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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貴紈絝子弟其實是最純粹的一個群體。

他們惹禍幹仗時從來不會考慮後果,幹仗就是幹仗,把不順眼的人揍趴下就完了,後果?那是以後的事,眼前先過了癮再說。

甚至於,幹仗也不需要太充足的原因,一個“不順眼”也能成為幹仗的理由。

權,勢,錢,以及拳頭。

這些便是紈絝的倚仗,組合在一起的話威力巨大,被揍的人大多數只能默默忍氣吞聲,在受害者憋屈的眼神裡,紈絝的氣焰愈發囂張。

此刻的李欽載大約便是這類人。

在這個人人並不平等的社會里,無可否認,李欽載有任性和惹禍旳資格,三代人的努力是紈絝最大的底氣。

不公平嗎?

把時間線拉長五十年,從祖父那輩的努力算起,就知道這其實非常公平了。

劉阿四帶著部曲們踹開了糧鋪的門,裡面的店夥計不明所以,以為刁民鬧事,紛紛衝了上來。

李家的部曲們自然不會跟店夥計客氣,五少郎既然下了令,說明今日必須要把事情搞大,部曲們跟隨李欽載久矣,他們很熟悉李欽載的做派,事情一旦開了頭兒,那就不會善了。

劉阿四一馬當先,衝進糧鋪後飛起一腳,將為首的一名夥計踹得倒飛出去,其餘的部曲們則開始對剩下的店夥計無差別痛揍。

幾個呼吸過後,所有的店夥計橫七豎八躺滿了一地,痛苦哀嚎呻吟。

李欽載沒走進糧鋪,老神在在地揚聲道:“人都收拾了就把店砸了,砸得零碎一點。”

劉阿四在裡面大聲應是,然後便聽到糧鋪內傳來砰砰乓乓的聲音。

李欽載站在門外,聽得心情大悅。

這聲音真減壓,哎呀,當年的紈絝生活果然爽得很,尤其是這股子不講道理囂張跋扈的獨特風味,簡直堪比女人扭腰擺臀的萬種風情,讓人情不自禁上頭……

“對了,這家糧鋪的掌櫃是誰?快把他揪出來,我不允許他毫髮無傷。”李欽載語氣愈發跋扈了。

一旁的王實賦臉色終於有了變化,不再是那副時刻淡定從容的模樣了。

“李刺史,這……不妥吧?事鬧大了,後果很嚴重,幷州城裡的糧商可都是抱團的……”

李欽載哂然一笑:“無妨,既然抱團的話,那就挨個兒揍他們一遍,有難同當嘛,一定不能破壞他們的團結……”

王實賦張了張嘴,卻無言以對。

李欽載未上任以前,他設想過新任刺史解決幷州旱情和糧價的各種舉措,唯獨沒想到這位新上任的刺史居然會選擇如此激進的方式。

這是要把幷州的天捅個窟窿呀。

“李刺史,請您三思,幷州的糧價已高不可攀了,若把糧商們得罪死了,下官恐無法收拾殘局。”

李欽載冷笑:“如今賣三十文一升,把糧商得罪死了,大不了賣一百文一升,那又如何?你覺得三十文和一百文有區別嗎?反正百姓都買不起,我難道還要供著這群吸血的蛀蟲?”

王實賦面色數變,半晌,長嘆道:“李刺史,咱們原可與糧商好生商量,讓他們降價售糧,今日這麼一鬧,此事再無轉圜的餘地了。”

李欽載笑道:“資本來到人間,每一個毛孔都滴著骯髒的血,嗯,這句話你沒聽過,更不會懂,簡單的說,指望糧商降價是不可能的,我根本就沒打算過跟他們好生商量。”

“我是官,代表大唐天子和朝廷的官,若這官兒當得連幾個逐利的商人都壓不住,我還不如找根繩兒在你家門前吊死……對了,王別駕,你家住哪兒?”

王實賦緊緊抿住嘴,絕對不給一絲讓他在自家門前吊死的機會。

糧鋪內,打砸的聲音小了很多,大約是砸得比較徹底,沒啥可砸了。

劉阿四匆匆走出來抱拳道:“五少郎,裡面砸得很零碎了,另外派了幾個袍澤去逮糧鋪掌櫃,鋪內有一座糧倉,存糧不少,要不要一把火燒了它?”

王實賦聞言大驚,李欽載也嚇了一跳,幾乎不假思索地一腳踹過去,怒道:“你特麼瘋了?糧食這麼金貴,你居然要燒了它?誰給你的勇氣和闊氣?”

“小人失言,咳,小人的意思是,存糧不如分給城裡的百姓……”

李欽載瞥了他一眼,封建主義的搖籃里居然孵化出了一個革命者……

王實賦立馬道:“不可!打砸糧鋪或有理由,但無償分給百姓就不一樣了,會被問罪的。”

李欽載點頭:“王別駕說得對,存糧搬回官倉打上封條,先查封了再說。”

王實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了。

部曲們忙著封存糧鋪的時候,幾名部曲押著一位中年男子走來。

中年男子雙臂被反剪,在部曲的壓迫下不得不躬腰垂頭往前走,一直押送到李欽載面前才停下。

“五少郎,此人便是糧鋪的掌櫃,名叫張寸金。”部曲稟道。

李欽載上下打量著張寸金,突然笑了:“名字不錯,寸金難買寸光陰吶,張掌櫃,有禮了。”

張寸金努力抬起頭來,又迅速低下去,道:“小人拜見李刺史。”

“你認得我?”

“李刺史上任幷州刺史,您入城的當日,小人便知道了。”

李欽載笑容漸斂,指了指糧鋪道:“說正事,幷州旱情嚴重,眼看要鬧饑荒了,你的糧鋪囤積糧食賣天價,意欲何為?存心打我這個刺史的臉嗎?”

張寸金面容苦澀地道:“小人怎敢冒犯刺史,但小人只是商人,商人低買高賣是行內的規矩,囤積糧食不過也是為了賺得幾文純利,再說,城內囤積糧食的可不止小人,所有的糧商都囤了,如今的幷州城根本買不到糧食。”

李欽載冷冷道:“你的意思是法不責眾,我不該只揪著你一人不放,對嗎?”

“小人不敢,若李刺史不滿小人所為,小人甘心受罰。”

李欽載心中莫名冒出一股怒火:“甘心受罰之後呢?是繼續囤糧還是聯合糧商壟斷糧市為難我?”

張寸金貌似恭敬,但言語裡卻鋒芒畢露:“大災之年,百姓難以為繼,商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士農工商皆是大唐子民,李刺史總歸也要給我們商人一條活路吧?”

李欽載沉默半晌,突然在他面前蹲下,直視著他的眼睛,緩緩道:“張寸金,大災之年,囤糧居奇是大罪,受苦受難的百姓是大唐的子民,作為刺史,我必須要救。”

“你們這些趁火打劫的商人,若敢繼續囤糧抬價,置百姓於絕地,莫怪我對你們動刀了,這一次,我只給你一個警告,下一次,便讓你的家人等著收屍吧。”

張寸金愕然抬頭,恰好與李欽載的眼神相觸,見李欽載眼中殺意森森,張寸金不由一驚,臉色立馬蒼白起來。

李欽載站起身,朝劉阿四揮了揮手,道:“著責張寸金十記軍棍,阿四你親自行刑,就在這大街上動手。”

劉阿四痛快地應了,張寸金大驚失色,惶然道:“李刺史,小人知錯了!求恕過小人這一回。”

李欽載搖頭:“知錯就該承擔犯錯的後果,這個道理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話音落,劉阿四的軍棍已狠狠落在張寸金的屁股上,張寸金是個養尊處優的商人,何曾受過如此痛苦,第一記軍棍落下,張寸金髮出淒厲的慘叫聲,二話不說便暈了過去。

劉阿四卻不管那麼多,按照李欽載的吩咐,仍然一記又一記地行刑。

王實賦瞥了一眼昏迷過去的張寸金,苦笑道:“李刺史,這一次您可真把幷州的天捅了個窟窿呀……”

李欽載冷笑:“我捅的窟窿多了,不差這一個,王別駕,張寸金面對我這個刺史,說話還敢如此硬氣,似乎另有所恃,他的背後有人吧?”

王實賦垂頭道:“下官不太清楚。”

李欽載深深看了他一眼,笑道:“無妨,我自己去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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