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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沒有想到,黃昏時分就有人對管目下手了。
“將軍,之前一個凝真修士來找管目,似乎是老相識,也就半炷香功夫就離開了。但院中管目卻突然間氣息紊亂,我們知道已出事,於是摸到院中帶出了管目。”
冥獄中,都宏手中提著眼珠子轉個不停而且一直咧嘴傻笑的管目向長生稟報道。
“我進去後管目就現在這個樣子了,身上沒有任何傷勢,也看不出神魂有什麼問題。不過我帶著管目出來時被院中家丁發現了,應該很快就會有人找過來。”
“知道了。”
長生邊說邊仔細探查著管目體內,漸漸凝起了眉頭:“魂厲,你過來看看。”
“奇怪!心脈、神魂均無損傷,不像中毒,又沒有被下符,難道……”
“應該很快就會有人來找管目,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哪怕只是讓他清醒片刻,我問幾句話就行。”
“要是問話,我倒有個辦法。”
魂厲頓了頓接著說道:“這樣子九成和神魂有關,現在只有分別剝離天魂和地魂,然後融合在一起,意識情感記憶不會有任何影響。但要將人魂分成三份留在他的識海,以迷惑他人的探查,從外表來看他也只是昏迷而已。”
“行,就按你說的辦。”長生的話音剛落,魂厲的黑色魂影就竄入了管目天靈。
冥獄前,兩艘王朝緝捕府戰艦並排而列。
緝捕大臣霍靖和兩名副將站在其中一艘戰艦上,另有緝捕府兩名小聚元副將站在另一艘戰艦上。
“霍大人親自來我冥獄司,有何貴幹啊?”
“管府來報案,說你們冥獄司強行帶走了管大人,還打傷了他們家丁。我們緝捕府按律辦案要人。”
“我要帶走管目還需要打傷家丁?這種鬼話你都信?是因為有人刺殺管目,正巧被我的人碰見帶回來救治而已。你告訴我,是誰這麼著急要管目,我幫你們調查清楚管目被刺殺之事。”
“刺殺?要刺殺管目的是你長魔頭吧?管家數十人都親眼看到你冥獄司把管大人帶出了管府。”
“長生,你看清楚了這是什麼?”霍靖說著就拿出了一卷黑邊黃絹的詔書。
黑邊黃絹?這是監國太子令。
一個小小的管目,出動王朝緝捕府也就罷了,現在連監國太子令都搬出來了,需要這麼大動干戈嗎?
“怎麼?見到監國太子令都不交人,你長生還真要抗旨造反啊?”霍靖怒目而視。
:公子,事已辦妥,可以交人。
正在思考對策時,長生腦海中傳來了魂厲的傳音。
“行,既然有監國太子令,管目就交給你們。”長生剛說完,魂厲就提著昏迷不醒的管目走了出來。
“哼,算你識相。不過強行劫走王朝官員,這事情可沒這麼簡單就能了結。”霍靖望著長生哼了一聲,然後一揮手,兩艘戰艦就悄然離開了冥獄。
“管目怎麼樣了?”
“剛把天魂和地魂融合好,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等天地魂完全融合後才能看出有什麼問題。”
冥獄內,魂厲拿出了裝有管目魂魄的黑色骨瓶。
“對了公子,管目現在的神魂讓我想起了幾個老友。”
“老友?你們那個時代的?”
“是的,被稱為大巫,專修巫術和蠱術。在我們那個時代也很少現世,被種巫和種蠱之人非大巫根本無法看出。”
兩人正說著,骨瓶內的管目魂魄慢慢睜開眼,飄蕩了起來。
依然是鳴雀城那座神秘豪華宅院。
“大人不必傷懷的,這也是小目的命數。怪只能怪他大意粗心,用了百哲這個蠢貨居然還讓武唐給看出了端倪。”
白袍老者看著坐在太師椅上扶額哀嘆的矮胖中年說道。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對他有什麼可哀嘆的?老秦,你確定那巫蠱之術可行?”
“是的,家主。施展這上古巫蠱之術的人雖然有些痴呆,但已經實驗過上百次了,屢試不爽。我不明白管少爺被長魔頭的人帶走後,為什麼就變得昏迷不醒了?這的確是個大問題。”
“你確定這人能被我們完全所用?”
“確定,把他撿回來有近三十年了,對我是唯命是從。”站在下首的一個灰袍老者畢恭畢敬的說道。
“我現在擔心的是小目在冥獄到底發生了什麼?會不會曾經清醒被那小東西問出了什麼?”
“家主,被下了巫蠱之術後萬無清醒的可能。”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大人,現在倒是一個除去長生的好時機。”一旁的白袍老者轉了轉眼珠,看向矮胖中年說道。
“除去?難道忘了十二公子的叮囑?”
“不,不,大人。我不是說殺了他,而是不再讓他摻合進鳴雀之事中。”
“嗯?怎麼個意思?”
“利用百哲的血書遺言和管目被劫之事革去他冥獄司司將之職,這種冤屈之事遇到任何人頭上都會對王朝失去信任。那麼他也就不會再成為我們的絆腳石。”
“我也曾想到過這一點,可現在王朝正需要他來牽制我們九聖堂,沒那麼容易就革職的。”
“因為長生,我們九聖堂已經浮出水面了,而且十二公子在玉蛇城就當眾表示過不想與其為敵。倒不如我們公開與他示好,讓王朝對他先行有了芥蒂,這樣革職就簡單了。”
“這倒也是個辦法。我先向十二公子稟報一下,然後就去太子殿。”矮胖中年輕輕點了點頭。
“大人,您是太子的岳丈。趁著現在沙子安閉關,得儘快將太子攬入我九聖堂麾下,那樣整個鳴雀就能唾手可得了。”
白袍老者說完就靜靜的盯向了矮胖中年。果然,這矮胖中年就是鳴雀王朝朝務大臣周玉書。
“嗯,我這邊也差不多了。不過得先把那小東西的問題解決掉。”
“除了長生,還有歐陽縵和孟偉。”
“歐陽縵不用擔心,太子嚐到了權力的甜頭,已經對他這個親姐姐有下手的心思了,不過孟錘子的軍機府……”
……
長生帶著裝有管目神魂的骨瓶來到了武院。
屠院中,屠老依舊在躺椅中吧嗒著菸斗,一旁的石桌上放著幾壇未開封的酒。沒看到胖子,應該是去了鳴雀森林獵殺食靈獸。
“緝捕府去了你冥獄司,看上去動靜不小啊!你又惹著誰了?”
“沒惹誰,就一個小小的管目。”
長生說著就坐到了石桌旁邊,順手拍開一罈酒的泥封就灌了兩口。
“管目?”
“周玉書的外甥,指使他人貪墨天悅城重建款項,然後用這些靈玉付給了來刺殺我的刺客。”
“在天悅?你沒事吧?我記得你和小玉就是天悅的人,他們不會對你在天悅的親人動手吧?”
“我沒事。”
“還是要小心,整個王朝中最琢磨不透的就是周玉書了。而且他還是太子的岳丈,雖然太子妃已經過世,但太子對這個岳丈是非常倚仗的。”
“知道了,屠老。我回去凝練靈液了。”
王朝幾乎所有府衙都和冥獄司達成了交易,長生幫忙凝練祛除暗疾的靈液,而各府衙拿出固元丹作為回報。
一年多來,所有府衙的交易都已完成,現在就剩鳴雀衛還有兩千來份沒有凝練。
整個鳴雀衛兩萬人,另有小聚元修為的十數名鳴雀內衛。不過對於聚元強者,長生目前凝練的靈液其效甚微,所以他也沒打算給鳴雀內衛凝練。
第二日晌午,長生走出了修煉室。魂厲和屠老在聊著天,而都宏和潘越在院中等他。
“將軍。”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發生了什麼事?”長生看二人表情都有些不對。
“將軍先看看這個。”潘越說著拿出了一塊玉簡遞給了長生,玉簡上角刻有“閱天下”三個字。
“九聖堂公開宣告,說將軍與九聖堂有不解之緣,他們願意與將軍交好,並授將軍為九聖堂南堂聖使之位。並且九聖堂不會再對鳴雀王朝下手。”
“聖使?這是個什麼鬼名堂?”
“想不到九聖堂第一次公開於世,竟然發出這樣的宣告,這對將軍……”
“很明顯的離間之計啊,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難道王朝還真會相信他們?真會因為這份虛無縹緲的宣告,就能把我怎麼樣?”
“是很明顯,但要遇上有心人算計那就不一樣了。”屠老磕了磕他的長杆菸斗說道。
“先不管這個了,對了都宏,謝憨子怎麼樣了?”
“好多了,氣海無恙且已產生了真元,目前已經煉氣大成修為,只是人還在沉睡中。”
“走,去冥獄。”
長生幾人正要走出院中,屠老腰間的一枚骨佩閃爍了起來,神識一探後臉色微微一變。
“長生,我要遠行一趟。華陽就交給你了,這是一部體修修煉功法,整個無極域只有這一部能修煉了。另外,屠院中那些骨頭別忘了收起來。”
屠老說完後就躍身而起,轉眼不見了人影。長生有些吃驚,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屠老如此緊張。
丁輝的雲舟中,謝顧安靜的躺在冷玉石床上氣息平穩,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煉氣大成,這是極限了。”丁輝搖頭晃腦的說道。
“從築基小成一下子跌回到煉氣,不知道憨子醒來後能不能承受的了?”柳尋風輕聲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