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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威脅，凌邪只是“嘁”了一聲，隨後便從蒼穹之上，消失不見。
他的行為讓遠在滄瀾州的顧黎心中感到狐疑。
兩人鬥了三千多年，沒有一次像今天這般。
凌邪只是不屑地回應了一聲，甚至連狠話都沒撂下。
難道他轉性了？
顧黎蹙起柳眉，輕輕甩了甩頭，否定了自己內心的這個想法。
“他的野心比任何人都大，心眼也比任何人都小，絕不會無視我的威脅。”
“難不成他有了奇遇？在實力上，他有了必勝我的信心？”
想到這，顧黎閉起美眸，嘴角掛上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哼，小垃圾。”
大佬們的風雲際會只在一瞬間，除了個別的一些人，誰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譬如，在洞府內打坐修煉的楊歡，就完全沒有感知到外面發生的事。
這會兒，他已經完全沉浸在乾坤九轉陰陽訣的修煉之中。
楊歡認為，儘管名為風靈月影的系統比較呆板，但在某些方面做得還是比較人性化的。
就拿靈訣來說，系統似乎怕他貪多嚼不爛。
目前只向他開放了一小部分，而且還給他配上了許多的圖片與註釋。
所以，在百萬枚聚氣丹的加持下，楊歡煉著煉著，就忘記了時間。
直到過去了半月有餘，他才從修煉中緩緩甦醒。
“咕嚕咕嚕。”
楊歡睜開雙目的第一件事就是揉起了自己的肚子。
十幾天沒吃東西，可把他餓得夠嗆。
不過，他沒有著急去尋吃的，反而用起靈識不斷檢查著自己的身體。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我曹！”
楊歡驚呼一聲，雙手不自覺地拍在蒲團邊的地板上，一蹦三尺高。
“這……這就煉氣期巔峰了？”
這才震驚完自己的修煉速度，楊歡又興奮地嚎了起來。
“老夫的丹田，還有經脈，我曹！我曹！”
十幾天不計消耗的修煉之下。
楊歡的丹田內，充斥著無窮無盡的靈氣，而且全身的經脈也擴張了十倍不止。
如果與普通修士去做對比……
不！
普通修士與現在的楊歡根本沒有可比性。
就算天賦如虞薇、顧黎那般的天驕，在煉氣期巔峰時也遠不如楊歡。
此時此刻，楊歡的心中充滿了興奮與狂喜。
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重回煉氣期巔峰。
他更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的天賦竟然會變得如此驚人。
前所未有的自信充斥在他的心尖，楊歡眯起雙眼，右手緊握成拳，曲臂揮出一擊。
原本只想宣洩心中的暢快，卻不料破風聲呼嘯而過，不遠處的矮几應聲成了一灘齏粉。
肉體強大如斯，再次提振了楊歡的信心。
這一刻，他彷彿覺得整個世界都能被他踩在腳下。
“乾坤九轉陰陽訣……太上無極混元聖體，果然非同凡響！”
不過，身體的飢餓感卻讓楊歡的白眉皺了起來。
理論上，修士在修煉時，靈氣會隨著功法的運轉，部分轉化為身體所需的各種能量。
不應該會有飢餓的感覺才對。
楊歡摩挲著下巴，思來想去，沒有搞清楚其中原委。
直到他腦海中靈光一閃。
千年來，自己已經習慣了各種玄學，卻將科學丟到了一邊。
如果以科學的角度來分析，似乎就能解釋通了。
儘管人體蘊含著無窮的奧妙，但歸其根本，人體還是以細胞、組織與器官組成的。
常言道，修士修煉，修的是道，煉的是體，鍛的是骨。
其中，煉體便是不斷強化細胞與器官的過程。
為了維繫強大的肉體，修士自然需要來自更多維度的能量。
所以，自己感覺到餓，是肉體的強大加速了新陳代謝，進而激發細胞與器官對能量的渴望。
楊歡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然後緩緩走向洞府的出口。
他需要找到一些食物來補充體力，同時也要去問問師尊，柳凝霜如何了。
畢竟策反無間道要趁早。
不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修為越高就會變得越難被策反。
楊歡走出洞府，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溫暖而明媚。
他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感受著身體內澎湃的力量，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嘿，哈，呀～”
主殿前，顧黎手握一柄普通靈劍，正一招一式地練著玄天宗的入門劍法。
淡藍色的勁裝包裹著她那驚天D地的身姿，楊歡的目光瞬間被她的劍舞吸引。
儘管劍法只是入門級別，但由顧黎使出，卻讓人有種返璞歸真，大道至簡的意味。
在楊歡眼裡，斬、挑、刺……這些看似簡單的動作，他自認一招都接不下。
這不僅是修為境界的差距，更是對大道感悟的差距。
老臉掛上溫煦的笑容，楊歡理了理衣袍，朝顧黎走近了幾步，隨後行了一禮。
“師尊好劍法！”
顧黎聽到聲音，劍勢一頓，轉身看向楊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儘管他看上去仍舊是煉氣四層的樣子，但他的氣質似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的頭髮依舊銀白，但在陽光下似乎閃爍著更加耀眼的光芒。
臉上的皺紋似乎也變得更加細膩，少了幾分歲月的痕跡。
面色紅潤有光澤，一雙渾濁的雙目似乎比以往也更明亮了幾分。
搭配上柳凝霜送他的金絲白雲緞，用仙風道骨來形容他，尤為貼切。
“這幾日，可有感悟？”
顧黎將心中的驚訝強行驅散，語氣帶著幾許師尊該有的威嚴問道。
“弟子愚鈍……”
楊歡還沒說完，就見顧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俏臉浮現出失望的表情。
“罷了，沒有感悟便沒有感悟吧。”
“只要修煉再勤快點，多活幾年，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
聽她這麼說，楊歡的內心感到了一陣溫暖。
雖然師尊脾氣算不上好，但師尊對他的關心是真摯的。
“師尊教誨，徒兒謹記在心。”
顧黎聞言，擺了擺手，隨即召喚出一柄飛劍。
“為師打算去你道玄峰瞧上一眼，你去不去？”
“去，我去！”
能摟腰，傻子才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