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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昨日的晚膳相比，早膳清淡了許多，但靈米粥的攝入依然讓楊歡感受到靈氣有了一絲增長。
做了千年廢柴，楊歡深知實力的重要性，何況身旁還坐著一個比自己強了幾分的無間道。
為了儘快提升自己的修為，以及不讓柳凝霜發現自己的秘密。
“吃”上升到了與修煉等同的高度。
【叮！檢測到柳凝霜贈予宿主普通靈米，觸發萬倍返現，獎勵龍血米百斤】
“噗！”，一小口靈米粥從楊歡的口中噴出，嗆得他咳嗽了幾聲。
昨晚返還的那些食材，盡是些絕跡的東西，若是被懂行的人發現，絕對會引起腥風血雨。
而龍血米卻不同。
儘管龍血米同樣是稀罕物，但是它卻可以用靈石向青嵐州的藥王谷購買到。
長期食用龍血米，不僅有延年益壽的功效，更能在經脈中形成“龍力”，令修士的力量大幅提升。
每年秋季，藥王谷收割龍血米時，都會吸引整個大陸修士的關注。
一斤龍血米最低十萬靈石，百斤便是千萬靈石，若是上了黑市或者拍賣行，價值更是不可估計。
正當楊歡低頭繼續扒拉著靈米粥，想著怎麼將龍血米換成靈石的時候。
柳凝霜的玉手溫柔地為他拍起了背，語氣關切地說道。
“師尊，您慢點，小心別燙到。”
她邊說邊從懷中取出一塊錦帕，細心地為楊歡擦去嘴角的水漬。
這一次，她沒有趁機貼上胸前的高聳，反倒是語氣平、循規蹈矩，就連眼神中的媚意都被一股清澈取代。
楊歡微不可察地瞥了柳凝霜一眼，並沒有阻止她。
因為，從柳凝霜這個小小的動作中，楊歡感到了一些與昨日不同的變化。
少了幾分刻意的魅惑，卻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楊歡心中忽地一陣欣喜，難道她已經被自己成功策反了？
然而，柳凝霜在系統中的屬性卻並沒有印證楊歡的猜想。
【姓名】柳凝霜
【勢力】噬魂魔宮
【年齡】19
【修為】練氣6層
【魅力值】95
【親密度】15
【神秘數字】0
【其他】玄陰聖體（未啟用）
“看來此女在修煉上也頗有天賦，策反無間道的任務，任重而道遠吶。”
楊歡內心感嘆了一聲，隨即輕嘆了口氣，並接過柳凝霜手中的錦帕。
“行了行了，你也快吃吧，吃完趕緊修煉去……”
說到一半，楊歡心中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他直起身子審視了柳凝霜幾眼，隨後從懷中取了一個儲物袋出來。
“這兒有百斤龍血米，你這幾日去一趟坊市，找多寶閣的莫老，就說老夫託他賣了。”
柳凝霜沒有去接儲物袋，反而瞪大了美眸，捂著小嘴驚撥出聲。
“龍……龍血米！”
楊歡早就料到她會有如此反應，他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語氣平淡地繼續說道。
“老夫命不久矣，留著這些外物沒甚作用，不如換成靈石，給咱這小院佈置聚靈陣……”
話還沒說完，腦海中又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叮！柳凝霜親密度+5】
頓了幾息，楊歡的嘴角微微向上一勾，給了柳凝霜一個慈祥的笑容。
“或許在修煉上老夫教不了你許多，但老夫決不允許你的修煉條件比別人差！”
“待你用龍血米換了靈石回來，老夫會請師尊，也就是你的師祖為道玄峰佈下聚靈陣……”
楊歡接下去說的那些話被柳凝霜選擇性地忽視了。
因為他的這個打算，已經觸碰到了她內心的柔軟。
柳凝霜彷彿如那航行在茫茫大海中的船舶，終於回到了溫暖的避風港。
頃刻間，她的美眸微微泛紅，充盈起大片水潤，緊抿著的嘴唇顫動了幾下，哽咽道。
“師尊之恩，凝霜沒齒難忘，但這龍血米對師尊更有用，要不……”
楊歡老臉一肅，擺著手打斷了她，正色道。
“老夫的壽元已非龍血米可挽救，區區百斤而已，你且拿去先賣了。”
說到這，楊歡話鋒一轉，語氣冷了幾分。
“昨日老夫觀你還是煉氣五層，尚需多日才能修煉到六層，你可是昨夜服用了提升修為的丹藥？”
前一刻還在說著龍血米的事，下一刻卻質問起了修煉的事。
本就處在激動中的柳凝霜，一時間亂了思緒，支支吾吾地紅了臉頰。
“凝霜見外門弟子修煉時，皆以丹藥為輔……”
“啪！”一聲，楊歡一掌拍在了桌上，嚇得柳凝霜的一G絕塵抖了三抖。
楊歡的喉結悄悄滾動了兩下，隨即收回眼神，故作威嚴道。
“混賬！丹藥，丹藥，含了一個‘藥’字，是藥便有三分毒！”
“我輩修士爭天命，逆天行，修的是道，煉的是身，鍛的是骨……服用太多丹藥反而有害。”
說到這，楊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道。
“煉氣期是修士的根基，萬丈高樓平地起，你若根基不穩，何談將來證道？”
儘管楊歡是玄天宗出了名的廢柴，但是他的一番話卻讓柳凝霜無地自容。
柳凝霜原本想要儘快提升自己的修為，然後藉著楊歡作為跳板，登上玄天宗的舞臺，從而達成自己的目的。
然而，她未曾料到，被她視為跳板的老傢伙竟然會待她如此之好。
“原來師尊想要變賣龍血米，是為了我修煉時不再服用丹藥！”
柳凝霜內心感動的同時，眸子裡的晶瑩終是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她起身接過楊歡遞來的儲物袋，朝著他微微一福。
“師尊教誨，凝霜謹記在心。”
“嗯，莫要哭哭啼啼的，叫外人看去，還以為老夫欺負你呢。”
楊歡笑著打趣道，隨即招呼柳凝霜坐下再用些早膳。
與此同時，遠處的宗主峰上響起了一道疑惑的聲音。
“這老小子啥時候存了上百斤的龍血米？”
“啟稟主人，劍靈不知。”
顧黎將手中的幾枚玉簡隨意地丟在身前的矮几上，玉手揉起了有些發酸的眉間，輕吐道。
“百斤龍血米不是一個小數目，歡歡就這麼交給一個外門弟子，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她說話的同時，黛眉微蹙，青蔥白玉般的手指不斷在矮几上來回敲擊，顯得有些不解。
這時，顧黎身前的光幕中傳來了劍靈的聲音。
“主人，柳凝霜準備下山了，要解開禁制嗎？”
顧黎聞言，緊盯著柳凝霜的身影，遲遲沒有回應劍靈，直到畫面中的她被禁制攔在了道玄峰的山腳下。
“劍靈，跟著這丫頭，她可以死，但龍血米不能有失。”
“是，主人。”
光幕消散，五行歸元劍化作一道流光從道玄峰的山頂疾馳而下，只消幾息便掛在了柳凝霜腰間。
“本座乃五行歸元劍靈，此去坊市，山高路遠，主人遣本座護你左右……”
五行歸元劍的到來著實讓柳凝霜震驚不已。
她一直以為懸在房樑上的這把精美長劍是楊歡用來裝飾的。
不曾想，它竟然會是大名鼎鼎的仙劍，五行歸元劍。
從小就夢想成為一名劍修的柳凝霜，輕輕撫摸著劍鞘，俏臉上浮現出滿足的表情。
“劍靈大人，您的主人是璇璣仙子，也就是我的師祖顧黎嗎？”
面對她的詢問，劍靈並沒有給予她足夠的尊重，而是語氣不屑道。
“小丫頭，你與楊歡只不過空有師徒之名罷了，算不得主人的徒孫。”
修士收徒乃平生大事，沒幾個摯愛親朋見證，這徒弟便不算正式收下了。
所以，劍靈說的這話倒也沒錯。
柳凝霜並沒有露出不悅的神色，反而追著劍靈問道。
“一定是師尊擔心我的安全，他去求師祖讓劍靈大人來保護我的吧？”
不等劍靈回應，柳凝霜的俏臉爬上了幾朵紅霞，擺出了幸福的模樣。
“我就知道師尊最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