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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睡覺,王振東是跟父母在堂屋的大炕。
三間房,東邊一間一個大炕,哥嫂帶三個孩子,睡一排。
中間堂屋父母加上他,也是大炕。
山裡就是這點好,柴火多。
西邊那間,廚房加儲藏室,堆放著糧食以及農具之類的,與王振東記憶之中的佈局差不多。
這些年幾乎沒啥變化。
晚上熄燈睡覺,母親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了很久,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一會冒出一句,很多時候他以為母親睡著了,正準備睡,忽然母親就冒出一句。
對此,他也是無奈,也能夠理解母親的心情。
他臨睡前給了母親八十塊,讓其明天去老張頭那買點補元氣的中草藥。
估計也因為這麼多錢的原因,母親才會睡不著,話多。
而他準備讓大哥帶他去山外鎮上,找一下李大明,去看看情況再說。
到時候回來的時候,再想辦法從空間裡拿點雞蛋與老母雞,給父親補補。
正好他空間之中,在東北的時候,存了一些人參,到時候想辦法弄一顆出來。
不知道幾點了,母親也終於睡著了,王振東吁了口氣,也放空思緒,沉沉睡去。
山村的寂靜,火熱的大炕,這一晚王振東睡的很香,心靈從未有過的安寧。
一早醒來,精神奕奕,外面已經大亮,初日霞光,映照窗外山林,格外的美麗。
母親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床,在廚房忙著。
父親也披著軍大衣,靠在炕邊的炕櫃上,靜靜地看著他。
“爹,您怎麼不多睡會?”
“人老了,覺少,你沒事多躺會,炕上暖和。”
“不了,今天我想讓哥帶我去姐家看看,這麼多年有點想她。”
“嗯,那你們吃了早飯就去,看看也好,認認門,你姐孩子多,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
最大的女兒十一歲,最小的兒子還在吃奶。
你把昨天帶回來的糕點糖果帶點過去……”
“不了,我去鎮上再買,那麼遠山路帶來帶去沒必要。”
“那行,你看著辦,東子,你昨天揹回來的槍,是怎麼回事?”
“是我從部隊帶回來的給您跟哥的,以後打獵就輕鬆一些,明天我帶著哥練練槍。”
“那挺好,這下不怕野豬了。”
王成貴是真的開心,精氣神都似乎瞬間提了上來,眼睛盯著立在牆角的步槍。
不是每個獵戶,都能夠搞到一把槍的,這些年他心心念念就是這玩意。
現在家裡終於有了一把,要不是渾身痠痛,他現在就想試試槍。
男人,即使是老了,也是喜歡這些玩意。
“行了,您老躺著,明天我帶著哥,給您報仇去,殺幾頭野豬回來,留著過年。”
王振東說完,翻身起床,迅速的穿好衣服,下了炕,披上大衣出了門。
先去外面找個地方解個手,空間裡有草紙。
草紙,這個年代也叫馬糞紙。
解手回來,門外山泉洗漱,山泉水是用竹子劈開兩半,用來引水。
泉水日夜不息,流水不止,即使最冷的時候,泉水也很少會凍上。
這也是這個時代,小山村不多的便利地方。
早飯麵條,徐秀蓮一早起來,就是為了擀麵,很難得的細糧麵條,一家人吃的香噴噴的。
吃完早飯,跟爹孃說了一聲,王振東就喊上王振山,推著腳踏車離開了。
山道上,王振東一邊走一邊隨口問道。
“哥,我寄信寄錢,寫的是小泉溝地址,怎麼會送到姐夫李大明那裡?”
王振山跟在其後,回道:“我們村子太偏,也沒幾戶人家,郵遞員不送,都是放在鎮上供銷社。
然後讓人帶話去取,大妹家就在鎮上,伱當年寄信來的時候,供銷社的人看見妹夫,就讓他拿了送進山來……”
明白了,估計是李大明看見匯款單金額,起了心思,然後忽悠爹孃拿走了家裡戶口本。
現在郵局取匯,只需要戶口本就行,還沒有以後那麼的嚴格。
也就是可以找人代領的,並不需要本人去。
但代領人必須拿著王家的戶口本,以及其自己的戶口本。
就如同後世郵政存摺一樣,戶口本身份證就可以取錢,無需本人到場。
但代領人身份證戶口本必須提供。
這也是昨晚聽了兩塊錢之後,他猜測是有人代領的原因。
明白之後,他也不再多問,而是跟王振山聊起來山裡的野豬。
最後居然聽王振山說,山裡還有黑瞎子,還有老虎。
這可讓王振東來了興趣,本就打算明天進山看看,現在好了,更來勁了。
小泉溝這個十幾戶的小山村,的確是離鎮上太遠。
去鎮上也不是王振東昨天回來的山路,是另一個方向。
兩個多小時,兄弟二人才出了山,來到了大路,也遠遠的看見了集鎮。
終於可以騎著腳踏車了,王振東上了車,讓王振山坐後面。
但這是個錯誤的決定。
王振山太重了,這大塊頭真跟山一樣,還有雖然是大路,但也是碎石土路,坑坑窪窪的。
加上積雪,把王振東給累的。
還不如推著輕鬆。
而就在兩人穿過一些村子,快到鎮上街道的時候,前面來了三輛吉普車。
王振東一眼認出來,前面一輛嶄新的吉普車,是嘎斯69吉普車。
嘎斯69後面,是一輛成色不錯的伏爾加,最後一輛是卡車,蓋著車篷布。
三輛車速度很快,王振東一看就知道要遭,果然,在三輛車擦身而過的時候,濺起了雪水。
兄弟兩都是一陣激靈,猛然間被冰冷雪水一濺,被激的控制不住的哆嗦一下。
兄弟兩停了下來,下了腳踏車,可是那三輛車已經揚長而去,讓王振東恨得牙癢,卻是無可奈何。
真是倒黴,王振東看了看王振山,王振山還在用手抹臉上的水。
抹完,開始拍打身上的水跡,發現王振東看他,王振山咧嘴一笑,道:“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
王振東還能說什麼?
把車子架起,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開始擦臉擦衣服,還好穿得厚,衣服倒是沒怎麼溼。
整理完,王振東也不騎了,兄弟兩推著腳踏車,慢慢的走著。
王振東心裡卻是記下了幾輛車的車牌,下次遇上,定然要他們好看。
當然,雖然心裡發狠,但他也知道,能夠開著這些車的,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不過從這條路去的方向,也就幾個岔路口,基本上都是進深山老林的。
由此,他猜測很可能是進山打獵的人。
民兵?
不像,民兵不會有那兩輛車,可能性最大的,應該是某個單位的保衛科出動。
這年頭,領導帶著保衛科出動進山打獵,給單位補充肉食很平常。
一些單位的領導,也喜歡這樣的活動。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單位的人,車身上也沒有單位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