們的舞臺卻註定被限制在幾個特定世界之內。
只要跑到沒有玩家的世界，就可以安心發育了。
一個網遊的生命週期最多也只有十幾年，只要陳舟拖下去，那群不死不滅的神經病早晚都會消失。
甚至於可能一年之後玩家們說不定就會消失——下個版本沒準已經是十幾年後的世界了。
對於文盲、法盲主人的樂觀態度，傑瑞表示十分的不滿。
「小貓咪，你根本就不瞭解什麼是不死獸。」
的確，這個世界沒有人比陳舟更瞭解什麼是玩家，但前提那群東西得是真正的玩家才行。
還記得它曾經說過不死獸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原理嗎？
靈魂的物質化，利用靈魂近乎不滅的特性獲得不朽與無窮無盡的能量。
不死獸會獲取自己所擊殺的生命的靈魂，無中生有得到知識，從而達成迅速變強的奇蹟。
然而這絕非什麼天上掉餡餅的美事！
靈魂所承載的事物不僅僅包含力量與知識，還有感情、意志與記憶。
摻入他人的靈魂，就意味著獲取他人的人格。
而不死獸會無差別的掠奪自己所殺戮生物的部分靈魂。
植物、昆蟲、野獸、怪物、人類、善良、邪惡、混亂、守序。
當這些靈魂越混越多時，它們的靈魂會愈發混亂，即便是再怎麼正常的不死獸也會變成瘋子！
這便是比深淵中的惡魔還要混亂的存在，舊日的神聖羅蘭帝國正因它們而毀滅。
聽到傑瑞對不死獸性質的解讀，陳舟陷入了沉默。
玩家擊殺敵人獲得經驗值，積累這些東西會讓他們變強。
陳舟自己做事、殺敵會獲得XP。
而《人生規劃》中的XP也可以用於向玩家發放任務、獎勵經驗值。
XP究竟是什麼？
在這一瞬間，陳舟意識到了XP的真相——
它並非經驗值的縮寫，這裡的“X”指代的恐怕是某個-xen-為詞源的詞語，它代表“外來、外源、陌生”。
XP點數就是來自他人的靈魂、人格、意志、感情與記憶。
怪不得陳舟在攢滿XP後無法升級，只能把它們消耗掉解鎖知識自行學習、領悟，因為利用XP升級會令靈魂不再純淨。
“等等，我記得楓葉他們提到過，他們死亡時會損失5%的經驗值？”
初時聽起來沒什麼，只扣5%經驗並不多，像POE之類的遊戲在PVE時大多會有5%-10%左右的死亡懲罰，硬核模式下死一次當場強制刪號的都有。
但如果把XP與靈魂劃上等號的話……
「這就是不死獸被稱作混亂之源的原因了，它們混入他者的靈魂，又會在重生過程中損失些許，最終會在如此反覆的過程中徹底失去自我陷入瘋狂。」
“！！！”
災難性的後果頓時在陳舟腦海中閃現。
嚇得他當場就升了1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