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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逸陌好笑的睨了她一眼,直接開啟了後座車門,“走吧,我讓司機捎你一段,這附近不好打車,你又喝了酒,我不放心。”
林阿九本能的想要拒絕,偏這時,他又開口說道“眼睜睜看著美麗漂亮的小姐獨自徒步回家,要是傳出去,我的桃花怕是要沒了。”
她嬌俏的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就麻煩你了。”
畢竟一個溫柔有趣的紳士,真的很難讓人升起警惕。
原本林阿九還在考慮,要不要主動說些什麼表示感謝,但瞧見馮逸陌在上車後就開始翻看檔案,瞬間閉麥,安靜的像個木頭人。
車裡的暖氣開的足,再加上酒勁緩緩上來,惹得她忍不住開始犯起困來,腦袋更是一瞌一瞌的。
“困了就睡會,到了城區我在喊你。”
“嗯。”困到極致,甚至聽不清馮逸陌在說些什麼,胡亂應了聲就陷入了沉睡。
在她入睡的那一刻,馮逸陌放下手裡用來裝樣子的一沓白紙,溫文爾雅的氣質瞬間變的危險起來。
他蜷縮起手指,輕輕碰了下林阿九的臉頰,跟想象中的一樣軟。
許是以為陸詩舟,她下意識蹭了蹭手指,他愕然了瞬,隨即眼裡綻放出更大的歡喜。
低沉渾厚的笑聲在車內響起,這一刻,他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渴求與慾望。
那酒裡放了些見效慢的好東西,單純又愚蠢的小兔子都主動送上門了,他要是再不做些什麼,那豈不是很對不起自己。
車停在別墅前,身材高大健碩的男人懷裡抱著臉頰泛紅、眼角含淚的女人,一步步走回了房間。
天邊的月亮半遮著臉,只露出一半照亮夜間。
點點月光灑進房間,屋內羞人的聲音一點點傳了出來。
月漸濃,夜還長。
與此同時,市區內一處破敗小區的的房間裡,菸頭和酒瓶東倒西歪散落一地,唯有手機螢幕持續的亮著。
女人嬌媚又軟糯的哭叫聲從裡面傳來。
許久許久,男人突然發出聲哀鳴,痛苦又破碎的哭聲從掌心溢了出來,宛如杜鵑啼血,淒涼刺骨。
一晌貪歡,累到極致,直到中午,林阿九才幽幽轉醒,她頂著脹痛的腦袋,茫然的盯著天花板發呆。
好像,她家沒有這麼大,也沒有這麼貴的水晶燈...
這是在哪兒...
“醒了,餓不餓?”
一條強健有力的胳膊伸了過來,攬住她的腰肢,聲音沙啞又溫柔。
很貼心,但這,絕不是詩舟的聲音!
陌生的男聲炸的林阿九頭皮發麻,意識回籠,身體後知後覺的傳來異樣。
整個腦子只剩下逃跑的念頭,可腳才剛踩在地上,忽地一軟,整個身子都向前撲去。
好在馮逸陌反應迅速,連忙攬住她的腰,這才倖免於難。
看著她滿是痕跡的身子,他不免想起昨夜的放縱,只覺自己的慾火又被勾了出來。
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他低低喘息著,“在陪我躺會兒,想吃什麼,一會讓廚師做。”
“走開,別碰我!”林阿九猛地發出聲尖叫,用力推開馮逸陌,又快速扯過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實。
迎上她憤怒、厭惡又警惕的眼神,馮逸陌緊抿著唇,神色莫名有些受傷,可下一秒,卻又變得歡喜起來。
“昨天你在車上睡著了,我只好把你帶回來,剛進來,你就對我...”
他有些尷尬的頓了頓,耳尖滾燙,泛起薄紅,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裝模作樣的發出聲輕咳,“咳...你太熱情了,我沒招架住...”
林阿九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順著馮逸陌的話,腦海裡好像真的浮現出她主動親吻的場景,瞬間嚇得臉色煞白,整個身子都不受控制的輕顫。
完了...全完了...
腦子突然閃過昨天被強灌進去的酒,一定是酒!那些酒有問題!
眼淚嘩的湧出,無聲的哭泣最是惹人憐愛,馮逸陌抬手想要擦拭掉她的眼淚,卻被她偏頭躲過。
他無措的縮回手指,語氣堅定,“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她小聲的嗚咽著,悲慟和絕望將她淹沒,她儘量想讓自己變得平靜,卻根本壓制不住聲音裡的輕顫,“你...能先出去嗎,我想自己靜一靜。”
良久過後,房門被輕巧關上,瞬間,林阿九痛哭出聲,後知後覺的羞愧與內疚湧上心頭,憤怒與驚懼交織,將她狠狠撕扯。
如果她能硬氣些,應該現在就報警,為了昨夜那杯酒,也是為了自己。
可她不敢,也不能...
她和詩舟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們的生活才開始好轉,絕不能毀在這個時候!
她承認,她骨子裡就膽小又懦弱,她怕往後的日子被人指指點點,也怕迎來報復...
不就是一夜情嘛,沒關係的林阿九,沒關係的...
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著自己,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流個不停。
而此時的馮逸陌,正帶著副饜足的神情,坐在餐桌上慢條斯理的享用午餐,手機扣在桌面上,叮咚叮咚響個不停。
他低垂著眼眸,緩緩開啟手機,看著對面發來的髒話與警告,他輕蔑的發出嗤笑。
點進去,是他和阿九昨夜放縱的照片與影片,慢悠悠的按下刪除鍵,一切清空。
陸詩舟,希望這份禮物,你會喜歡。
他無聲揚起唇角,拿起手帕擦了擦嘴,揚眉看向站在身側的程博,薄唇輕啟,“怎麼樣了。”
程博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鏡框,狹長的眼眸一片冷然,“給了一大筆錢,都打發走了,至於那個對林小姐動手動腳的,已經廢了。”
“你辦事我放心。”馮逸陌不以為意的應道,不過是些不入流的臭蟲罷了,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外面胡言亂語。
不過,他話鋒一轉,又道“陸詩舟那邊你上點心,我記得,唐氏集團的大小姐好像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
從4歲到22歲,整整相互依偎18年的感情,怎麼可能會因為一晚上的算計就散了。
要不斷的猜疑,不斷的嫉妒,逼得一個從底層爬出來的人疑神疑鬼,激出他心底的自卑與獨佔,才能徹徹底底的斷了這份感情。
而他,馮逸陌,對待獵物,向來都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