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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青石玉可算是堅硬,這一擊又沒有蘊含任何靈力,竟能變成這樣!

在眾人驚訝,一襲青衣從雲端一躍而下,拔出長劍,拱手道:“三塵司,謝拂池。”

說是青衣也勉勉強強,因為衣衫之上盡是暈染開的血跡,簡直已經是一襲血衫,但又見她雙唇殊無顏色。

啟流也為之一驚,“你這……”他沉默片刻,“我給你半個時辰調息。”

謝拂池不甚在意地擺手,“不必了,速戰速決吧,打完我還要回去睡一會。”

啟流大怒:“……你別太狂妄!”

對面這位上仙顯然是被激怒了,但謝拂池說的是真心話,任誰打了一夜的魔怪,也只會困的站不住。

她提起劍,做個起手式,“請。”

尾音未落,劍在空中劃過凜凜豔麗劍氣,一時驚動臺側滿枝桃花,竟有破虛之聲。啟流被她如此看輕,頓時升起熊熊怒火,欺身迎戰。

一時臺上靈光飛舞,教人看不清形勢,只覺火鳳雙刃相交,時有火光迸濺,劍若驚鴻宛若游龍,竟是遊刃有餘。

百招一過,謝拂池的靈劍比在啟流的喉前,火鳳雙刃竟是齊齊斬斷。一滴汗從啟流額角滴落,砸在她劍上。

啟流無力跪倒,啞聲道:“你!”

被劍氣波及而已經光潔的枝頭落下一瓣殘紅,雀鳥鳴啼聲中,謝拂池挽出一朵輕鬆寫意的劍花,收劍入鞘,“你敗了。”

一般人會說承讓才顯得謙虛,但謝拂池以為,她已經夠讓的,再說這種話簡直是在扇對方耳光。

她比較善良,所以不會扇。

但見三塵司首雖滿襟是血,面容蒼白,舉止間卻落落大方,姿態從容,這微微一笑,竟使她雙眸越發銳利漆黑。

滿山春光,不及她眼底寸縷,在場諸人不由都為之一怔。

謝拂池也不多話,款款下臺,隱入人群中,絲毫不在乎他們的看法。

只是忽然間,她似乎察覺到什麼,停下腳步,望向四周,但臺下並無她所想的那道目光。

直至漸入林中,身旁無人,謝拂池才扶住一棵梨樹,再也壓制不住胸口翻騰血氣。

不懼萬法的夔牛魔獸已叫她精疲力盡,啟流同為上仙境界又豈是泛泛之輩,若不是如此以計激的他心神恍惚,她還真未必能贏。

她渾身脫力,已經沒有力氣回到鎮上再處理一切,仰頭吞下療傷丹藥與血氣,佈下隱身仙障後,閉上眼睛進入封識狀態,準備等這陣好轉再回去。

恍惚間,好像周圍空氣又冷了一些,她吃力地睜開一條縫隙,分不清眼前是雪還是梨花。

只覺紛紛揚揚中,少年眸光冷淡,毫無情緒地俯視著她。

意識朦朧間,有人拭去她額上冷汗,微涼的手指抵住她的唇角,靈液滑入喉間,滿心滿肺都是苦澀。

別喂這麼苦的藥,她習慣了,一會就會恢復的。

她不由撇過頭,卻又被人捏住下顎,不容拒絕令她開啟唇齒,力道談不上粗魯也談不上溫柔。

然而這次放入口中的卻不是苦澀,一縷清甜化開,絲絲縷縷纏繞在舌尖,驅散了苦澀與疼痛,令她慢慢舒展開眉頭。

好像……梨糖的味道。

她雖熱愛人間百味,但一向是不貪甜食的,此刻也生出不捨,含糊不清地嘟噥了幾聲。

但那個人沒有再給她糖,她遂抿著唇不再說一個字,略略動了動身子。

與啟流一戰,還是教他雙刃劃破了背脊,此刻正陣陣發燙。

忽地捏住下顎的手指鬆開,轉而撥開她汗溼的長髮,將她緩緩翻轉了半側身體,指尖靈力熨帖著背後的刀口。

他一個字都沒有說過,沉默如月色。但不知為何,謝拂池這一覺睡的極為安穩。

沉青的天色透進來,她才悠悠轉醒,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渾身已無不適,除了那身黏膩的血衣。

此時已近黎明,屋中燈燭悄然熄滅,一地霜白。

窗外吹來海風,滿天星辰似墜,冥海波濤拍打著海岸礁石。一襲柔軟雪白長衣的神君正坐在窗下,藉著稀薄星月,靜靜翻著手中冊子。

他此刻鬆開了一絲不苟的束髮玉冠,鴉色長髮貼著瓷玉般的頸項滑落一肩,神情淡漠,似根本不在意謝拂池轉醒與否。

謝拂池一時回不過神,記憶還停留在將啟流戰敗後的場景。

良久,神君合上冊子,淡淡開口:“棠寧呢?”

他竟然知道自己見到了棠寧,也是,他應該是感受到那股熟悉的魔獸氣息了。他開口第一句就問這個,必然是知道自己昨夜之事才救的她。

微怔之後,謝拂池答道:“她受傷在海底調息,魔夔為她護法,我殺了魔夔,棠寧鑽入海底密道,但入口珊瑚礁上有陣法,我打不開。”

時嬴指尖摩挲過冊子上燙金的天君璽印,仍是看著窗外,“海底哪個方位?”

她又不是犯人。謝拂池語氣同樣平淡:“帝君,海底無邊無際,你這讓我如何描述?”

“你會留下標記的。”

呵,這都讓他猜到了。謝拂池眉梢微揚,“那又如何?”

神君沒有說話。謝拂池覺得自己有點不可理喻,九淵現世,棠寧又知道具體位置,若不盡早將其捉拿,必成大患。

她平靜下來,道:“我留下了一道喚靈咒。”

喚靈咒並不是什麼高深術法,但極其隱蔽,必須施咒者才能與之感應。

時嬴道:“我要去看看。”

謝拂池抬起手臂,衣裳上盡是血,她大為震驚:“我這才醒,你又要我下海?況且現在人多眼雜,就算要找也該等到晚上吧?”

神君仍舊看著窗外,“那就今晚。”

謝拂池想拒絕一時也找不到理由,她傷的不重,主要是脫力,身上多血大多也是魔夔的,用靈力一探就知。

她默唸幾句大局為重大局為重,才道:“好。今晚蓬萊西南礁岩,恭候大駕。”

水天一線間已浮現藏青色,一點曦光隱隱有掙脫海平面的趨勢,謝拂池意識到她再不走,大機率要被人發現她從神君的屋子裡出來了。

這可大大的不妙。謝拂池彎著腰下榻,穿上鞋襪,腳步聲輕輕走到門口——反正神君也不想再和她說話,這樣不辭而別也不算失禮。

跨過門檻時,謝拂池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動作慢了下來。

此刻他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直到謝拂池兩隻腳都離開房間,房門“啪嗒”一聲乾脆利落地在身後合攏。

謝拂池:“!!”

就算嫌棄她也不用表現地這麼明顯吧?一點神君的風度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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