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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日,除了北燕使臣請辭走了,倒也沒什麼別的大事發生。

不過朝堂上恆王府動作頻頻,一直跟那些大臣唱反調,只要有人推舉大皇子君晟為儲君,君恆的人便會立馬跳出來阻止,找各種理由反駁。

皇帝依舊不表態,任由底下吵得熱火朝天。

這一日,依舊在朝堂上兩方爭論,爭到最後,由一句皇帝的“此事後再議”,放了眾人下朝。

君恆跟往常一樣,下意識地看了君策一眼,再見君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中冷笑。

君策來這一出,就是為了讓他去做替死鬼和君晟對上,但君策一定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計劃,且琢磨了一個更完美的計劃。

這一次,必定要君策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把君晟和君策,兩個人一網打盡。

這一邊,君策下了朝,回了策王府。

策王府的書房內,彭幕僚,李幕僚,林老三人已經在等著。

君策進屋,在首位上坐下,把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跟三人說了一遍。

三位幕僚不約而同面露喜色。

李幕僚上前半步:

“王爺,恆王顯然已經入了局,一切都由我們想象的那樣發生。

他絕對不會想到,他所想的將計就計,恰恰就是我們原本的目的。”

君策嗯了一聲,臉上露出精明和算計。

“本王也很想看看,到時候他自作自受的表情。”

一旁的彭幕僚雖然對於現狀也表示高興,但是,到底更謹慎了幾分。

“王爺,按照我們的計劃,恆王會將計就計動手,不過會借用逸王的手。

到時有證據指向逸王,逸王少不得有一場牢獄之災。

逸王失了雙腿,已經沒了奪嫡資格。但是他在軍中威望高,怕是北境那邊的人,會把氣撒在彭家的身上。”

現在駐守北境的是彭家的人,彭家一點三腳貓的功夫,沒有多少真本事。本來就不得士兵的敬重,若不是身上有皇家任命,加上上一回和北燕打仗撈到那一場虛假的軍功,彭家哪裡能在北境安下身來。

若君逸在京城出了事,天高皇帝遠,那些個粗人,又最講義氣,拿彭家出氣也不是沒有可能。

君策聽著彭幕僚的話想到這裡,微微皺眉,隨即又聽得彭幕僚繼續道:

“還有京中。逸王在京城老百姓中的名聲也很好。

六月那一場大雨,逸王收了那些商戶的糧食,降低了那些商戶的損失,然後又把糧食在災難中以平價出賣給了老百姓,不至於京城有暴動,這可是收買了一大批的人心。

屬下以為,既然逸王已經失去了儲君的資格,我們就不要再多生事端,找一個其他人,只要可以達到目的就行,沒必要在逸王這裡又多事。”

君策聽到這裡,想都不想,便搖頭道:

“此事不必再提,本王要君逸,非死不可。”

君逸不死,綰寧怎麼能嫁入策王府。

在他的計劃裡,君逸要死,但是也不能死得那麼痛快,得先下獄,綰寧才會來求他。

要不然,上一回他也不用蘇長榮眼巴巴的跑一趟。

現在就等著逸王府大婚之日,君晟死在逸王府的婚宴上,君逸背鍋下獄,他便等著綰寧來求他,然後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君恆,再讓君逸悄無聲息的死在牢獄裡,那他的計劃,便大功告成。

到那時,綰寧也一定會心甘情願的嫁給他。

他辛辛苦苦佈置了一場局,而且還費盡心思給君恆開了上天視角,讓君恆以為一切都在他自己的計劃籌謀中,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費心了這麼多,自然要得償所願。

君恆君逸君晟,他一個都不想放過,他要把他們一網打盡,他要一勞永逸。

彭幕僚還想說點什麼,但見君策堅持,也便住了聲。

君策看向三人:“老四那邊你們一定要多用心看著,現在事情到了關鍵時刻,絕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無論恆王府發生什麼,都要事無鉅細的來報。”

幾人應了一聲“是”,李幕僚想到什麼開口:

“王爺,那一日戶部侍郎蘇大人去了國公府的事,不知道怎麼讓恆王知道了。”

君策不以為意,“知道就知道了。”

蘇長榮去看看自己的女兒,無可厚非。哪怕被人說他趨炎附勢,但在外人面前,他們到底還是父女,這種小事蘇長榮應該能自己解決。

李幕僚搖頭:“王爺,恆王似乎知道了蘇大人去國公府的目的。”

君策看過來,眉頭微皺,“這怎麼會知道,當時都幾乎沒有人在,而且周圍都是國公府的侍衛。”

他讓蘇長榮去,並沒有避著人,就是打著父親見女兒光明正大的目的。其實若不是光明正大,蘇長榮根本見不到綰寧。

既是光明正大,便不怕別人查,也不怕人知道。

但是若是他們的談話訊息被人知道,那就難說清了,蘇長榮一定會被懷疑。

“老四懷疑了嗎?”

李幕僚:“是,不過恆王並沒有拆穿蘇大人,而是把他也安排進了逸王府的局裡,若不出意外,到時候,逸王府出事,他便是其中的一環。”

君策輕哼一聲,心中暗道:君恆確實比從前聰明瞭許多,若是按照從前君恆的想法,必定要把蘇長榮打罵一頓出出氣的,而且恨不能人盡皆知,告訴眾人,蘇長榮是牆頭草。

但是這一回,卻用了迂迴策略,把蘇長榮安排進局裡,到時候君晟在婚宴上出事,那麼蘇長榮難辭其咎。

倒是打的好算盤。

還好,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到時候君逸入獄,他完全可以把蘇長榮保出來,蘇長榮這個戶部一把手,在朝中對他還是很有用的。

“這件事,本王會親自跟蘇長榮談,你們做好分內之事就好。”

“是。”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十一。

今日的早朝,格外沉悶。

關於大皇子君晟要被封為皇儲的事情,經過了幾次吵鬧,依舊沒有下文。

到今日,也已經吵不動了。眾人看著,似乎有些不了了之的意味。

前兩日君恆多少還擺出一副無可奈何,沒有辦法的表情,到今日,他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

只最後一日,隨意君策去想了,總之一切安排妥當,明日事情發生,一切都會按照計劃進行。

想到這裡,君恆心中莫名有些激動。

君策的心情跟君恆也是一樣的,只不過好歹沉得住氣,還能在見著君恆的時候,臉上露出幾分疑惑的表情,但是卻沒有多事,亦是一副不了了之的態度。

今兒如往常一樣,散了朝,皇帝直接回到御書房。

剛剛進了前殿,便有御前侍衛來報:

“陛下,國公爺回來了,一路快馬加鞭進了京,一進京便入了宮,這會就在大殿外候著,陛下可要傳召。”

皇帝精神一震,目光往外頭看去,對著內侍吩咐,“快把人請進來。”

皇帝一反這幾日的消極,態度積極,難得的臉上露出笑容。

早幾日他便收到了訊息,宋淵回來,說明事情十分順利。

御書房外,宋淵一身風塵僕僕,鬍子拉碴,進了御書房,對著皇帝行禮:

“陛下,微臣幸不辱命。”

皇帝原本對宋淵不是很待見,但這回見著,也順眼了好幾分,畢竟立下了那麼大的功勞。

“宋愛卿請起。”

宋淵在御書房呆了整整一個時辰才出來,然後皇帝立馬見了李清雲,不過和上回不同,這一回是秘密召見。

國公府。

明日嫡大小姐出嫁,這會子,前庭後院皆一片紅色,喜氣洋洋。

望月軒。

綰寧懶懶的倚在塌上看書,她心中平靜,沒有新嫁娘的緊張,不過看著半夏和杜若進進出出忙裡忙外,多少還是有些波動。

這時,半夏來報,臉上帶著驚喜:

“小姐,國公爺回來了。”

“父親回來了。”

綰寧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直覺是不是邊境出了什麼問題。

上回宋淵傳回來的書信中說一切順利,但是這個時候宋淵回來,也沒有提前說,她心裡有些打鼓。

這時候,外頭管家求見,綰寧披了一件披風出了屋子。

管家恭恭敬敬的說話:

“之前老爺和陛下請示了,若事情一切順利,想趕回來參加小姐的婚禮,陛下批准了。

如今事情順利,只不過時間有些緊急,他怕沒有趕回來讓小姐失望,便一直沒有跟小姐說。

老爺一路風塵僕僕,說讓小姐不必過去,他先休息一會,等晚些時候再見。”

綰寧聽完點點頭,這才放了心,心中流過一片暖意,還有一絲羞愧。

宋淵回來,她想著是不是邊境出了什麼事,其實宋淵只是想回來參加她的婚期。

管家說完離開,綰寧回了屋子,在椅子上坐下。

半夏看她面色有些不好,倒了一杯茶過來:“小姐心中一定很開心對吧,國公爺對小姐如此好。”

不像蘇家那邊的人,一心一意只為自己打算,想讓自家小姐嫁給策王,也只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地位。

當然,後面這句話半夏沒有說出來。

綰寧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放下茶杯:

“我心中是高興的,不過卻也有些羞愧,杜若過來傳訊息的時候,我只想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卻沒有想到父親只是想參加我的婚事。

你說……,我,是不是很沒有人情味。”

半夏不停的搖頭,“怎麼會呢?小姐是最好的小姐,小姐只是擔憂國公爺,小姐可千萬不要亂想。”

綰寧看著半夏一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的表情,笑出了聲,心中熨貼。

這樣的一生,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吧。

她好幸運,能遇到他們那麼好的人,也無比感恩,這一世,自己守得住這份幸運。

宋淵這一覺睡到了申時,用晚膳的時候才出來。

綰寧換好了衣裳,早早的去了前廳,老夫人已經在了,見著綰寧臉上笑開了花。

“寧兒,你父親回來了,剛剛傳了話來,已經起了,這會兒正在洗漱,一會兒會過來和我們一起吃晚膳。”

綰寧臉上也帶著笑:

“是,父親回來便傳了話來。”

老夫人拉著綰寧在身邊坐下,“你父親趕上了你的婚事,我便再沒遺憾的了。”

看著綰寧坐下,老夫人又細細打量了綰寧好幾眼,拉著她的手拍了拍,

“明日便成婚了,緊不緊張?”

綰寧臉上露出一抹羞澀,“倒也還好。”

老夫人也沒有想到其他,只以為綰寧不懂出嫁的意義,還沒有緩過勁來,又說到:

“是,反正離的也不遠,你想回隨時可以回,受了委屈了國公府一定替你做主。對方是皇子咱們也不怕。”

明明是喜慶的話,老夫人說出了三分傷感,綰寧怕她哭,一會宋淵來了,得好一番勸慰,趕忙轉移話題:

“嗯,多謝祖母替我撐腰,寧兒心中一定記著。明日那些我的朋友來了,可得祖母幫著招待一二。”

果然這話一出,老夫人沒有再往那方面想,點頭一口應下。

“自然,寧兒的朋友,就是國公府的座上賓。”

老夫人想到什麼,說道:“明兒正好是個機會,我得好好看看晟王的未婚妻,一會便給惠貴妃上一炷香。”

綰寧順著話說道:“祖母對這位惠貴妃,印象很好?”

老夫人語氣唏噓,“她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從小也跟你大伯父一起長大。你大伯父去了沒多久,她便也病逝了。我每次想到她,都會想到你大伯父,悼念她也就算是悼念你大伯父了。只不過她到底是皇妃,這種話祖母在外頭是萬萬不敢說的。

綰寧點頭:“祖母,惠貴妃嫁入王府時明明是正妃,怎麼陛下登基,只得了個貴妃的稱號?照理應該是先皇后才對。”

老夫人回答:“是惠貴妃病重時,在棲霞寺找僧人算了一卦,說是諡號不宜太高,怕有損子孫福澤,這是惠貴妃自己要求的,所以她去世後,便追封了皇貴妃,而非皇后。”

綰寧點點頭:“原來如此。”

二人說著話,宋淵來了。

綰寧見著宋淵,趕忙起身行禮,“寧兒見過父親。”

宋淵抬手就把綰寧扶了起來,“你這孩子,不必多禮。你叫我一聲父親,我便高興得不得了了。”

說完,又看向老夫人:“母親久等了。”

老夫人看著宋淵,雖然收拾過,卸去了風塵,但眼中還是有長途跋涉的疲憊,人也滄桑了一些,面露心疼,又怕屋中二人擔心,到底沒有表現出來,只抹了一把淚。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幾人一起坐下來,下人很快上了菜,一家人說說笑笑,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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