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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長久的沉默之後，方沫才從吃驚中回過神。
“在詢問杜燕和王倫的時候，他們有沒有懷疑的物件？”
王凱想了想，說道：“有。”
“誰？”
“白銀大學圖書館管理員王雪！”
此話一出，方沫瞳孔驟縮，旋即問道：“為什麼是她？王雪跟王倫又是什麼關係？”
“據杜燕說，他們是情人關係。”
“調查確定過嗎？”
王凱苦笑一聲，搖搖頭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人手不夠，還沒來得及確定。”
“儘快確定一下。”
“方隊，你也懷疑王雪？”
方沫搖搖頭，道：“算不上懷疑，只是調查確定一下，畢竟她也在白銀大學。”
王凱聽出方沫的潛臺詞，點點頭。
隨即，方沫又拿起跟王強等人有衝突的名單，在翻閱比對一番之後，他圈出幾個名字，其中就包括曾被王強劃傷，還有高中時期墜樓的女孩。
“把這幾個人也調查一下。”
王凱接過看了一眼，微微一怔，抬起頭，一臉詫異的看著方沫。
“怎麼了？”
“這裡面怎麼沒有許默的名字？”
方沫聞言，微微一笑道：“許默那邊我另有安排。”
見方沫不願多說，王凱也沒有深究。
隨後，二人又討論了一下案情，王凱就離開了。
方沫則拿起郭子豪等人的家庭調查情況看了起來。
越看他眉頭皺的越緊。
不管是郭子豪，還是餘進等人，他們的家庭都很優渥，但成長環境卻都跟王強很類似，也使得他們從小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
單從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情來看，雖然不構成犯罪，卻已經違法。
只是，方沫卻在這些資料中發現了一些疑點。
郭子豪等人在成年之前，做的很多事情如果深究的話，其實已經算是犯罪，可在他們成年之後，他們做事的風格卻突然轉變。
準確來說，他們做壞事兒的手段升級了。
不再是暴力犯罪，而是使用冷暴力，或者藉助外人的手，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種手段根本不構成犯罪，甚至都不算違法，可危害和影響卻比直接使用暴力更大。
可從郭子豪等人以往做的事情來看，他們這種轉變很顯然是受到了某個人的啟發，甚至是教導，從而發生了轉變。
換句話說，在王強他們這個小團體裡面，郭子豪可能並不是真正掌控全域性的人，在他們當中應該存在一個類似於軍師的角色。
想到這兒，方沫喃喃道：“這個人會是誰呢？”
隨即，他就拿起該小團體的名單，目光在郭子豪等人的名字上一掃而過，最終落在林俊和徐濤身上。
林俊是爛尾樓三名死者之一，同時，也是這群人裡很聰明的一個人。
而這很大一部分原因跟他所學的專業，以及他的父親是律師有關。
越是懂法的人，才會鑽法律的空子。
至於徐濤，在整個團體裡面非常不起眼，看起來就像個小跟班，可他所學的專業，卻引起了方沫的注意。
“心理學……”
雖說職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可人們在潛意識裡還是對某些職業敬而遠之。
比如法醫，比如心理醫生，比如律師等等。
一提到這些職業，總是讓人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方沫則對心理學很是在意，至於原因，則是跟許朗有關。
同時，他也對現在下落不明的徐濤有了很大興趣。
除了徐濤所學的專業，更多的還是因為，在郭子豪這個小團體當中，徐濤是唯一一個沒有不良記錄的人，顯得格格不入。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跟郭子豪他們走到一起。
“看來得好好查一查徐濤了。”
……
……
與此同時。
白銀大學圖書館內，許默坐在安鑫的對面。
大學的圖書館藏書雖然很多，可真正願意來這裡看書的人卻很少。
更何況，現在是假期，來看書的人更少了。
“安警官，你是在監視我嗎？”
面對許默的問話，安鑫很不自在。
一來，許默雖然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說話的語氣也很溫和，看似是在詢問，更多的還是質問。
如果真的有證據證明許默跟三起命案有關，他跟蹤監視許默自然沒什麼問題，可偏偏警方手裡沒有證據。
唯一的證據，也就許默家的那段監控錄影了，而這還是許默主動交出來的。
二來，自己跟蹤許默，卻被人家輕而易舉地識破，並坐在自己對面質問自己。
再加上，有關許默的傳聞，他聽了很多。
因此，在面對許默的時候，他難免有些緊張。
當然，如果換做方沫，他肯定不會在意這些的。
見安鑫不說話，許默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郁。
“看來我猜對了，安警官確實在監視我。”
“許默，我……”
安鑫剛想開口解釋，許默就打斷道：“你們這麼做，我可以理解，雖然我並不贊同。”
“另外，我想問一下，安警官，你是怎麼看待這三起案件的呢？”
“(°ー°〃)嗯！？”
安鑫微微一怔，下意識說道：“我才來刑偵中隊沒多久，還是個新人，在案件調查清楚之前，我沒什麼看法。”
“哦？是嗎？”
許默似笑非笑地看著安鑫，幽幽道：“安警官，你真的一點自己的看法都沒有嗎？”
“放心，這裡沒別人，就我們兩個人，你可以說說心裡的想法。”
安鑫聞言，眼神警惕地看著許默。
他總感覺許默這麼說是有什麼企圖。
可不管他怎麼想，都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可圖謀的。
見安鑫如此做派，許默微微一笑，緩緩道：“既然安警官沒什麼看法，我倒是有一些看法，說出來供安警官參考一二。”
安鑫聞言，下意識皺起眉頭，但還是說道：“洗耳恭聽。”
“你覺得殺死郭子豪的人和殺死王強的人是同一個人嗎？”
安鑫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道：“當然是……”
只是話才說到一半，他就瞳孔一縮，看向許默，沉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許默聳聳肩，看著安鑫笑而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