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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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高階生三個作戰班安排軍事演練。

打亂組成不同的小隊，總共被分成了八支隊伍。

演練的地點在一座島上，他們任務是解救被綁匪抓住的人質。

八支隊伍不同方向從運輸機上跳下，落在淺水灘。

運輸機很快就離開，嘉斯蒂等人上岸，手錶儀指示位處東位。

嘉斯蒂帶領隊員靠近人質的地方，距離兩千米時，隱藏不動。

另外七支隊伍都朝著島中央的建築進攻，已經出現了交火的槍聲。

不過半個小時，島上就有廣播第三隊全成俘虜，速度快到乍舌。

等到傍晚，嘉斯蒂等人在吃壓縮糧，距離上岸已經過去七個小時，五個隊伍已經都被俘。

還剩三個隊伍，在等天黑。

有壓低的聲音，

“隊長，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嘉斯蒂打了哈欠，

“等他們把人質救出來，我們去搶。”

等到夜色最黑時，有交戰的聲音，另外兩支隊伍合作了。

嘉斯蒂拿望遠鏡看到人質出現，她下令，

“出發，搶人質。”

匍伏在地的所有人瞬間站起來，跟著嘉斯蒂往前衝。

前方已經槍戰白熱化，兩個隊伍合起來的人數與敵方相差不大，雙方都已經犧牲不少人。

見到嘉斯蒂帶人翻牆進來，俘虜們罵她無恥，躲到現在來搶。

嘉斯蒂砰砰砰多槍，多嘴的俘虜中彈，她挑眉笑，

“死人可不能再說話。”

俘虜們各個都瞪她。

前方在交戰，嘉斯蒂小隊從背後突襲，交戰雙方全被俘獲。

嘉斯蒂來到人質面前，笑眯眯說，

“可憐的小姑娘，姐姐來救你了。”

教官把頭上假髮套扔地上，對著一眾俘虜罵，罵衝動罵沒腦子。

嘉斯蒂小隊，全員無傷，優勝者獎勵放假一天，俘虜們全被懲罰一天。

隔天，羅希站在公寓樓下，他身穿米色圓領針織衫，下身灰色休閒褲，戴著一副黑框聯絡眼鏡，整個人文質彬彬，斯文有禮。

嘉斯蒂下樓來，她穿了一件淺紫色襯衫，外套白色長針織，下身是深灰色的修身褲，腳上黑色靴。

難得的，金髮散在背後。

“久等了，走吧。”

“不久，嗯。”

羅希邀請嘉斯蒂一起去某個研究所，他們的畢業課題早就下來，是關於新出現的一種核力。

全副武裝的安保，接過通行證，將兩人的面容記錄，然後放行。

兩人進去並不能亂走，只能在公共開放區域，但這也足夠兩個學生花費一上午時間記錄。

中午，兩人在一家安靜的餐廳吃飯，聊研究所，又聊畢業後的打算。

“嘉斯蒂，你畢業後去哪裡？”

“我啊，留校。”

嘉斯蒂在吃冰淇淋，笑容輕鬆。

羅希不解問，

?“怎麼會想留校，按你的成績，有很好的前途。”

“拜託，你是公子哥，好前途當然容易，我除了成績什麼也沒有，能留校已經歡天喜地了。”

羅希輕皺眉，

“軍隊不看背景。”

“誰要去那種性命不保的地方，你願意去？”

“我已經申請去南拉夫地區效力。”

嘉斯蒂抬起頭，張開了嘴，吃驚道，

“你為什麼這麼想不開，按你的家世，去騎士團也行。”

羅希微微笑，

“危險的地方，才能成長。”

嘉斯蒂搖頭，

“你有你哥罩著，反正性命不會丟，想不通你沒事給自己找苦頭吃。”

羅希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問，

“你下午有什麼事嗎？”

“我待會兒要去理髮。”

兩個小時後，嘉斯蒂的金髮，變得整齊，長柔直。

羅希看著她說，

“很適合你。

嘉斯蒂接受誇讚，然後和他一起回學院，

“你們居然還要修藝術課，指揮係為什麼要學這個？”

“教授說是可以緩解心裡壓力。”

羅希選了雕塑課，嘉斯蒂今日無事，跟著來玩。

藝術課比較隨意，很多學生都沒有穿院服。

嘉斯蒂繫了圍裙，羅希給了她一把雕塑刀，一個泥胚放在她面前，拿刀刻出形狀。

而羅希面前，有一個等人高的白色石雕，完成度已經很高，他拿錘子敲刻刀，東敲西敲。

整間教室，要麼在聊天，要麼戴耳機聽音樂，甚至還有人叫了外送飲料，輕鬆到了不可思議。

嘉斯蒂削泥，一刀又一刀，把泥胚都快削成棍，還是什麼也不像。

突然，拿雕塑刀的手被覆蓋握住，羅希站在後教她。

羅希認真在教，沒有異樣，嘉斯蒂不自在，耳根變燙，身體往前拉開後背與他的距離。

羅希看到充血的耳根，唇角上揚，並沒有靠上前，保持著距離教。

原本沒有形狀的泥棍，有了輪廓，又逐漸變精細，看著很像自己，嘉斯蒂偏過頭回看，羅希與她近在咫尺。

彼此呼吸可聞，藍色眼睛像是受驚嚇一樣，猛眨，立即轉回頭，掙脫出手，嘉斯蒂說，

“都被你雕完了，我還雕什麼。”

羅希笑出聲，

“這才第一步，你看，這裡還什麼都沒有。”

他自然地又握住她的手，刀尖指著各處地方，提示她可以繼續。

有呼吸噴在後頸，嘉斯蒂手也變熱，早知道雕塑要這麼教，她肯定不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

嘉斯蒂不要他教了，羅希在她的肩側望著她，

“以後你也可以來學，能調節壓力。”

“有空再說。”

羅希鬆開手，好說話的樣子，

“要是刻不下去，再給你拿一個泥胚。”

“不用，就這個我繼續。”

已經有形了，再加工比較有成就感。

羅希露出笑容，去完成自己的作品。

藝術課的時間，過得特別快，下課鈴聲早就響過，嘉斯蒂還沉浸其中，夕陽從窗戶中投射在地，黃暈的光籠罩在石雕作品上，很藝術。

“嘉斯蒂，我們該走了，要鎖門了。”

不知覺間，整間教室只剩嘉斯蒂和羅希。

嘉斯放下刀，之前輪廓清晰的泥塑，在她的加工下，面目全非。

羅希不客氣笑出來，

“你這是什麼？”

嘉斯蒂嗯了許久，

“我就是按照你說的位置加工，誰知道變成了這樣。”

等她看手腕時間，叫出聲，

“這麼晚了，米薩爾！”

她旋風一樣跑出去，三分鐘衝刺帶買水抵達訓練場，剛好聽到教官說解散，昨日的俘虜們全部癱倒躺在地上。

嘉斯蒂跨過許多橫倒的身體，來到米薩爾身邊，拉他坐起，遞去水喝。

米薩爾全身是汗，累極，整瓶水全喝完了。

周邊一群人向嘉斯蒂討水喝，她收了錢，去買一大箱水，一個個分發，他們被訓了一整天，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羅希經過，看到室內情況，不甚在意的離開了。

學院的自助餐廳內，米薩爾趴在桌上張嘴，嘉斯蒂喂他吃。

五口主食，一口飲料，其他人見了，調侃他們，

“米薩爾，你真嬌，男人臉都被你丟光了。”

“米薩爾，嘉斯蒂女友力真強。”

米薩爾不以為恥，反為榮，

“我女朋友優秀，你們羨慕啊。”

一群人鬨笑，

“是啊，羨慕死了，以後家暴沒人救得了你。”

嘉斯蒂目光看向他們，鬨笑聲立即止住，紛紛掉頭安靜吃飯。

米薩爾笑出來，繼續張嘴，嘉斯蒂一勺一勺喂他。

校門外，嘉斯蒂騎機車帥氣停下，一腳撐地，把安全帽給米薩爾，他戴上後，坐在後座，雙手抱緊嘉斯蒂的腰。

機車轟得起塵，瞬間沒了影子。

他們的同學一起感概，

“米薩爾好命。”

“我也想當嬌夫，不想努力。”

“以前怎麼不知道嘉斯蒂其實很溫柔。”

“早知道就和她表白了。”

“你可別找死，嘉斯蒂留校，以後和米薩爾結婚要衝院長的位置。”

“我看她行，米薩爾真好命，躺著嘉斯蒂給他掙榮譽。”

他們的不遠處，羅希站在那裡，看到以及聽到了全部。

他的眼鏡追蹤機車，很快，一輛懸浮車出現在他面前，司機下車，羅希上去，超速行駛。

夜色霓燈的街道上，黑色機車快速穿越，在一處定製禮服的店停下，嘉斯蒂拿下安全帽，露出金髮。

機車自動緩緩駛向停車地，店員已經在門口恭候兩人。

訂婚的禮服，還有畢業典禮的禮服，米薩爾的父母很開明，嘉斯蒂的優秀肉眼可見，歡迎她成為家族一員。

兩人畢業後就結婚，前途已經規劃好。

黑色懸浮車停在店外，透過窗戶看見裡面在試穿禮服的兩人，他們都很羞澀地看著對方，米薩爾的眼睛很亮，嘉斯蒂看他的目光也很溫柔，兩人站在一起，很登對。

店員在不停地誇，每一件在他們身上都好看。

兩個小時後，黑色機車離開，駛向住宅區域，停在一棟漂亮的獨立宅院前。

很快，漆黑的房間亮起了燈，一樓，二樓，三樓，昭示著主人回來。

遠處懸浮車的車窗升上去，眼鏡連線車內音響，有撥打聯絡的聲音，接通後，低沉嗓音出現，

“羅希，怎麼這個時間？”

車內壓抑的傷心聲音，

“大哥，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