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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人的防守依然在持續著,不過現在不光是純粹的防守,在長生的命令下還夾雜著纏鬥。十三個蟹人的纏鬥讓六名小聚元強者根本沒辦法脫離戰場。
識海中,翁子仁的慘叫哀嚎依舊。
“只要你停下來,讓~~~讓我說什麼都行。”看到再次出現的長生,翁子仁就如看見了救命的稻草。
“誰下的令?讓你們行什麼事情?”長生並沒有收回魂火,只是看著翁子仁淡淡的問道。
“玉軒王子下的令,讓我在你死之前搜到你所有的秘密。求~~~求求你,先停了這魂火。”
“秘密?你們想知道什麼秘密?”
魂火併沒有停止。
“我們懷疑你擁有上~~~上古《無極錄》。”
“《無極錄》?聽說數十萬年來曾出現過兩部殘卷,你們南里是不是擁有其中一部?”
“南~~~南里只有兩頁,是一萬多年前在一處秘境中尋得。”翁子仁哀嚎著說道。
“求~~~求求你,停下這魂火啊~~~”
“兩頁?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也拿到了幾頁?”
“是的,當~~~當初還有冰凌宮、西凌大陸的雪衍宗和東都大陸合歡宗的人在,南里搶到的最少。而且發現的也不是整部殘卷,只是其~~~其中的十二頁。”
其中十二頁?難道還有未被發現的。
“具體什麼位置?”
“南江大陸最西面,靠近鎮~~~鎮界司的葬冰谷。”
葬冰谷有必要去一趟,不過那是後話。長生現在關心的是鳴雀王朝中是誰在配合南里王朝?又是誰設局,提出在天清郡殺害陳伯誘使他進入圈套。
“鳴雀王朝中是誰提出的殺了陳伯,然後在這裡給我下圈套的?”
“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他只和我們玉軒王子單線聯絡,但是能直接和玉軒王子說得上話的,在鳴雀應該沒幾人。”
長生凝眉沉思,在鳴雀既想置他於死地又高高在上的人不多。
其一遠宮樹,但天悅大戰後遠宮樹已不知去向,他也沒那個膽量偷回鳴雀。
其二呂明義,長生殺了他的小舅子,又讓他蒙羞,想弄死他的可能性很大。
其三就是那徐忠老兒,徐忠雖然與自己過節頗深,但他是有什麼說什麼,直接打直接罵的性格,應該做不出這等佈局刺殺的事情。
周玉書?雖然朝堂上有過爭鬥,但那也只是立場問題。
整個鳴雀王朝內,他唯一能斷定不會對他下毒手的只有歐陽縵和孟偉二人,其他任何人長生都不敢保證。
看來,只有南里玉軒知道這人是誰了。
“我把什麼都告訴你了,求~~求求你放了我啊!”
“放了你?想多了。”
長生看著哀嚎中的翁子仁淡淡的說道,然後就回到了外面。
此時,十三個蟹人呈圓圈狀圍著那六名修士在戰鬥。六人雖然都是小聚元強者,可他們的攻擊對於蟹人,不說是隔靴搔癢也差不多算勞而無功了。
打,打不了。跑,又跑不掉。六人感覺這輩子都沒這麼憋屈過。
正在此時,一片白色刀芒隨著一串殘影在六人身邊電光般閃過。而六人也都驚楞在了原地。
隨後,不遠處被魂厲之前威壓制服的十來名凝真修士身上,也閃過了一片刀芒。
“他們是你的了。”長生回到魂厲身邊說道。
話音還未落下,興奮中的魂影就已經在其中一人天靈處竄了一個來回,接著又竄入了另一人天靈。
僅十來息,這二十來人人就被魂厲給吞魂而亡了。
“忘了告訴你,他的儲物袋內只有這兩個攝魂瓶。”魂厲邊說邊指了指自己,然後把翁子仁的儲物袋遞給了長生。
“想到了,任何東西都有可能留下線索。這些人在僱傭的時候就暗中被下了滅口魂引,更不用說身上允許帶儲物袋了。”
內視了下自己的丹田,長生輕嘆了一口氣。
自蕭家大宅一戰,加上今天。長生再次吞噬了七名小聚元強者、數十名凝真的真元后,氣海的顏色變成了土黃色在緩緩的轉動。
終於達到了凝真戰力了!不容易啊!
戰鬥已經結束,長生望著陳伯的院子有些愣神。而一艘戰艦卻疾速朝他駛來。
“天悅城主武唐拜見將軍。”城主艦還未落地,就聽見武唐那粗獷的聲音傳來。
“昨日因為公事纏身,沒來得及去酒樓和客棧拜見,還望將軍見諒。”
“武城主客氣了,那什麼百哲怎麼樣了?”
“百哲果然是受管目指使貪墨了靈玉,可管目那廝嘴硬的很,什麼都不說。我怕打死了他又得惹禍上身,所以今早就將他和百哲送往了王朝刑獄府。”
“管目上面是周玉書,送到刑獄府估計不會再有什麼下文了。”
“我也知道,最終的替罪羊一定是百哲。但只要不來禍禍我天悅城就行。”
“武城主還是要當心他們報復。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沒事的,我昨夜就傳信告知了孟大人,孟大人說有將軍你昨天那些話,借管目一百個膽也不敢動我家人。而且周大人又是老狐狸一個,才不會沒事去招惹你。”
武唐頓了頓又說道:“孟大人還說,要把你昨天在天悅城做的事和說的話傳到整個朝堂,這樣就沒人敢來天悅放肆了,我也剛好有足夠的時間來鍛鍊鍛鍊。”
“嗨,這老孟?還拿我當擋箭牌了。對了,武城主。”長生說著就拿出了一個儲物袋遞給了武唐:“這裡是十萬靈玉,找幾個心性好的傭兵,來這邊幫忙給我幾個老街坊看個家,護個院。另外再幫他們重新修繕一下院子。剩下的靈玉你交給我這些街坊就行。”
“我老武辦事將軍放一百個心。”
“這邊就拜託武城主了。我要去趟爹孃墳上,然後就直接回鳴雀了。”
長生爹孃的合葬墓只是衣冠冢,在墳前上了三炷香,磕了三個頭後,二人沒再停留,回到驛站取了大鳥號後就直接飛往了鳴雀。
長生的心情無比沉重。
陳伯的去世不說,這次天悅城刺殺佈局早,規模大,心思縝密,後面更是牽扯到了南里王朝王子和鳴雀王朝高層。
這讓長生非常惱火。你殺我,可以,這個世間的恩恩怨怨永遠都不會有了卻的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你為了殺我,居然提前七八天就先殺了我的親人以誘使我進入圈套,這種事情我長生絕不會姑息。
二人到鳴雀城不久,就收到了武唐的傳信。
:將軍,之前你給的靈玉是建工府專門做了標記,用來天悅城重建的。請問將軍,此靈玉是從何處得之?因為這正是百哲貪墨的那三十萬其中的十萬枚。
看完傳信,長生二話沒說就又返回了天悅城。
“武城主。”
“將軍,我們進屋細說。”武唐對著長生抱了抱拳。
長生再次回到鳴雀城已是午夜時分,他第一時間就讓王莽的斥候營蹲守在了關押百哲和管目的刑獄府大牢前。
次日一早,長生直接去藥園找到了歐陽縵。
“這麼說,你懷疑跟南里勾結的人是周玉書?”
歐陽縵看著手中的攝魂瓶問道。攝魂瓶中是趴在瓶底,渾身顫抖著的翁子仁的神魂。
“刺客的酬金來自貪墨的天悅城重建款項,之前百哲已經承認是受了管目指使,而管目又是周玉書的外甥。但是,周玉書為什麼要這麼做?僅僅是因為《無極錄》?可大家都知道,這種從上古乃至太古遺留下來的功法武技,現在都無法修煉啊?”
“僅憑他是管目的舅父就懷疑,是不是有些牽強?”歐陽縵眉頭越皺越深。
“剛剛翁子仁也說了,能跟他們南里玉軒王子說上話的一定是鳴雀的上層高官,憑一個管目根本不可能。”
“周玉書我會調查,話說回來,雖然無法修煉,但若你腦中真是那什麼《無極錄》,別說南里一個王朝?就是皇朝,就是高階宗門都會覬覦。”
“縵長老應該知道,我這刀法是在伏炎砂礦罡風區石碑中參悟到的。但翁子仁說,他是從最初我在鳴雀森林殺的兩個人身上猜測到。而那時候,我只會屠老給我的極龍刀法。”
長生邊說,邊仔細的觀察著歐陽縵的表情。
歐陽縵的表情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依然微凝著眉:“現在一切都還沒有頭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何況現在沙伯伯又開始閉關了,憑我們跟本不可能動南里玉軒。”
“沙前輩閉關了?”
“是的,很突然。上次去天原礦脈回來後,沙伯伯先去了一趟夏墨,回到鳴雀就閉關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歐陽縵正說著,長生收到了斥候營的傳信。
“百哲在刑獄府大牢自殺,並且留下血書遺言,說貪墨之事純屬他一人所為,但在我和武唐逼迫下不得不作偽證將管目拉下水。而管目也剛剛被刑獄府大牢放了出來。”
“管目被放了出來?他可能有危險了。”
“縵長老是說他會被滅口?”
“若他的上面還有人指使,那留著他就是禍患。”
“得安排人營救管目,我先回冥獄了。”長生說完轉身就朝院門走去。
“長生?”
“怎麼了,縵長老?”長生轉頭看向歐陽縵。
“萬事小心!”
看著長生的背影,歐陽縵心頭無來由的湧上了一股悲涼。
諾大的一個鳴雀王朝,這些事情只能靠這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來扛,而自己甚至連個承諾都給不了他。想到此,一股倦意隨之浸滿了歐陽縵整個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