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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給我住手!”

眼見著那小丫鬟,真的要去祠堂拿牌位。

易歡趕忙上前,冒雨攔住了她。

她煞白著一張臉,說道:“大伯母你如此忘恩負義,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你莫要忘了,易家能一步一步走過來,都是因為誰!”

“易歡,人死如燈滅的道理你不會不懂,要怪就怪成雍去的太早,易家站過高位,如今雖落魄,卻也還在京中佔一席之地,倘若你要讓整個易家都跟著你摔到泥底下去!我便抓著你父兄的牌位,一起陪葬!”

她是知道易歡現下最在乎什麼的。

雨絲落到易歡臉上身上,一點一點將她打溼,冰冷的涼意透過面板,浸到了骨子裡。

易歡攥緊了拳頭,骨節森森發白,她直視大伯母,說:“你們要是敢對我父兄牌位做什麼,我讓你們不得好死!索性一把火燒了這易家!一了百了!”

說完,易歡冷冷轉身,往祠堂而去。

林青裴衝著諸位點了點頭,趕忙跟了過去。

大伯母鬆了口氣,說:“好在這丫頭還念著父女親情。”

*

祠堂裡,易歡小心翼翼的將她父親牌位捧在懷裡,拿帕子擦拭上邊落的細小灰塵。

她坐在蒲團上,將這件事做的無比認真。

“歡兒。”

身後傳來林青裴的聲音。

“滾。”

林青裴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他道:“你與我回林府吧,從今往後我再不會讓那些人拿你父親來威脅你。”

“滾。”

易歡垂目,忽的,一滴熱淚便“啪”的一聲,落在了牌位上。

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不知不覺間,她竟眼眶通紅,忍不住流了淚。

“歡兒,我可以幫你和你嫂嫂分家,我知你們在其他幾房的壓迫下過的不易。”林青裴好言勸道。

“滾。”

易歡將牌位放在懷裡,隨後捧起父親和兄長那巴掌大的骨灰罈,朝雨夜裡走去。

她不想再把父親和兄長放在易家的眼皮子底下了。

離開易府,易歡往白馬寺的方向而去。

林青裴一路跟著她,他撐著傘,上前想為她遮雨,易歡回過頭,抬手啪的一聲,將那傘打落。

她說:“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我了!你以前沒有管過我,以後也不要管我了,好不好?我易歡是死是活,與你何干?”

她髮絲溼了,粘在腦門上,一副憔悴樣。

林青裴心裡生出了些許憐憫來,說:“以前是我不是,以後我真的不會那樣了,我會對你好,不會再讓你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你再信我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

易歡咬著牙,身子在打顫,她問:“方才我叔母伯母們為難我時,你怎不開口幫我?”

林青裴霎時梗住了。

“那時候你怎麼不護我?”

面對易歡的質問,林青裴無話可說,因為他要利用易家那些人,拿捏住易歡。

再簡單不過的道理,易歡心裡自然也明白。

“算了吧,你這花言巧語,還是回頭說給顧小娘聽吧。”

易歡扔下他,轉過身,往白馬寺的方向而去。

林青裴沒有再追上去,他只沉默的站在雨中,沉著眸盯著她的背影瞧。

*

易歡走進白馬寺,小沙彌忙迎了上來,問:“夫人此時來,有何要事?”

“我去年在貴寺廟供奉了兩盞長明燈,不知小師父可還記得?”

“當然,易將軍保家衛國,小僧自是記得的。”

“我想去看看他們。”

“施主請和小僧來。”

易歡身上滴著水,每走一步,便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溼痕。

小沙彌道:“易家兩位將軍的長明燈在五樓,我們寺每日都有專門的人負責看守油火,夫人可放心。”

易歡頷首,說:“麻煩諸位了,等回頭,我會多捐些香油錢。”

小沙彌笑了,他說:“那就再好不過了。”

下邊幾層樓的長明燈密密麻麻挨在一起,唯有五樓,只放著易家的兩位將軍的長明燈,也不知是不是白馬寺的方丈,看在她父親保家衛國的份上。

易歡上前,小心翼翼的掏出懷中的牌位和骨灰罈,放在那長明燈後邊。

“是女兒不孝。”易歡紅著眼眶說道。

她跪在蒲團上,向面前的那盞長明燈磕了個頭,說:“父親,我真的想與林青裴和離,你會允嗎?”

牌位自是不可能回答她。

易歡低下頭,她髮絲上的水珠,也跟著滴了下來,滴滴答答落到乾淨的地面上。

不知是不是長明燈散發出的暖黃的光溫暖了她,她感覺沒有那麼冷了。

易歡吸了吸鼻子起身,朝外走去,走到樓梯處時,隱隱約約瞧見六樓處,散發出溫暖的燈光。

易歡彷彿著了魔,情不自禁踏上木質樓梯,朝六樓走去。

屋中,整個六樓,都只供了一盞燈。

那盞燈上,只寫了三個字:蔣淑雲。

燈前立著一道孤零零的身影,那人長身玉立,背手站在燈前。

似聽到樓梯處傳來動靜,男人回過頭,瞧見她,並不驚訝,喚了句:“歡兒。”

易歡肉眼可見的侷促了起來。

“怎麼會是你,陛下。”

男人大步流星朝她走來,摸了摸她冰冷的小臉,觸手冰涼,他道:“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早知道直接去易府找你了,本來還打算過會就用避雨的名頭去易府暫住一晚。”

易歡抿著唇,那雙小鹿一般的眸子,肉眼可見的活了過來,警惕的盯著他,問:“去易府作甚?”

晉淵發出一聲輕笑,脫下他的外衣,披在她身上,說:“你說作甚?”

“別。”

易歡趕忙伸手擋住,她赫然開口:“會把你的衣服也弄溼的。”

“那就弄溼吧。”

他強橫的很,只片刻便為她繫好了衣帶,他問:“被欺負了?怎麼不來找我?”

易歡低下頭,說了句:“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何要找你。”

“我不是你的好情郎嗎?”

男人捏住她下巴,抬起她的頭,與她對視。

她在晉淵瞳孔裡,看到了一抹溫暖的橘紅色,來自那盞長明燈。

“你怎麼就不肯利用利用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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