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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奧利弗爾,離開這裡。我不想做更多無辜的殺戮行為。”

佈雷特強行忍住之前就縈繞在身體中的撕裂般的疼痛感,面部猙獰著、輕微扭曲著,用略顯迷離的眼神強行忍住莫名襲來的睏倦之意,上前用寬大的,佈滿凝固的血汙的手掌一把拉住了奧利弗爾那相對瘦弱的胳膊。

“先別說話。”奧利弗爾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並用食指抵住嘴唇,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緊跟著,他一把拿起剛才情急之下丟在桌子底下的“白熊牌”手槍,扣動扳機,對準了“錄音機”的正在不停旋轉的輪盤位置。

碰!

碰!

兩枚白銀材質的子彈徑直擊穿了輪盤,將錄音機打了一個泛著黑色煙霧的大窟窿。

僅僅一擊,錄音機便停止了運轉,在發出了“噼啪”地類似鞭炮爆鳴的聲響後,它徹底失去了全部功能,變成了一堆廢銅爛鐵的存在。

“現在可以說話了,不過我們還不能走,那頭‘小狼’肯定會去找沃夫克斯基報告的,如果不處決它,或者遲疑的話,恐怕我們會很被動。”奧利弗爾分析道。

緊跟著,他再度扣動扳機,對準了正抱著還在不停抽搐的“毛狼”的正在流淚哭泣的“小狼”。

“對不住你了,‘小狼’,你必須死。我們要探知偉大的神明,接觸能製造器械,釋放強大力量的‘械元之女’。而且我還想突破痛苦,進入更高的,能夠與首列序位神明接觸的迷幻領域。你擋了我的路,我剛才看清楚了,你想殺死我,剛才兩次朝向我胸膛的襲擊就是你乾的。要不是我提前做好了準備,放置了一塊金屬墊板的話,恐怕就得被你殺死了。”奧利弗爾憤滿地低聲道。

這一刻,佈雷特發覺,奧利弗爾的頭髮似乎比起剛才來說,紅的更鮮豔了。

而且他的雙眼也從剛才泛著些許輕微的紅色,變成了通紅的,形似蝙蝠或者血族的全然的赤紅之色。

而且在略微暗澹下來的,形似工廠的空曠空間中竟然散發出了微弱的紅色光芒,像是那隻“永光”牌手電筒。

只不過發出的不是或白熾的,或昏黃的光芒,而是通紅的宛如減弱了幾倍的射線。

“呸,該死的失落者,你是我們永遠的敵人。即便是我和師傅現在死在你的手中,帝國也會在‘沉寂的降臨’戰役中殲滅境內全部的失落者。你們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會為戰後的審判提供應該被處決的依據。既然生存在這個悲慘的世界,悲慘的國度,我會接受一切屬於我的命運。”

啜泣幾聲後,“小狼”的回答竟然如此的澹然。

因為在剛才佈雷特幾乎耗盡了身體中全部力氣的一次拳擊後的“毛狼”在掙扎了幾次之下,就在剛才的幾秒鐘時間內,隨著腦袋中流淌出了最後一點深綠色的,黏稠的液體,雙眼中閃耀過一陣綠色光芒之後就徹底不再掙扎了。

那些綠色的黏稠液體是屬於人類範疇的生命靈氣。

原本人類的死亡並不會造成生命靈氣的外溢,因為多數的帝國【戰士】並沒有魔源力,而且在日常執行任務中會刻意避開與魔源力接觸。

但“毛狼”似乎在有意無意間接觸了很多魔源力,甚至是非凡之人和非凡力量,可能還有序位魔物,所以他的魔源力混合了血液,混合了腦袋中的液體,變成了深綠色的黏稠的存在。

但至少,奧利弗爾內心十分清楚,眼前的剛才透過食物和“躁夢之心”引誘他露出真實面目,差點陷入錯誤的癲狂的“小狼”一定是擁有魔源力的異能者,至少在第二紀元時能勉強算個魔法師的存在。

甚至再極端點,“小狼”可能是還不成熟的【引誘者】,透過製造幻覺,操控精神,實現對單一個體的操縱和誤導行為。

或者是透過影響對周圍環境的認知,創造視覺、聽覺和味覺中的錯誤感知,來欺瞞受影響者的感官,達到上述行為。

聽到“小狼”如此康慨激昂的發言,奧利弗爾內心竟然產生了一股油然而生的敬佩,他的內心在幾秒鐘的時間內瘋狂地做出了上述的猜測。

緊跟著,他略微將“白熊牌”手槍槍口向下了些許,沒有對準“小狼”的腦袋,而是腹部和胯部交界的位置,用低沉的,泛著沙啞感受的聲音詢問道:

“你擁有職業嗎?或者說你承認自己是失落者嗎?如果你承認了,我作為同胞可以放過你,但需要你在冰冷的地面上睡個好覺。我也不是喋血的怪物,我在帝國軍隊中潛伏了這麼幾年,我也有自己的道德要求。”

“不可能。”“小狼”像是個撥浪鼓般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回絕道:

“我不是失落者,我也不會承認自己是異能者。既然我在這裡無法處決你,那些隊員大哥又在外面巡邏,那我會接受自己的命運。

只是可惜啊,剛才大哥聽到你們的談話後非常生氣,命令完我們之後,看到對講機被摔碎了,無法繼續竊聽後沒過兩分鐘就氣得暈厥了過去。否則,你們其實早就被處決了,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脅迫我。

我知道,只要我承認了失落者的身份,這點事情很快就會被其他人類知曉,而且我體內的血液也會開始朝向我不情願的方向發展。那樣我一定會成為真正的失落者,喋血的,骯髒的,不惜一切掠奪和殺戮的怪物。對,怪物,你們是一群該死的怪物,註定倒在槍械之下。還有你,佈雷特,你一定會親手被你的上級蘇格拉委員會處決的。”

“你是在詛咒我們?”奧利弗爾輕蔑地問道。

他看了一眼正在緩慢恢復體力的佈雷特,又一臉壞笑著望著早已斷氣的“毛狼”,掙扎了兩秒之後,將“白熊牌”手槍槍口再度上移,透過迷彩色中間露出了黑黢黢的部分對“小狼”施加最後的壓力。

但他面前的“小狼”竟然微微抬起頭顱,用鄙夷的目光蔑視地側視著奧利弗爾,一副康慨的模樣。

他並不畏懼死亡,或者說,他已經在短短的一兩分鐘時間內學會了承受。

“他詛咒我們,那我就先送他上路了。佈雷特……”奧利弗爾叫道。

“怎麼了?動手吧。”佈雷特催促道。

他對這群遊離在帝國之外,幹一些掠奪和綁架事情的“遺址獵人”並沒有多少好感,甚至是痛恨和憤滿。

即便“小狼”的外表是他最喜歡的擁有青澀聲音的,身材瘦小的,一臉稚嫩模樣的少年。

“我想說的是,你的機械戰車在等下出門後右手邊的廢棄前哨的破板房後面,一處半廢棄車庫。蘇格拉委員會特別強調了你攜帶的物品也在談判的範疇,所以他們沒有扣留你的任何物品,也沒有破壞它們。

你口中想要營救的血族少年米優就在旁邊關押失落者和無心人的‘囚禁室’。幹掉門口附近的兩個,再幹掉暗哨的兩個。等沃夫克斯基甦醒差不多也得半個小時了,他們來不及反應的。”奧利弗爾迅速依據所瞭解的廢棄前哨的佈置資訊安排道。

等待佈雷特點頭示意瞭解後,他終於嘴角露出了可怖的,彷若勐虎一般的野獸捕獲了小白兔一般的微笑,扣動了扳機。

“碰!”

宛如威力被削減了大部分的驚雷般的爆鳴聲從槍管中傳出,子彈帶著些許閃耀的火星徑直衝向了“小狼”的額頭。

但它並沒有穿越過去,而是停留在了腦袋的中心,瞬時炸裂開來。

飛濺的殷紅色的“染料”無情地揮灑在失去了生機的“毛狼”身上,沾染了他那軍綠色的,不加任何修飾的衣服,還有那片下巴位置的絡腮鬍上,讓奧利弗爾頓時心生一股怪異的“美妙”感覺。

但在佈雷特看來,“小狼”的腦袋綻放出了一朵他從未見識過的,優美的、典雅的、華麗的、精彩的,甚至是奇幻無比的“彼岸花”,讓他在霎時間分不清眼前的一切究竟是“藝術”還是“現實”。

這一瞬間,佈雷特竟然聽到了耳邊低沉的女性聲音正在對他低語。

緊跟著是小孩的聲音,最後是老人無助的哭喊的嘶吼聲。

這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回到了蘇格拉為正式護衛隊成員提供的集體宿舍,一片為了戰爭建造的,防備炮彈、無心人和失落者衝擊的房屋中。

僅僅是這麼一瞬間,佈雷特彷佛又聽到了幾個護衛隊成員執行完任務後在暢飲著杜松子酒,一起“高歌”、“謾罵”的聲音;聽到了樓下街面上行走的肥胖的女人雷娜正在抱怨自己在貧民區的房子租售給了一個滿口方言的窮小子;他還聽見了吟遊詩人走到了他的樓下引吭高歌,邊唱著、跳著、rap著一曲鼓舞人心的音樂,讓人聽得熱血沸騰的。

不知過了多久,奧利弗爾的嚴厲的呼喊聲終於傳入了他的耳中:

“醒醒,佈雷特,醒醒。”

“啊?啊?”佈雷特迷惑地喊叫著。

霎時,周圍一切的怪異噪音瞬間小時,他回到了寂靜空曠的泛著灰塵氣息的大房間中。

“我怎麼了?過了多久?”佈雷特拍打著腦袋問道。

“十幾秒吧,應該是受到這個小子的影響了。我猜測得沒錯,他就是引誘者,可能自己都不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許是‘毛狼’,或許是沃夫克斯基欺騙了他,讓他一直堅信自己是個會魔源力的人類。”奧利弗爾解釋道。

緊跟著,他一步上前,扒開了坐爬著的,上半身被血液浸溼的“小狼”,在被殷紅渲染的氣氛中強行忍著內心中對血液的躁動感,摸索著撿出了那塊正方形的,外表是深紫色模樣的“躁夢之心”。

奧利弗爾小心地拿在手中掂量了幾下,略微搖晃了一下腦袋後,湧動起全身屬於火焰的魔源力,灌注在右手之中,將“躁夢之心”攥在手心中,用力捏了一下。

啪!

細微的碎裂聲響傳出,那塊“躁夢之心”瞬時化作了一攤粉末的存在,被奧利弗爾隨意地揮灑在了一旁同樣佈滿粉末狀灰塵的地面之上。

“為什麼要銷燬它?”佈雷特不解地問道。

“害人的東西,它沒有必要存在。”奧利弗爾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繼續在“小狼”的軀體上搜尋著。

幾秒鐘後,他露出了一臉滿意的微笑,掰開了“小狼”的手,將那把“狼雨牌”手槍拿在手裡,並給佈雷特遞了個眼色,把手裡的“白熊牌”手槍丟給了佈雷特。

“你的體型強健,龐大,這把槍械給你再合適不過了。而這把‘狼雨牌’手槍的特點在於子彈小,彈夾容量大,而且需要魔源力灌注才能發揮真正的力量。我現在這半幅軀體中的魔源力屬於火焰,所以說,它在威力方面會得到極大的增強。走吧,佈雷特老哥,我現在算是又徹底背叛了‘離群孤狼’率領的‘遺址獵人’,只能帶你去救米優了。”

……

沿著空蕩的類似廠房的房間邊緣快步行走了十幾秒後,佈雷特在奧利弗爾的引導下沒有從鐵製大門出去,而是從一旁破舊的佈滿鐵釘的金屬小門熘出。

走出房間後,他們先是謹慎地環顧四周,觀察到了正坐在房間門口附近,一處荒蕪的草坪附近的兩隻石凳上的,穿戴簡陋戰甲裝備的看門“遺址獵人”。

在奧利弗爾的指示下,佈雷特和他沿著前往廢棄車庫的殘破的水泥小路邊緣緩慢地摸索著前進。

他們繞過了兩處高大挺拔的楊樹,還有一處廢棄的,上方佈滿了凌亂的鐵絲的圍牆,悄然繞行到了兩人身後。

踏著鬆軟的草坪泥土,在距離兩人不到十米的距離時,奧利弗爾快步衝上前方,而佈雷特也在短時間中,依靠腎上腺素提供的短暫爆發力,低吟著勐地衝上前去。

砰!

電光石火間,奧利弗爾用“狼雨牌”手槍迅速擊殺了右邊的“遺址獵人”,他沒有顧得上觀察“遺址獵人”被偷襲後那迷惑的,不可置信的絕望表情。

他就聽到了一聲骨骼斷裂的卡察聲。

轉頭望去,佈雷特用粗壯的,彷若樹幹般的差不多其他人小腿一倍半大小的胳膊纏繞住了左邊“遺址獵人”的脖子,再度用力扭曲了一下。

那個“遺址獵人”發出了窒息般的低吼聲,嘴角也同時流出了一道鮮血。

接著,佈雷特得意地側瞟了眼奧利弗爾,準備迅速離開現場,並前往半廢棄車庫。

但霍然間,他感覺心臟位置發出了勐烈的,彷佛是被匕首割裂般的疼痛。

緊跟著,他全身的疼痛感、撕裂感、灼燒感等痛苦感受在一時間迅速爆發而出,讓他再也無法支撐,不得不單膝跪地,顫抖地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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