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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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太陽都未露頭，清晨五點十分。

新人來報到，八人站立一排，以阿克斯為首。

嘉斯蒂站在他們面前，報他們的編號，一個個大聲喊到。

身穿統一的黑色訓練服，外套拉鍊高，腳上軍用訓練鞋，輕便透氣。

點完名後，嘉斯蒂帶頭開始晨跑，還是昨天那條出村的路。

勻速跑步，剛開始，所有人都能輕鬆跟上嘉斯蒂，後來外套被開啟系在腰間，短袖已經前後被汗浸溼。

嘉斯蒂往後轉，一臉輕鬆，從口袋拿出哨子，吹哨讓他們打起精神。

糙漢阿克斯，大聲喊出基地口號，身後人齊齊接上喊。

朝陽露出紅彤臉，九道影子，投在道路上，俊俏的臉們統統洋溢著笑容。

七點，回到基地，在餐廳狼吞虎嚥吃早餐，簡單的食物覺得美味無比。

無限量麵包和麥奶，還有一片煎肉和一顆水煮蛋，晨跑回來的八人面對面坐在一起。

一句話也無，只顧悶頭吃，只有十五分鐘時間休息。

嘉斯蒂衝完澡，在陽臺吃早餐，看著阿克斯帶領全部人員沿著基地跑三圈。

在這裡，嘉斯蒂沿襲上一任的懶散風格，沒有改變士兵們的晚出操時間。

改變，需要資本，她不想和士兵們關係緊張，反正排名墊底，好事輪不到，還不如大家舒服些。

嘉斯蒂只要她的人聽話訓練，就夠了。

在士兵們吃早飯期間，八人去公共浴室沖澡，換上襯衫軍服。

為了不影響其他人，特訓隊八人佔據一間宿舍。

早餐後是內務時間，阿克斯站在門口，張大嘴，無處下腳，他看著七人手腳麻利收拾宿舍，清潔得一塵不染，還把他的被子床單也整理好。

阿克斯悶悶說，

“你們要是出去，別人都沒活路了。”

知曉他心事一樣，桑德笑笑說，

“隊長，我們只跟著長官。”

普男的敵意消除，阿克斯笑出來，

“跟著長官好啊。”

其他幾人學到，心底暗暗記下。

八點三十，八人來到一間教室，嘉斯蒂上課，考慮到其中有文盲，文化程度都不高，她用圖片上課。

認字，他們私下學習。

螢幕上，一開始出現各種型號的槍支武器，全部介紹一遍後，著重講目前基地配備的武器。

因為排名墊底，基地武器全是舊式款，看

過最新能源武器圖片，阿克斯大咧咧問，

“長官，我們若是比賽能取得好名次，上頭會發給我們MF221嗎？”

“別做夢了，那是騎士團才有的東西。”

維利安舉手問，

“長官，騎士團是什麼？”

“騎士團，是獨立的軍團，只聽命國王，以前是貴族後代才能進，現在放寬鬆了，富商或是頂尖人才子女也能進。

騎士團，和普通人沒關係。”

嘉斯蒂找出幾張騎士的圖片，放映在螢幕上，騎士穿白銀盔甲，腰間腿上佩戴槍支和劍，特別閃耀威武。

阿克斯在內，八人目不轉睛盯著騎士，佩林吶吶道，

“這也太帥了。”

他們都被震驚，竟然還有騎士存在。

一個上午塞知識的課，八人暈乎乎去餐廳吃中飯。

今天吃炸雞，五個新人沒吃過，吃過一口就愛上，再喝冰飲，是人間天堂。

他們才不管什麼騎士團，只要抓住眼前。

維利安問阿克斯，

“隊長，長官懂的很多，怎麼會來這裡？”

阿克斯神神秘秘，壓低聲音，

“你們不能說出去。”

七人保證不說，阿克斯才吐露，

“本來長官有很好的前途，但倒黴，她未婚夫死了，沒後盾就被髮配來這裡。”

午休有一個小時，阿克斯早早躺下睡覺，打起了呼嚕。

七人睡不著，五個新人是興奮，另外兩個懷揣心事。

今天上課的內容顛覆認知，他們生出了自卑，現在才明白，這裡有多封塞。

若不是嘉斯蒂被髮配來這裡，他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下午，託蘭跟著弗雷學醫，阿克斯帶人摸槍練習，先是講解手槍的用法，然後拆卸，一個個說零件名，按順序組裝。

一個小時後，基地其他人都奇怪看阿克斯，他邊跑邊狂吼，

“為什麼！為什麼！”

桑德一個天才也就算了，新來的五個也全部一遍就記住所有，太打擊人了。

桑德和五人說，

“你們別表現的太聰明，稍微笨些。”

盧西問，

“為什麼？”

“隊長受打擊，會不願意再教。”

五人點頭，說好。

於是，他們在文化課上，表現的像痴呆，阿克斯心理平衡了，神只給他們開啟了一扇窗。

文化課後，是器械訓練。

傍晚，桑德給嘉斯蒂做了蜜汁烤雞，色澤誘人，底下還有許多烤蔬。

獨家秘方的醬，沾了想舔手指。

嘉斯蒂很喜歡，刀割不停，桑德站在陽臺看日落，手裡夾著一支菸。

在基地幾乎沒有開支，發了薪水除去給家人，還能剩餘很多。

“長官，你不回去探親嗎？”

炎熱的季節，基地不少人可以回去探親。

嘉斯蒂聲音沒有起伏，

“我沒有家人。”

桑德轉過頭，

“那你是怎麼長大？”

桑德想了解她更多，兩人之間除了性／愛都沒有別的。

嘉斯蒂搖晃了下冰檸水，

“孤兒院。”

桑德眼神愛憐，

“那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有笑聲出現，

“那家孤兒院在我父親的基金會名下，雖然我家破產了，但我在那裡是最大股東，院長和修士麼麼對我很好。”

嘉斯蒂看到，桑德臉瞬間漲紅，她笑得更大聲，

“等你們拿到優勝，我帶你們去帝都愛尼沙旅遊。”

桑德驚喜，

“真的？”

“嗯。”

晚上繼續上知識課，之後是體能訓練。

結束後，桑德把好訊息和其他人分享，阿克斯歡呼，抱住桑德用力拍背，

“不愧是長官的第一夫，太好了！老子一定要去愛尼沙！”

愛尼沙，在他們心中，是很遙遠的繁華地方。

帝國地幅遼闊，有些人一輩子也沒去過帝都，阿克斯也是小地方出生，因此他激動。

八人晚上都睡不著，在聊愛尼沙，想象中的愛尼沙。

“那裡肯定有很多商店。”

“還會有很多車。”

“想去看帝國白銀學院。”

“長官畢業的地方，我也想去看。”

“我們一定要拿到優勝。”

“必須拿到。”

……

優勝去帝都旅遊，八人被激勵到，不管前方有什麼困難，都不能阻擋他們。

同樣的夜晚，嘉斯蒂躺在床上，也睡不著，她望頂，她能去探望誰，家族已經被連根拔起，只剩下她。

實在睡不著，嘉斯蒂下樓去散步，明亮靜謐的夜晚，她那顆年輕，不甘平凡的心在被搓磨，憤懣掙扎，無濟於事，她被困在這裡，直到退役。

瑞文看到嘉斯蒂的時候，結巴，

“長官，這麼晚還不睡。”

嘉斯蒂看他在給一盆植物澆水，

“這是什麼？”

“叫麵包花。”

“嗯？這麼奇怪的名字。”

瑞文露出笑容，給她講解這盆植物，

“麵包花會在早上開花，生命很長......”

年輕的瑞文，躺倒在嘉斯蒂的身下，他很羞澀，只會一股腦地把自己送給她。

一遍熟悉後，他有進步，學會了吻。

等第三次，他要把她按在身下，身體控制不住的狂熱。

瑞文回去的時間有些晚，阿克斯問他去哪裡了，他說給植物翻土。

阿克斯咕噥一句，

“快點睡覺，明天還有訓練。”

“就睡。”

隔天，天微亮就早早起，嘉斯蒂帶頭晨跑，挨個抽問昨天的上課內容。

阿克斯第一個，他沒想到晨跑還要大腦思考，沒能答上來，來到隊伍最後。

第二個是桑德，憑藉記憶力只回答出了圖片內容，也去往隊伍最後。

輪到託蘭，雖然學習時間還短，但是醫學生思維回答了問題，透過，跑到一旁減速，也跟在隊伍尾後。

第四第五，維利安和盧西，同樣是只有圖片記憶。

第六個瑞文，紅著臉複述出嘉斯蒂課堂上的話，透過。

第七個拉克拉，為人最沉默，語言簡練，不會。

最後一個佩林，回答比所有人都要好，最高分。

沒回答出來的人，回去要受罰。

哨子聲出現，身後口號整齊，朝氣滿滿。

瑞文的目光不時偷瞄前面的嘉斯蒂，跑出汗的身體，不及耳根燙。

一個月後，吃飽飯訓練的新人們，全部重新發育般，一個個胸膛變結實，腰帶比原來往前扣三個孔，容貌更是變突出，是人群中十分顯眼的存在。

他們被戲稱為嘉斯蒂的後宮團，但沒人發怒，他們願意，不介意。

基地士兵們見他們其實有嫉妒。

晚上，瑞文和嘉斯蒂在角落接吻，他把手環在她腰後，身體飢渴地蹭她。

空闊地停滿了軍車，車內狹小空間，欲／望更烈。

嘉斯蒂底線的閥門開啟，再也收不回，這些漂亮男人全屬於她。

睡不著的夜晚，靠他們可以入睡。

不管前一晚如何混亂，隔天早晨都準時到。

嘉斯蒂永遠一副看不出昨夜縱慾的模樣，輕鬆帶跑。

阿克斯雙眼迷茫跟著跑。

桑德腦子清醒，在想各種知識問題。

託蘭哈欠連天，腿機械跟著跑，昨晚差點和嘉斯蒂把床做蹋，整夜沒怎麼睡。

維利安在祈禱抽到他問簡單問題。

盧西在想早餐吃什麼，中餐晚餐有什麼。

瑞文盯著託蘭，心底暗暗罵他騷貨。

拉克拉在默背單詞。

佩林戴著阿克斯借給他的隨身機，在聽音樂。

懷著各種心思的八人，但有同一種聲音，跟隨嘉斯蒂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