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太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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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羽洗了澡出來，看到林小璇已經躺下，臉朝著另一邊好像睡著的樣子。
他覺得有些好笑，在她旁邊睡下。
知道她不可能睡得著，但這次他忽然懶得解釋，夜已深，他便睡了。
早上起來，林小璇眼底下泛著青色，看起來比昨天憔悴。
秦安羽要出去，她低著頭給他係扣子。
他問：“好些沒有？”
她仍低著頭，很輕地嗯了聲。
“怎麼沒精打采？”他故意問。
她心裡像又被擠壓了一下，有點呼吸不了，“……沒。”
“真的沒？”
她眼眶快要泛紅了，“嗯。”
“一起出去，有很多要做的。”他說。
她微微有些怔，“好。”
昨天的事鬧得很大，她後來看到新聞了。
這種情況下她還合適跟在他身邊嗎，難道不會帶來可怕的麻煩？
但是他讓跟著，她不能拒絕。
秦安羽去加班忙了點公司的事，然後做了件讓林小璇驚訝的事情：他帶她去參加了一個讀書會。
那樣的活動更像是閒暇時候才會做的事情。
讀書會討論的是德城大哲學家思想家康德，林小璇聽得有點沉浸，不經意看了坐在後面以方便偶爾出去聽電話的秦安羽一眼，他那麼安靜，像在聽，又像沒聽。
因為她看過來，他便也對上她的視線。
卻也僅此而已。
在場的人看著都是有內涵或者有地位的人，但是林小璇感覺他們沒有一個人跟秦安羽像。
秦安羽就像遊離在所有人之外，不只這個讀書會，林小璇覺得他在任何事情上，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如此難以捉摸，難以把握。
大片的玻璃窗外，庭院美景，冬日暖陽。
讀書結束，那些人三三兩兩聊著，多數還沒走。
林小璇看到那位氣質高雅的美女負責人向秦安羽走去，說：“老同學今天這麼有雅興過來讀書。”
秦安羽只很清淡地翹了翹嘴角，“給你介紹個孩子。”
美女負責人哦了聲，視線早已不自覺投向林小璇。
林小璇有點沒想到，微微有些侷促。
“小璇，這是江淺檸教授，她喜歡愛讀書的孩子。”
孩子二字讓林小璇微紅了臉，窘迫地說：“江教授您好。”
江淺檸無奈地笑了，“秦安羽，什麼時候你也這麼不正經了。”
秦安羽泰然，“讓她經常過來跟你們讀點書。”
江淺檸不覺又看了林小璇一眼，微笑：“這當然沒問題。”
秦安羽：“請你吃飯。”
江淺檸莞爾：“可真難得。”
秦安羽：“平時只是沒空。”
江淺檸：“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
往外走的時候，江淺檸對林小璇溫婉地說：“剛才我是覺得阿羽跟以前很不一樣，開了句玩笑，你別介意。”
應該是指那句“不正經”，林小璇忙說：“沒事。”
溫馨浪漫的法式餐廳。
秦安羽與江淺檸聊得很自在，他們看起來是差不多型別的人，談吐從容，雲淡風輕。
林小璇就安靜地聽著。
是秦安羽帶她到了這樣的世界，她也算是見過一些人，看過一些不同的風景了。
準備回去的時候，江淺檸主動給了林小璇聯絡方式，說以後有事可以直接聯絡她。
林小璇禮貌地謝了她。
回去的路上，秦安羽看了會兒手機，閉眼休息。
林小璇不敢打擾，只悄悄望著他。
回到家，林小璇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很累？”
秦安羽看向她，唇角浮上一點笑意。
笑意卻似乎有點疏離。
“關心我？”
她有些不自在，偏開視線，“你要先洗澡嗎？”
他說：“也行。”
林小璇洗完澡，垂眸爬上床。
“我給你按一下。”她小聲說。
秦安羽隨她，她要他趴下去他便趴下去。
她感冒沒好完，用力給他推拿了會兒，倒牽了她自己的氣，咳了咳。
見她還繼續，秦安羽翻身過來，將她拉到身上。
她趴在他胸口，臉微熱。
他清冷深邃的眸子看著她，“主動一次？”
她的臉漫上紅暈，垂下眼，不說行，也不說不行。
但她還是窸窸窣窣地脫了睡衣，瘦削的肩頭不自覺縮起來，趴到他懷裡，臉更紅了，眼睫垂著，微微顫了顫，鼓起勇氣去親他。
沒親他的唇，而是學著他先從別處開始。
她的吻太溫柔，就像小貓似的，他心靜如水地感受著，直到她努力……並吻上他的唇，他才感受到了不一樣。
她的吻終於讓他感覺到了情緒，他驀然翻身過來重新掌握了主動權。
他極限地壓迫著她，讓她就像被逼到了角落裡一樣無所遁逃。
他讓她知道，在他面前害羞什麼的，最後一定會被逼著全然丟棄。
在外人面前他溫文清雅，衣冠筆挺，凡事有條不紊，是個令人仰慕的公子。
然而在她身上，他炙熱放肆，將她逼到文明羞恥禮儀所有那些人類社會束縛在自身的東西那會兒全從腦海裡抹去，叫得歇斯底里。
他甚至還覺得不夠盡興，最後是在與客廳連線的陽臺那裡結束。
成片的落地窗外，城市燈火璀璨。
林小璇幾乎滑落到地板上，秦安羽抱她回臥室。
“叫得是越來越好聽了。”
他笑著，眼底卻忽然冷到了極點。
沒說出來的那一句是，就是不知道以後給誰聽。
林小璇只無地自容，哪裡知道他還有弦外之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