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是辛苦了，間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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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樓外壁的爆破聲驚動了整個樓棟內的所有人，但這間位於四層中央的火影辦公室內，卻仍舊是一片黑暗幽靜。
然而，巖隱死士們卻沒有多餘的懷疑時間了。
“砰！”
木質的大門被巨力轟開。
身材壯碩的巖隱死士闖入辦公室。
只不過，正當他第一步踏上大理石質地面的一剎那。
「秘術·影子模仿術」
倒立蹲伏於天花板上的暗部雙手成「子」印，隱伏於月色陰影下的查克拉，在瞬間形成與兩人相連的長影。
幾乎是在這名巖隱忍者被控制住的同一瞬，三名手執小太刀的身影同步躍出。
「木葉流·三日月之舞」
相互交錯的三角陣列對單形成包圍，大門範圍的狹窄空間，被三柄同步揮出的耀目刃口包圍，極速之下發出的刺耳破空聲，足以令人膽寒。
但是，就在這名暗部衝出的同時，巖隱死士身後的同伴也順著狹窄的縫隙鑽入房內，以一敵一對上交錯而下的鋒刃。
“錚——”
僅僅是一剎那的對決，刀鋒與苦無的摩擦在幽暗的夜色下綻放出閃亮的花火，三道只預留了極少量查克拉的影分身所構成的殺招，就被準備已久的巖隱忍者完全破解。
不過，還有最後一招。
“嗤！”
正面，火影辦公桌下。
與剛才那三道影分身體型完全相同的暗部人影，以身為刃，毫無遲疑的朝著門口那名身材高大的巖隱死士發起決死攻勢。
「木葉流...」
然而，出乎意料的。
“喝啊——！”
那名身材高大的巖隱忍者卻像是完全不顧生死，腳下爆發出龐大的查克拉焰流，硬生生逆著影子模仿術的控制，朝前邁出數步，迎上他的刀刃，為身後的同伴們頂出更大的空間。
“鐺！”
小太刀的刀尖，正正撞在他的胸口上。
卻發出了一聲如同砍在金屬上般的悶響。
那名暗部不由一怔。
高大巖隱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土遁·土矛」
以身體為岩石的，最高階的土遁硬化術。
不過，他的得意還沒來得及持續半秒。
跟在他身後的暗部同伴，當即踩著小太刀暗部背後前衝的身影，驟然朝前刺出一根纏繞著雷遁查克拉的苦無。
“噗！”
正中喉管。
那高大巖隱忍者面上的猙獰，頓時轉為驚愕。
從他推開門到中刀身死，整個過程都還沒超過兩秒鐘。
只是，他的死亡，也為後續的巖隱忍者們，爭取了足夠的時間。
身後傳來的巨力將他寬厚的身體推向前方，自知沒有生還希望的高大巖隱登時不再遲疑，以最後提煉出的一點查克拉點燃了身上的重型起爆馬甲。
“轟隆隆——！！！”
距離他最近的小太刀暗部與雷遁暗部，被這恐怖的爆炸直接炸死，整個火影辦公室都被炸成一團廢墟，巨大的光火在這座堪稱木葉中心地標的建築物最頂端亮起，令大地都隨之微微顫動。
與此同時，被整個掀起的火影辦公室地板之下，也顯露出了封藏室內部的景色。
明明整棟火影大樓都在微微搖晃，但這座整個房間都遍佈著封印結界的封藏室，卻仍舊是一派穩定模樣。
整齊固定排列於地面上的封印架，甚至都沒有絲毫的位置變動。
‘小島君’...也就是灰壤，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眼中登時亮起明亮的光。
只不過，還不等他們來得及有所反應。
“倏倏倏！”
數枚三叉戟狀的特質苦無，驟然從書架陰影處的死角飛射而出。
分別指向距離最近的幾名巖隱。
“來了！”
只來得及發出這樣簡短的提示。
下一刻，那道宛若閃電般迅捷的身影，已然化作流光，朝著他們的方向發起衝鋒。
儘管早有備案，但當這幾名巖隱忍者真正面對這名被灰壤大人稱為‘不可力敵’的年輕忍者的瞬間，心下還是止不住升起一抹驚恐。
即便是在查克拉加持之下提升到近80幀的肉眼觀察能力，也僅僅能捕捉到一剎那閃爍的影。
幾乎是在那枚三叉戟苦無飛至自己面前的瞬間，最前方的一名巖隱忍者就感覺到，自己提前施加了「土遁·硬化術」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瞬間的麻痺。
頸部似乎也生出一剎那細微的觸感。
這兩種感官似乎是在同時生出。
波風水門的身影一閃而逝。
身後的兩人，已然被纏繞著雷遁查克拉的苦無撕裂了頸動脈。
大抵是因為上午的教訓。
現在，波風上忍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查克拉習慣，雙手持刃。
雷遁克土遁，這是常識。
看著迅速接近的波風水門，兩名巖隱僅僅來得及將苦無擋在面前。
“鐺！鐺！”
在意識到這名木葉暗部的實力之後，灰壤終於不再遲疑，邁過兩名同伴的身影，徑直攔在波風水門面前。
雙持的金屬指虎交錯抬起，牢牢擋在三叉戟苦無面前。
劇烈的刃口摩擦之下，兩人之間迸發出細碎的火星。
“大人！”
距離死亡只有一秒之隔的兩名巖忍甚至來不及慶幸，下意識的喚出聲音。
唯有攔在他們面前的灰壤依舊冷靜：
“按計劃繼續。”
“是！”
聞言，剩餘的巖隱這才反應過來，飛快衝向三樓的封藏室。
很快，下面就傳出一連串激烈的交手聲。
灰壤與波風水門依舊保持著角力的姿態，四目相對。
“真是可怕啊，木葉的忍者。”他死死盯著波風水門，似乎仍有餘力發聲，“年紀輕輕，居然就有著這般的實力。”
“不過...”
幾乎是在聲音落下的瞬間，雙持的金屬指虎猝然朝上抬起。
灰壤突兀的邁步向前，本就堅實的大腿肌肉猛地膨脹一圈，腳下迸發出火焰般如有實質的查克拉，陡然拔高音調：
“...缺陷太明顯了！”
“轟！”
本就寬厚的身影順著踏步的巨力，驟然朝著空中射出，將本就炸開大半的樓頂完全砸碎，直衝天際。
身形在半空中反轉的同時，雙手保持結印。
“土遁·岩土爆射之術。”
完成結印的同一時刻，灰壤周身與他一同飛散至半空的碎石，全部在查克拉的散佈操控之下，環繞在灰壤周身。
緊跟著，盡數如雨點灑落。
糟了。
望著這一幕，波風水門心中緊迫。
很顯然，正是因為白天那場戰鬥被間諜目睹，他的情報大量洩露，這才會令這一行死士，有著如此明確的應對方式。
面對這大範圍的一擊忍術，還未成長起來的波風水門也沒有任何應對方式，只得施展風遁·瞬身術，以最快的速度朝著窗戶處殘留的空洞衝去，勉強躲過這一式。
“砰砰砰——”
如子彈般飛射的細密碎石，將整個火影大樓橫掃，爆發一陣陣密集的爆鳴響。
整個四樓，乃至於缺口下的三樓，都被砸出大片大片的塵埃。
“咚。”
灰壤落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
幾乎是在他處理完這邊事務的同時，最後僅剩的兩名巖隱忍者，已然帶著滿身的血汙，以及一個標有「S」的絕密封印卷軸箱，衝到了灰壤身邊。
“大人，找到了！”
“很好。”
看著這一幕，灰壤終於把心放到了肚子裡。
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鐘。
灰壤轉過頭，望著那些從三層飛奔到身後不遠處，直至現在才將將趕到的宇智波警備隊與暗部的身影，不屑的一笑。
木葉的忍者啊...
沉浸在虛假和平之中的時間，真是太久了。
“走吧。”
“土遁·土龍隱之術。”
下一刻，三人的身影盡數埋入深深的泥土之中，完全吞沒。
“叮！”
直到他們全都隱入地下，一枚自遠處飛射的苦無，才將將釘入那處地面。
“該死的！”
滿身血汙的宇智波彌生趕到此處，寫輪眼中卻完全沒了對方的查克拉痕跡。
很顯然，對方的土遁移動能力，比她想象的還要高出許多。
整整三個精銳小隊...
木葉已經有快十年沒有遇到過這種水平的突襲了。
坍塌的火影大樓，簡直像在他們所有人臉上...尤其是在宇智波警備部隊的臉上，狠狠打了一擊。
火辣辣的痛。
宇智波彌生雙眼血紅，甚至顧不得身上的傷痕，猛地轉過身，飛快下令道：
“凜子！你去通知日向的偵查隊。”
“暗部的，通報火影。”
少女緊緊的握住拳，不甘道：“即便是要調動外圍防守部隊，也一定要把這夥人揪出來！”
......
與此同時。
灰壤率領兩名部下，在一個隱秘的角落裡，從土遁中躍出。
即便是他們這種精通土遁的強者，也無法在那種條件下維持太久，更何況查克拉也不能如此浪費。
只是，正當他飛快變裝，從幽暗的小巷中，領著部下衝出，試圖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木葉的時候。
腳步忽的一滯。
月色下，一道修長的身影，立在街道盡頭，神色悠然的望向他們。
湛藍的雙眼，在清冷月色之下，熠熠泛光。
“嗯，這麼晚還要勞煩你們。”
“真是辛苦了，間諜先生。”
“現在...”
“請你們把手裡的東西交給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