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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從枝間飛起,月亮在海浪中起伏。

謝拂池瞠大眼睛,思緒陷入空白,唯有唇上溫軟觸感,陌生的酥癢從相接處傳至全身。

她剛剛那個動作倒不是有什麼旁的意思,只是覺著這朵曇花比剛剛看的更美,下意識想試試它的滋味。

可是時嬴的反應令她吃驚。

他們很多次相擁,也很多次牽過手,甚至在水底也這樣緊緊貼著對方的唇,但真正含有情意的親密接觸,只有青帝廟裡那一個輕輕的吻。

甚至因為太過輕柔,謝拂池現在也沒回想起是什麼滋味,當時滿腦子都是:時嬴竟真對她有這個意思。

如今在沒有任何威脅,沒有任何需要接觸的時候,他又親吻了她。

時嬴只是這樣貼著她,並沒有任何更過分的舉動。謝拂池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嘴唇也泛著玉石一樣的涼潤。

因著離的太近,謝拂池也瞧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覺他清潤的呼吸變得灼熱,拂在臉頰使得她肌膚也微微發熱。

謝拂池一顫,頸項後知後覺地開始滾燙,一路燙到臉,下意識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肩上那道已經痊癒的傷口傳來細微的痛癢,他皺了眉頭,似被觸到了什麼逆鱗。

謝拂池只覺唇上一痛,那溫柔的觸碰因著她拒絕而變得粗魯,他毫不留情地咬破了她的嘴唇,呼吸亦微微急促起來。

他才不是什麼溫潤有禮節的神君,他的佔有慾一直強烈,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腥甜滋味纏纏綿綿地繞在舌尖,謝拂池剛要掙扎,他沒有容忍她的逃離,一隻手穩住她的腦袋,另一隻手卻捏住她的下巴。

神君帶著無限憐惜地含住她的唇瓣,細密地輕柔地吮著,抿著那一小片已經破了的肌膚,在唇齒間輕輕廝磨安撫。

並沒有更近一步,他或許是不知道該如何更近一步,還是害怕她更激烈的拒絕。

這個吻好像很綿長,但又很短促。分開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神君的下唇輕輕勾過她的上唇,在唇珠上停留了些許時刻,頗有些繾綣的滋味。

謝拂池終得了一絲喘息,頭也不敢抬,幾乎是落荒而逃,一路逃至溪邊。

還是滾燙。

她鞠起一捧水,清涼的溪水再度撲面而來,水中少女容貌破碎,水波盪漾後又再度合攏,髮梢和臉頰都在滴水。

唇上傷口猶在,顯得唇色越發鮮豔。

謝拂池撫上那裡,面色緋紅一片——只需一點點最基礎的治療術,就能癒合。

“我長這麼大就沒吃過這種虧。”她咬住牙,道:“我得找他問問究竟幾個意思,省得他明天賴賬。”

臨陣逃脫太不像她了。謝拂池站起來,正欲重新去林中,忽地溪中一蕩,隱隱嗅到一縷腥氣。

溪流盡頭貌似是蓬萊禁地,謝拂池心中一凜,頓時把剛剛的事情拋諸腦後,尋著溪流往上。

蓬萊地牢,盡頭之處為數重法陣包裹,雷電隱隱,見之生怵。

棠寧望著陣外的一個黑袍人,啜泣道:“你……實在不必如此,我已經無路可走了。”

黑袍人語氣柔軟,“我待你千年亦如一日,這是我耗費畢生心血的一個傀儡,可助你逃出生天。”

說話間,一個木製小人從他袖中跳出,慢吞吞往法陣裡走去,也不知傀儡上施了何等法術,竟有點都不畏懼雷電之力。

棠寧將傀儡握著,知道此物可移形換位,欣喜若狂地將一滴心血滴在傀儡眉心,又將它送出去。

抬頭時目光盈盈,柔聲道:“謝謝你。你永遠待我這樣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黑袍人渾身一震,喃喃道:“我只盼你多記著我一點,莫要總想著陸臨。”

棠寧笑意一淡,仍是曲意逢迎,“我將他傷成那樣,你還不能放心?我若是心裡還有他,又怎會如此待他?”

黑袍人一愣,情不自禁喚她:“阿寧。”

棠寧正要答,地牢裡響起腳步聲。

看護的弟子已然被放倒,鮮血混入溪水中,來人漸漸逼近。棠寧看一眼黑袍人,黑袍人也懂她意思,握住傀儡隱入暗中不見。

只待要完全離去,空中疾飛一縷劍氣,似輕如月光,卻無可阻擋。黑袍人一時不查,叫那劍氣險險劃過頸側。

這一劍含了一位上仙的精純劍意,動輒之下,讓他肌膚破裂,鮮血直湧,劇痛之下,他卻咬牙拼命加速飛離地牢。

謝拂池踏步至此,只看見地上一灘血,一路延伸到地牢門口,一襲眼熟的羽衣閃過。門前弟子已經昏睡,她也沒有叫醒——

打草驚蛇反而不美。

待靜悄悄走進牢中,謝拂池目瞪口呆。

這地牢九曲十八彎,竟是個十足十的迷宮。

“怪不得看門弟子如此無用,原來還有這一手。”

她轉了一圈,連方向都分不清了,然而話剛出口,只聽隔了一堵牆,亦有人嘆息道:“別讓我知道是誰建的這牢,我非把他頭擰下來不可。”

謝拂池深以為然,並且反手一劍刺穿牆面,這劍凌厲無比,劍氣縱橫,輕鬆穿刺極厚的牆壁,直取那人咽喉。

只聽黑暗中風聲微動,那人竟是轉瞬間避讓開來。

謝拂池來了興致,隔著牆與之交戰起來。

那人也隨之抽劍應戰。

謝拂池劍勢輕靈玄妙,那人卻沉著浩蕩,似是用慣了重劍又不得不用上輕劍,交戰時多有凝滯。

“好劍法。”謝拂池讚道。

隨即腰身一折,避開洶湧狠辣的攻勢,劍在空中一旋,以十分刁鑽的角度刺出,穿透牆面,劍勢不減,這一下竟是顛覆她的輕靈之資,勢如破竹一般將那人籠罩在劍氣之下。

那人不知是敗於劍勢還是手中並不合手的劍,踉蹌一步。

謝拂池只聽一聲悶哼,千瘡百孔的牆壁終於也應聲倒塌,塵灰飛散。

劍尖交錯,火光四濺,四目相對。

謝拂池:“……聞晝?”

青年玄袍華衣,神情疏散矜貴,面若冠玉,不是聞晝是誰?聞晝虛掩了一下腹間傷口,祭出一顆夜明珠,藉著光眯眼也在打量她。

“謝拂池?”聞晝詫異道:“五年不見,你的劍術精進至此?不對……你的仙心恢復了?”

謝拂池聞言冷笑不斷,磨牙道:“是啊,受死吧!”

她素來睚眥必報,五年前忍氣吞聲只是因為打不過,現在還想跑?

一時半會是絕不可能應付這樣的謝拂池的。聞晝連忙打斷,“等等,我和你的恩怨等會再算,我是為了——”

盡頭忽傳來一聲尖叫。

兩人齊齊停下,飛身掠去。

雷電法陣裡,棠寧已倚著牆閉上眼睛,腹中插著一把仙氣四溢的匕首,口中流下一線血。

聞晝面色一白,驚疑不定:“阿寧?”

謝拂池亦不可置信,“棠寧?”

地牢中響起沉沉腳步聲,背後是一群蓬萊弟子,為首者正是身穿藍色高領弟子服的將澤。

將澤看看牢中毫無動靜的棠寧,忙取出一道令牌,放在法陣陣眼之處,進去一探棠寧仙息。

半晌,將澤收手,目若利劍刺向謝拂池,厲聲道:“抓住他們!”

一縷淡煙從她頭頂飛出,慢慢消散在空氣中,這是天人隕滅之兆。

棠寧已然身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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