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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聞言，看眼抽泣的襄城公主，李夫仁收起了木棍。
稍許。
榻邊，收服隋煬帝讓他離去後，李夫仁看懷中像個小女孩般眼睛都哭腫的襄城公主笑道:“真有這麼痛嗎？”
“嗚嗚，我看錯你了！”襄城公主泣聲道。
雖然不確定其是不是真的很痛，但李夫仁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解除誤會，他捧住她俏臉笑道:“這是我家鄉一種治病的辦法，在你看錯我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感受下身體的情況？”
眼淚戛然而止，襄城公主紅眼看他。
其紅潤的臉蛋基本已經表明一切，李夫仁微笑為她擦掉眼角淚痕道:“身子還發軟嗎？”
自己的身體自己自然明白，嘗試性一番轉頭感受後襄城公主皺眉。
笑了笑，李夫仁起身道:“哎，既然咱不受歡迎，那只有走了。”
而見他轉身真的準備離開，襄城公主又抬手確定一番身體情況後看他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笑眯眯回頭，李夫仁眨眼道:“你猜。”
不得不承認現在的狀態和之前是兩個天地，襄城公主神情複雜。
“真的很痛嗎？”李夫仁忍不住再問道，卻是他真的不確定金烏神王說的一般痛是什麼感覺。
“你個狠心人，你說呢！”襄城公主瞪他，其又不是小女孩，若不是真的很痛，又怎會哭。
尷尬一笑，李夫仁只好道:“你趴下我看看嚴重不。”
片刻。
坐在床邊看襄城公主已經青了一大片的美麗背脊，李夫仁皺眉，沒想這麼嚴重。
“只是皮肉傷，沒必要在意。”金烏神王道。
心中哪不知是其高看了襄城公主忍受力，李夫仁看紅眼看他的襄城公主道:“是我的錯，我下手重了。”
襄城公主委屈不語。
“可有活血化瘀的藥，我幫你擦擦？”李夫仁有些心疼問。
“沒事了，你先回去吧，停留太久容易被人發現。”接觸到他溫柔似水關心的目光，襄城公主負面情緒被抑制對他道。
自己的確進來有一段時間了，李夫仁為她拉蓋上被子，頷首道:“那我讓春梅來幫你擦藥。”
襄城公主點頭。
門外。
出來後見春梅一個人在院門處一邊把風一邊焦急來回走動，李夫仁嘿嘿一笑趁她沒發現自己上前來到她身後一把抱住她。
“啊！你什麼時候出來的？”被嚇一跳的春梅問他。
“剛出來。”李夫仁笑眯眯環住她的腰壞笑打量她。
臉微紅，春梅低頭道:“別這樣，被人看到不好。”
“親我一口，我就放開你。”李夫仁無恥道。
看他一眼，春梅卻轉移話題問道:“公主怎麼樣了？”
也沒有強迫她，李夫仁鬆開她笑道:“已經好了，只是還需要擦點活血化瘀的藥，但我不能久留，你進去幫她吧。”
“活血化瘀的藥？”轉過身與他相對的春梅面露不解。
“解釋起來很麻煩，總之她付出了些代價。”李夫仁輕拍她的臉蛋道。
陰鬱的美目與他相對，春梅道:“你既然已是公主的人，日後還是不要再與我……”
“與你怎麼？”李夫仁一把拉她進懷中直視她笑眯眯。
實在受不了他侵略的眼神，春梅正要說不要再與我過多往來的話瞬間說不出，不由低頭。
打量其頗有些電視劇里美麗歹毒後媽的刻薄相貌，李夫仁笑道:“你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做好自己就是了。”
春梅抿嘴。
李夫仁則低頭吻住她。
心中無奈，春梅閉目。
片刻，二人分開，李夫仁與她對視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人間不值得呢！”
“這是什麼詩？”春梅微愣。
“我編的。”李夫仁失笑。
失笑白了他一眼，春梅道:“那我去看公主了。”
而見她要走，李夫仁一本正經喚道:“記住了，不要多想，要努力追求自己幸福。”
假裝沒聽到，春梅頭也不回徑直走向襄城公主房門。
“人啊，一旦慾望上頭，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又哪還有底線！”李夫仁目送春梅進屋笑道。
“大部分無可換回造成的罪惡都是起源於慾望，對凡人而言，一旦失足踏入，少有不付出巨大代價能走出的。”金烏神王道。
“如果代價大到失去生命，那這代價就不是代價了，而是在烈火中跳舞，用激情慾望消費生命。”李夫仁道。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人大有所在。”金烏神王道。
“慾望本只是促進人類前進和繁衍延續的工具，可惜總是被人當成享受的天堂，就像一個傻子拿刀放自己的血，還覺得好玩。”李夫仁道。
“怕的是血流盡前也不知自己錯在哪裡。”金烏神王道。
“所以是傻子！”李夫仁笑道。
“血是鮮豔的，慾望是誘人的，二者沒有區別。”金烏神王道。
“苦海無涯，溺亡的沒有可憐人，深淵無盡，吞噬的只有貪婪者。”李夫仁輕笑說。
“人活著總要找點事做，做的是光明事，走的就是光明路，要麼照亮別人，要麼被別人照亮，享受陽光。做的是陰暗事，走的就是煉獄路，要麼變成惡鬼殺戮別人，要麼被成為惡鬼的人殺戮，越往前越是無盡殺戮。”金烏神王道。
李夫仁訝異。
“善惡一直是必選項，你不選擇善路，前行的方向就一定是偏向惡道。”金烏神王道。
“怎麼，不善不惡也不行嗎？”李夫好笑說道。
“不作為也等於惡。”金烏神王道。
“是啊，遇惡不抑惡就等於助惡，助惡和惡的確沒什麼區別。”李夫仁嘆道。
“就是這樣。”金烏神王道。
“其實還有一種人。”李夫仁笑說。
不待金烏神王說，他繼續道:“亦惡亦善的人，他們是做惡，同時也行善。”
“一惡毀千善，就如同一滴墨水會毀掉無數倍於體量清水一般。”金烏神王道。
“善惡這個話題我們好像已經探討過好幾次了。”李夫仁笑道。
“善惡簡單，也沒那般簡單。”金烏神王道。
“要是人性可信，又怎會需要警察呢？要是人性不可信，人和人又為什麼能輕易和睦相處呢？”李夫仁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